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獠牙尖锐,仿佛下一刻便要吐出duyè。蚩尤箭,一旦入体,必死无疑。
现下,箭羽还剩两支,一支,自然是用来跟平教谈判,打开彼岸符的。
而另一支,他要亲自,shè进方羿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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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九月,上旬还是暖阳高照,下旬便开始飘了细面子雪。
安戈练功更加勤快了,因为这能让他身体更暖一些,不像之前那般手脚冰冷,恍如刚从河里捞上来般。
只是今日,练功练得并不顺利——安戈吐血了。
本来好端端地在小院练功,蓦然就吐出一口血,将一旁的方羿吓了一大跳。
“猴哥,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是好的还是坏的。”
他裹着棉被在床上喝yào,慢吞吞地说。
方羿看了看他的后颈,西施咒的印记并没有显现,也就排除了发作的可能。
“乖,没事,兴许只是天气骤冷一下子没适应,调理两日便好了。”
“才不是。”安戈纠正他,“老爹说了,无缘无故见到血,那肯定有血光之——”
接到方羿警告的眼神,他生生把“灾”咽了回去,转而捧着只剩一口yào的碗,埋头喝了许久。底层的yào渣都进了嘴巴,他还是不敢将碗放下。
方羿拿下他伪装的碗,将人抱进怀里揉了揉,道:“有我在,不会有事。”
安戈在他胸口一蹭,觉着悬吊吊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棉花一样柔软,“好吖~”
事实证明,安戈猜的是对的。那段时间的确有事发生,不过却不是血光之灾。
那日,安戈正摆弄了个竹筒玩投壶,被上朝回来的方羿打断:
“小夜叉,有人找你。”
“找我?”安戈眉毛一拧,“容国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在这府上,还有外人找我?”
“嗯。”
安戈想了想,眸中一喜,“难道是国师?!你找到他啦?!”
方羿颇为失落着摇头,“不是。告示贴出去许多日了,还是石沉大海。”
安戈哦了一声,转而安抚道:“那如今这样,也没人找到他的尸体不是么?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方羿颔首,“不错。前两日寒针传信给我,说一个多月前看他往北方去了,我已经派了人去查。”
“嗯,这样也好。”安戈的思绪转了回来,想起外面那个要见他的人,又问,“那找我的这人,是男的女的?”
“男的。”
“我认识么?”
“据他说,你们很早就相识了。”
很早?该不会是永安县得罪的那帮权贵吧?
不对,他现在是以安如意的身份住在侯府的,尽管各路亲侯对他是男人这件事心照不宣,但当初卫临寰思及方羿的面子,并未将代嫁的事态公之于众。
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