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嫉妒,“你一直如此,只是走得太顺罢了。”
“或许吧。”
如果按xing格和了乐观程度决定人生顺利与否,那他确实挺不错的。
封若书慢慢走近他,盯着他的眼睛问:“小安,你认为你和传国玉玺,在方羿心中哪个更重?”
安戈想也不想,“我吧,玉玺顶多十斤。”
封若书被他这敷衍的回答气得一凛,随即发笑,“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顿了顿,又道,“你其实什么都明白,却装作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清楚,却装作什么都糊涂。”
“国师不也一样吗?”
安戈痞里痞气的表情终于敛了回去,整个人都冷了下来,看进封若书的眸子,深深道:
“明明什么都放不下,却要装作什么都放下。笑给别人看,哭给自己听。你我半斤八两而已,谁也超脱不到哪里去。”
封若书的眼神哀伤了一瞬,道:“自打霍邦死的那日起,我们就不一样了。”
“你说什么?”安戈像被谁打了一棍,身体往前一探,又被绳子拽了回去,“霍先锋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不可能!”
“我亲眼看他死在我怀里,还有假么?”封若书冷冷抬眸,“怎么,方羿没跟你说?也对,他要在你面前维持个忠义满怀的形象,怎会让你得知他派下五百杀手追杀于我最后我没死反而害得霍邦死于非命?”
安戈心里突突地跳,他一面伤心霍邦去世,一面着急封若书误会了方羿。
“猴哥不是这种人,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封若书哼了一声,道:“确实有误会......你心眼太过单纯,怎会意识到他城府之深,心肠之du?”
“你认为是猴哥杀的霍先锋?”
“不是么?小安,醒醒吧,他这样的人,心中唯有千秋霸业,至于人命,在他眼中不过草芥。”
这话若放在从前,安戈铁定是会信的。初至侯府,方羿对他态度冷漠,安戈曾这样误解过他。但他与方羿日夜相处,世上没有第三个人更了解彼此,何况又经历了江山易主的那般风雨,怎会不清楚方羿的为人?
他倏地沉下脸色,挺直腰背,笃定着抬头,“该醒的人是你。我了解猴哥,他若想杀你,早在咱们四个逃命的时候就动手了。他若想篡夺王位,早在卫临寰找他的时候就点头了。他才不是两面三刀的yin险小人,他如果面上跟你说不想要,那便是真的不想要。”
“可笑至极。时到今日你还在为他辩护!”
封若书听不得半点夸赞方羿的话,眼中已充了血丝。
安戈眉头紧锁,声音渐渐拔高:“国师,你何以变成了现在这样?霍先锋的死必然另有隐情,猴哥再权大势大,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号召五百个人来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