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继承,却突然因为那长子做错了事,让城南的分庄亏了一大笔钱,员外便改了遗嘱,让次子继承。
这被长子知道了,自然是破釜沉舟,干出一梭子同归于尽的事来。
寻常百姓已经这样了,何况是帝王家?
方羿沉默了片刻,黛青的剑眉透着凛凛寒气,道:“我也只是猜测。不过大王最近的确三番五次找我密谈,言语之间,确实有易储的意思。也许是我长久不在华泱,也许是大王最近患病,他的很多想法,都让我觉着有些奇怪。”
“那要是真的把这个太子废了,谁来做下一个太子啊?”
方羿想了想,道:“大王膝下微薄,成年的公子只有太子一个,五公子虽然聪慧,却也不及十二。就目前看来,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膝下微薄?
安戈一愕,眉毛险些飞到后脑勺,“不是说君王的后宫都有三千妃嫔的么?他的儿子应该跟街上的糖葫芦一样多啊。”
方羿定定看他,“帝王家事,莫论是非。”
安戈瞬间懂了,“合着那王后是把跟他儿子夺王位的都铲干净了是吧?”
方羿低头不语,身在王室,便有王位之争。公子们想要存活,就要花比常人多十倍的气力。
“那是不是我说对了?我说对了你要不要亲——嗷!”安戈忙凑过去,结果这一动弹牵扯到了腰,肌肉跟被烧了般,疼得他一个龇牙咧嘴,瘫回床上。
方羿忙放下书去把他扶正,温柔地数落他,“再乱动,明日都别想下床了。”
“谁说的!我怎么不能下床了?就是走得慢而已!”他眼泪汪汪地卖惨,特别应景地吸了两下鼻子,“你看我这么疼了,就不亲我一下安慰安慰嘛?”
方羿表示不上当,毕竟从这家伙醒来开始,已经用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讨了二三十个吻了。这可不能惯着,得克制,否则吻着吻着,他一个禽/兽化身没停住脚,这小夜叉又得下不来床了。
看了眼窗外,院子里计时的日晷已经划到了午时,于是道:“快些穿衣裳起来,要用午膳了。”
安戈气急败坏地把被子蒙过头,“不吃!我已经失宠了!吃什么吃?”
方羿坐到床边扯被子,发现这人居然攥得死死的,“胡言乱语什么?你怎么就失宠了?”
安戈自顾自悲伤,“你都不亲我了,我还不叫失宠?这才成亲啊多久你就冷淡了,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惨的人?”
方羿啧了一声,“小夜叉。”
安戈重重一哼,“你的小夜叉已经被气死了!”
方羿实在拿他没办法,揉着酸痛的脑仁,这人总是有一万个法子让他束手无策。
许久之后叹气,妥协,“你不把被子掀开,我如何吻你?”
被窝里的人终于停了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