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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回的世界不对(穿越)——桑飞鱼(36)
    老狐狸。宋英韶心中评价。

    步天表情从容淡定,他不急不缓道:恐怕要让汪总失望了,我已从步氏离职,汪总若是有意合作,可让助理与步氏新任总监助理联系。

    汪总面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惊讶:步总怎么突然离职,步董他怎么会同意?

    步天自然看得出他是在做戏,眉毛都没动一下,依然以平稳的语调道:唐氏一名高管突然辞职,我妈让我帮忙顶一顶。不管外面将他辞职描述的再如何天花乱坠,他也不可能让那些新闻坐实,将实情说出?更不可能,他还没沦落到要在这些人面前卖惨的地步。

    咦,原来是令堂的邀请,我还以为hellip;hellip;话到这里他又没继续,露出一个有点尴尬的表情,又转了个话题:步总年轻有为,无论是在步氏还是唐氏,你的才华都将受人瞩目。

    汪总谬赞。步天谦虚道,假装没听到他前半句的犹豫,也没往下问。

    汪总笑了两声,暂时作别。

    汪总的寒暄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接着又有几个人走了来,基本目的一致,都是想打探些消息,也有情商不高的拐弯抹角提到私生子,然后还很白痴的做出不是故意的模样,步天就那么欣赏着这些人的表演,全当看戏精演戏。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这小小的酒会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来跟步天交流的人还挺多,应酬少不了,他已经喝了四杯酒,但似乎还有人要过来。

    步天只能再换杯。

    步先生!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步天去拿酒的手顿了下,转过身去。

    就见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今早才见的人,此时那个人穿着一身酒会现场统一的服务生套装,手里很像模像样的托着托盘,托盘里有几支空酒杯,正是元宵无疑。

    元宵还是上了妆,不过颜色没上工时那么黑,而是和他手差不多的颜色,头发也用啫喱定型过,身板笔直,看起来整个人精神奕奕,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而且这肤色步天看起来真的太顺眼了。

    不过同之前看到步天时不一样,元宵脸上丁点笑容都没,而且看起来还有些紧张。

    先生,您的酒还需要吗?先前步天喊住的服务生礼貌询问。

    元宵张嘴便欲阻止,但步天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顺手从那名服务生手中的托盘里端了一杯香槟出来。

    步天将香槟拿近,元宵登时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要夺他的杯子,口中道:不能喝,里面hellip;hellip;放了东西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步天握住了手腕,视线与他相对,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三少,发生什么事了?宋英韶谨记自己的职责,即使步天让他自由活动,他也没离太远,看到元宵动手,他立刻走了过来,蹙眉警惕的看着元宵。

    没事。步天摇头,松开握着元宵手腕的手,将香槟放到元宵托盘里又整个接过递给宋英韶,道:元宵你跟我走。酒里加了东西,你处理一下。后半句是对宋英韶说的。

    宋英韶闻言陡然警惕,正欲细问却见步天说完已抬步走人,而那个叫元宵的服务生则有些不安的跟在身后,警惕的往四周查看,他看了眼托盘里步天放上的香槟,没再敢搁。

    这场酒会是在一个私人别墅举办,别墅有偌大的后花园,步天领着元宵直接往后花园走。

    一见没人,元宵立刻道:步先生,我看到姓崔的人了,他在那个服务生的酒里下了药。

    第46章 生不如死

    崔文博?步天皱眉, 这个时候崔文博应该还被拘留着接受调查才是,你没看错?

    元宵一脸严肃:没有,绝对没有,除了他之外还有个人,穿的是一身蓝灰条纹西装的中年人,药是他给崔文博的,我都看hellip;hellip;话未说完忽觉脑后生风,一股堪比被崔文博保镖枪口的抵着脑门的危险让他寒毛直立, 当下转过身去。

    就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到他的脑门, 下一瞬,他只觉身体一轻,视野中枪口迅速拉远, 但也仅仅只是拉远半米左右, 随后他就看到一只锃亮的皮鞋从眼前掠过, 精准命中枪口。

    呲噗一声轻响,是一枪打空,而救下元宵的人,毫无疑问是步天。

    步天正对元宵, 比他先察觉藏在后面的危险,也在第一时间放出了幻蛊,幻蛊身体是由无数细小蛊组合而成, 如同粉末的颗粒, 分散开时会分泌一种雾气, 阻碍人的视线, 若对人种下此蛊,则会阻塞关节,让人无法行动。

    也正因步天及时放出了幻蛊,让来人视线受阻而走近,步天也不可能救下元宵。

    袭击元宵的并非崔文博,而是他崔智或崔慧,步天一脚让那一枪放空,紧接着一扯他的胳膊,让他换了个方向,同一时间,中年人的手指又一次扣动扳机。

    唔mdash;mdash;黑暗一角,有人发出了闷哼声。

    元宵心中一跳,情绪极度高涨,他竭力压抑着恐慌低声道:击中人了。

    话音刚落,就见步天放弃中年人单脚蹬地,整个人一跃两米多高,如燕子一般在半空跨越几步,又凌空一翻,双脚落地,转身出脚。

    崔文博显然没料到步天速度如此之快,猝不及防之下脚步一刹,紧接着步天一记窝心脚已至,他整个人倒飞出去。

    元宵接住他。步天压低声音道。

    元宵其实也已经看呆,因为步天所展示的一出轻功着实叫人瞠目结舌,但怔忪归怔忪,伴随崔文博被踢飞以及步天的吩咐,他迅速回神,抬手将人接个正着,没让他重重落地。步天倒不是怕他摔死,而是不想让这动静惊动其他人。

    崔文博受了枪伤,加上步天这半分力气不留的一脚,他的肋骨起码断了四根,五脏六腑也有损伤,被元宵接住后便晕了过去。

    元宵的注意力立刻又放到持枪人身上,但奇怪的是,这个人只是举枪站着,一动不动,好像被点了穴道。

    步天走到男人身边给了他一手刀,将他打晕。

    他四下看了看,在元宵问要不要报警前道:带上他们,跟我走。

    元宵:???

    步天没解释,而是拿了手机给秋子打电话并寻找避开监控的路线。

    元宵扛着两个人木着一张脸跟在他身后,很快步天便找到了一个大概是佣人住的房间,今天别墅的佣人都应该在前面忙,酒会不结束他们不会回来。

    元宵囧囧有神的看着步天捋起衣袖将手腕上的两小宝贝拎下来,一条放在门外的手把上,一条则放到窗台位置,然后才对他道:辛苦了。

    不,不辛苦。元宵感觉自己急需喝口水压压惊。

    然而更需要他压惊的还在后头,因为他眼睁睁看着步天从他左手腕上那古朴的手链上一抹,手指上多了一只小虫子,他将小虫子放到了崔文博耳朵旁,小虫子爬进了崔文博的耳朵里。

    元宵:hellip;hellip;

    元宵:hellip;hellip;

    元宵:hellip;hellip;

    他可能需要喝一缸水来压惊。

    元宵。步天突然喊他。

    我在!元宵条件反射应道,差点敬个军礼喊声到。

    步天指指昏迷的中年男人,道:看着他,如果有醒来的意思,打晕他。

    好、好的。元宵小声答应,过了两秒,又有些局促问:那个,步先生,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明明他们才是受害者,自卫也不犯法,只要报警就是,可现在他俩才更像干坏事的主,步天是主犯,他是帮凶的那种,要是有人闯进来看到这一幕,他们十张嘴也没法解释。

    步天手已经放到崔文博身上,在他几个穴位处按了几下,他眼珠动了动,似是有醒来的迹象。

    我有几个问题问他,你从窗户出去,我问完找你。步天道。

    元宵有些踌躇,还有一肚子疑问,但见步天神情冰冷,不欲多言的模样,遂没多问,只是说:那你小心,我给你望风hellip;hellip;不,那这个男人怎么办,你不是让我看着他吗?

    步天:把他也带出去。

    元宵:hellip;hellip;得,又是一回搬运工,请问他能申请涨工资吗?

    待元宵又把中年人搬出房间,步天还将窗关上,拉上了窗帘。

    元宵:hellip;hellip;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真的好吗???

    房间里。

    步天再看向崔文博时崔文博已经睁开了眼,可是他的眼神很涣散,双眸丝毫没有焦距和光泽,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

    这是迷心蛊的效果。

    迷心蛊可用于控制人心,套出一个人所有的秘密。

    步天此时对他用迷心蛊,不是想录音搜集他的罪证,而是想知道崔文博和步天之间的细节。

    第一眼,我看到他时就被他所迷,他的模样,他的身材,都叫我着迷,我想接近他,玩弄他,征服他,所以,我买下了他对面的公寓hellip;hellip;

    他对我很警惕,我不得不耐心性子重新制定追求计划,他会属于我,他一定会属于我,我要在他身上烙下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痕迹hellip;hellip;

    他真的很难搞,我让心理师分析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种情绪,我把自己一点点伪装成他可能会喜欢的样子,花了整整三个月终于让他踏进我的家门,不过,难度越高,越有挑战性,最后,他答应了我,可是,他依然不让我去他家,除了每天下班跟我见面聊几句,他连信息也不会给我发。

    他非常胆小,喜欢男人却不敢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也不愿做下面的,我不想那么快就将他摧毁,所以我答应和他分手,但这只是暂时的,他迟早会心甘情愿成为我的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

    步天的脸黑的能滴水,虽然他猜到这之中有不对劲的地方,但他从未想过真相会是如此。

    崔文博讲述这过程时脸上带着陶醉,像是在讲述自己追求步天的心得,那诡异阴森的语气配上他的表情,令人作呕。

    他的眼珠缓缓聚焦,他看到了步天,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眼神望着他,语速极慢道:步天,我爱你,你感受到我对你的爱了吗?

    步天手机震动几下,他站起身,接听。

    那头秋子语速极快汇报:三少,崔文博有很严重的精神病,偏执、狂躁、暴力还有人格分裂,过去是用药物压制,但近半年来他没再吃药,病情恶化,除此之外,他还有很严重自虐和虐待倾向,崔家人向法院提供了证据,法院同意他取保候审hellip;hellip;

    好,我知道了。步天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三少,我们已经到别墅门口了,您把定位发给我。秋子又说。

    嗯。步天挂了电话,将定位给秋子发过去。

    他垂眸望着地上不知是受迷心蛊影响还是真疯的崔文博,崔文博此刻正趴在地上,斜挑着眼睛看他,时不时露出一个傻笑。

    半分钟后,步天半蹲下,唇角微微弯出一个弧度,是一个非常凉薄的笑,他不紧不慢道:崔文博,不管你是真精神病患者还是假装,从今天开始,你将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子字落下,崔文博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他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步!天!

    步天摊开手,迷心蛊从崔文博另一边耳朵里爬出,飞回落到他掌心,又不紧不慢的将迷心蛊送回银盒。

    崔文博看着毫不避讳自己的步天这一通奇怪操作,心中涌上不祥。

    步天视线依旧停留在左手手链上,对崔文博咬牙切齿的吐字仿若没听见,他继续说:你该庆幸,我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所以,他抬眸望向崔文博,用平缓又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道:我不杀你,我要你生、不、如、死。

    蚀心蛊。

    昏秋渐暝,狱锁魂心。

    此蛊可使人失去控制进入癫狂状态,会攻击周围的人,他会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病患者,并且属于高危患者,即使在治疗中心,也必须穿上束缚衣。

    感谢华国法律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崔文博将免于一死。

    但是,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步天觉得,生不如死才更适合崔文博,他将为他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步天从窗户出来没走两步就被元宵捂住嘴一把拉进一处拐角,并压低声音快速道:有人来了,别出声!

    步天:hellip;hellip;

    捂着他嘴的手手心冰凉,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应该是扛崔文博时碰到的。

    两人几乎身体相贴,元宵小心翼翼往外探脑袋看,约等于趴在步天怀里,步天能清晰嗅到他身上沐浴乳、酒香和血腥的混合味,意外的有种诱惑的魅力,让人想要汲取更多。

    步天借着落地露台处透出的灯光打量元宵的侧脸,从他的角度看,其实只能看个完整的耳朵,他的耳朵没晒黑,耳廓分明,耳垂圆润厚实,随着他探头张望的动作在步天面前左右来回,让人想要捏上两下。

    来了来了,他们过来了怎么办?元宵看着往这边过来的人,不免焦急,待看向步天,才猛然发现自己还一直捂着步天的嘴,忙不迭松开并道歉:对不起步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步天也放下了自己差点捏向元宵耳垂的手,心中却升出些许异样mdash;mdash;他今天是喝醉了吗?

    元宵心系靠近的人,并未察觉步天有异,就在他打算再拉着步天跑时,靠近的人却突然转身折了回去。

    好险啊,呼hellip;hellip;

    如风,我听说今天步三少也来了,怎么没看到他,他不知道你也来吗?元宵一口气还没舒完,女人的声音伴随着露台门推开声而传来。

    室内明亮的灯光照射出,瞬间点亮了露台外一片空间。

    突如其来的明亮让步天眼睛不适的眯了眯,他半转身朝露台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一袭白色礼服容貌精致气质优雅的高挑女子,她很美,尤其在灯光映衬下,整个人好似在发光,亦如下凡的仙女。在她的旁边是一个穿着米色小礼服的女性,同样是打扮精致,但她微胖,脸也较为圆润,五官还可以,但在白色礼服女子对比之下,她显得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