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了罢?方侯现在只是个畏罪潜逃的逃犯,与常人没有差别。再说,镇北侯虽爱与本宫作对,但他的封地远离华泱,他发兵时,我儿早登了大统。那时候......还有用么?”
静和死死瞪着她,咬牙道:“dufu!”
管珮将纸条jiāo给左右,“拿去给那巧匠,让他模仿七公主的笔迹,另拟一份密信给我。就写......‘永定侯府生变,方羿心有不轨’。”
说完,洋洋得意地看向静和,“你觉得如何?封若书见到这信会不会马不停蹄赶回来?回来了好,回来了本宫便可一网打尽斩草除根,省得还要满天下去找,多累呢,是不是?”
静和眼中所剩无几的光亮通通熄灭,“你当真如此卑鄙,你当真如此卑鄙!”
管珮接着道:“本宫这是自保。我儿登基,方羿与封若书联手还了得?只是借你的信鸽,知会你的夫君,方羿现在说不定有二心。他们的联盟彻底瓦解,本宫才有安宁之日。”
静和道:“方侯对父王忠心耿耿,你如此诬陷于他,就不怕报应么!”
管珮冷笑,“本宫以为你心里只有封若书,所以不惜欺君谎称有孕也要救他出来。没想到,还想着方羿呢?”
“我静和生而为人,自然尊赤心忠诚之士,鄙犯上作乱之贼。”
“本宫即便是贼,偷了这天下,便是光明正大的贼。彼时大权在手谁敢多言?你父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怜悯地看着趴在她跟前的静和,看她水蓝的衣裙上尽是鲜血,不由快感倍增。
然则下一刻,这一直垂首的人突然抬起头来,硬生生斩断她这快感。
“啊——”
只见静和突然抽出大腿上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chā进管珮的脚背,力道之大,直接刺穿chā进了地板。
她随即飞快起身,抽出匕首就要朝管珮的心脏刺去,周遭的侍卫却已有防范,先她一步拦下攻势,接着,四柄锋利的剑刃刺穿胸膛。
眼前的视野陡然猩红,静和的匕首尚且停顿在半空,血yè顺着刀刃一滴一滴滑下,生命亦随之逐渐流逝。
刀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她瘫然倒地,眼神涣散地望着窗外,嘴唇动了动,“夫君......别回来......”
容国七公主没了,传言只说是旧疾复发,突然暴毙。只是可怜了她腹中的“孩儿”,还未见世便胎死腹中。
走出王宫,无人知晓那日在公主殿发生的一切。
封若书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怅然若失,银两和贴身玉佩被人偷了也未发觉,末了吃饭住店没钱,没办法只能卖了头上的白玉簪。
那掌柜的倒是看中他背后的蚩尤箭,他想了想,还是没有点头。
玉簪本价值三百两纹银,奈何那掌柜的眼睛du,看准他急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