了拍他的肩膀。
“先生请放心,你从前在容国是国师,待我合并了蛮疆和容国两地的国土,你仍然是国师。我保证你在蛮疆得到的,是容国的十倍百倍。”
封若书轻轻一笑,白雪银川都失了颜色,“大王言重了,若书此生只侍奉明君,若大王信任在下,在下也定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
摩耶仰天大笑,在山脉深处生了几声豪放回音:“有先生这句话,寡人自然放心。”
他朝身后的一万大军望去,此时晨曦初上,视野还不是很清晰,只看见一片乌茫茫的人头。
他这人终究还是疑心太重,先前说的那些要信任的话,是军师千叮万嘱jiāo代给他的。说什么封若书心高气傲,太过戒备未免寒他的心,日后心中有刺,不能尽职尽忠。
不过临了之时,他自己又有些吃悔。太戒备不行,那么他稍微谨慎一些,那还是可以的罢?
于是对封若书道:“先生今日带了一万兵马,又带了这么多粮草,寡人委实欣慰。不过么,兵马好安顿,粮草却要费些时间装卸。不如,让粮草先行入城?”
粮草是行军之要,将这命脉控制住,封若书就算有一百个心眼也使不出来。
“也好。”封若书早料到他会如此,于是抬手唤来两人,其中便有盔甲遮了半张脸的霍邦,“你们先把粮草运进去,安顿好之后,大军再行入城。”
他顿了顿,又对摩耶道:“这几个小兵不认得路,还烦请大王派人引领一二。”
这正中摩耶下怀,让几个蛮疆兵跟着,名为“引领”,实为“监控”。何况,封若书既然主动提出这一点,也说明他内心坦dàng,不怕被监视。
“先生不愧年少成名,这般玲珑心思,世上怕是没有几人。”
封若书谦逊道:“大王说哪里话?小心驶得万年船,您的心意,在下自然清楚。行事谨慎一些,对您好,对在下也好,何乐而不为呢?”
一番话说得摩耶大乐,于是疑心大降,让坐骑往前了两步,与封若书又谈论了好些无关痛yǎng的场面话。
少顷,粮草已经全部搬到了蛮疆的粮仓,摩耶让出城的兵将退到左右,给容军让出一条大道。
封若书的马夫上来牵马,与摩耶并肩前行。摩耶尚且笑着打趣:“听说先生马术精湛,怎的还要马夫?”
封若书脸上闪过局促,但也仅仅一闪而过,他道:“从前在家里养成的坏毛病,总顾着仪表冠发,故而出门都得带着马夫,否则祖父一顿鞭子下来,在下可是吃不消的。”
摩耶并没有探寻道其中的危险,只道:“先生到底出身在书香世家,是讲究的人。不像咱们这些粗人,只顾着吃饱睡足了。”
“大王谬赞了。”
摩耶上下打量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