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见个稍微懂些官道行情的便立马成了怂/蛋。
他将好话都说尽了,又赌咒发誓以后再不为恶,还给了之前恫吓的女子一些银两当作赔罪,众人声讨的力度这才渐渐消减下去。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安戈亲自示范了一遍这应对不良官兵的法子,该如何据理力争,如何不退不让,如何乘胜追击并在最痛处打下去,用最直接有效的法子让这些作威作福之人吃到教训,且不敢再犯。
安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今天我就姑且放了你,不过我先说好,我可是时常从这里过,若是再给我看到一回,便先将你的子孙根剁了再去送官!”
那官兵连连点头,显然是又恨又怕,只心里将这个“练过拳脚的女子”骂了千百回。
“猴哥,我今儿的这一出怎么样?”
两人优哉游哉地漫步在县城外的小道,为百姓解决了一桩大事,而且还是从头至尾他一个人主张决策,方羿没有帮忙,这或多或少让安戈有些成就感。
方羿颇为赞赏地点头,“学会从官吏机制下手,比以前成熟了。”
“就只有这样嘛?”没有接到亲吻,安戈怏怏不乐。
方羿道:“那官兵接了你的警示,怕你再教训于他,往后估计不会再肆意妄为了。”
安戈很吃他这一套,没有明确夸赞,却将意思都表述清楚。于是便没有纠结亲吻的事了,只乐呵呵地笑,“嘿嘿,我想的是不是特别周全?”
“嗯。”方羿瞧着他喜上眉梢,心里也慰藉了几分。
在安戈心中,他们逃亡的这条路,更像是游山玩水,两个人摆脱一切世俗烦扰,在水穷云起处看花开花落,做一对不羡神不羡仙的鸳鸯。
方羿会担心他的身子,却从不担心他的心态。这人即便再苦也会苦中作乐,说说笑话唱唱小曲,总是让人不舍得挪开眼的风景。
适才,安戈的这一出其实多半倚靠着那官兵惧怕县太爷这一点,而这一点,又是因为县太爷为人正直,并未与官兵同流合污建立起来的。
也就是说,如果安戈运气不好,碰到个与上下沆瀣一气的县太爷,那么此行不仅帮不成那些险遭du手的姑娘,反而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于是,方羿转而半提醒半引导着问,“你就不怕那县官跟他们是一伙的?”
安戈洋洋得意地摇了摇食指,“嘿嘿,你这就失策啦~”
“怎么讲?”
“咱们从县城路过,走了那么多街巷,一个乞丐都没有,这说明县太爷是个为黎民百姓着想并且治理有方的好官。既然是好官,那么这些官兵在县城边为非作歹便必定是欺瞒了他的,所以我一说要去报官,那些人才会吓得屁滚尿流。”
这恰恰也是方羿所想,也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