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反手便打了她一耳光,“你以为侯爷这样是谁害的?”
一巴掌下去,管瑶被抽得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魔怔了般,缓缓松开了江仲远的袖子,没有再说话了。
江仲远随即上马,长鞭一扬,军队扬尘而去。
然则,他们日夜兼程,马蹄飞速,终还是晚了一步。
他们赶到时,安戈正发疯似的攻击封若书,周遭的平教人头贴地跪着,死人一般。
渐渐的,安戈刚愈合的伤口悉数裂开,平yin大法威力骤减,竟与封若书不相上下。
“羿哥哥?羿哥哥!”
血流成河的冰面上,管瑶一下子瞧见方羿,她惊呼着跑过去,颤抖着手去探他的呼吸,却无丝毫反应。
骤然之间,一生的追求都分崩离析般,扑在方羿怀中痛哭。
江仲远见了此状,正直英气的脸狠狠一抽,握剑的手不住痉挛。但方羿此前给他下过死令,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皆不可伤封若书半分。因为方羿清楚,封若书需要的不是杀戮,而是真相。
江仲远一直本分,一直按捺不动,想等真相大白,却只等来一场灭顶之灾。
“所有人听令,拿下平教,一个也不放过!”
砰!
一声物体碰撞的巨响,震下一层山体上的积雪。
这边,平教教众被江仲远和云舒君押下,而那边,安戈正被一掌打到身后的冰山,砸出一个深坑,不知疼痛似的爬起身反击,下一招时,封若书又被他一脚踢上胸口,吐出一口红血。
他们从冰河缠斗到岸边,一步一个血脚印,透着深冬和死亡jiāo织的寒意。二人皆是颤颤巍巍,几乎没有还击之力,老妪也能杀死的地步。
封若书捂着胸口,“小安,你不惜死,也要杀我是么?”
安戈撑着五尺长的蚩尤箭起身,恶狠狠道:“猴哥没了,你以为我在乎死活么?”
封若书瞧着他周身无力也要挣扎着站起来,以箭为刃不断攻击他,分明没什么气力却要死撑,分明清澈的眸子却盛满恨意,恍然想起霍邦刚去世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前敌万物都不顾了,只要能报仇,将自己变成恶魔也毫不在意。
“我曾也这样......为深爱之人杀戮。”
他徒手接住蚩尤箭的箭身,痴痴道。
安戈冷笑,眼角滑落一行泪,“不,我们不一样。我杀的,是真正的凶手,而你杀的,只是自己幻想的代罪羊。”
语罢,他手下用力一转,抽出蚩尤箭,从另一侧攻向封若书的腰际。
“哗!”
尖锐的箭羽在空气中发出裂帛的声音,生生刺穿耳膜。
封若书用蛊术化出一团气障,抵挡长箭之后顺势转身,右掌劈向安戈的胸膛,却被安戈早早识破。一掌出去,被对方更大的力道bi回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