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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
    这几日,地方上选拔出的秀男陆续进京了,楚灿每日去姑姑那里请安时就被拉着看画像,直到快午膳时才放她离开,窝火的楚灿在早朝上找了个由头将礼部尚书这个姑姑的心腹训了一顿,下朝后也不去请安了,直接跑到百里世那里泄火。

    太后对楚灿孩子气的对抗根本不在意,依旧好心情的看画像,和陆嬷嬷挨个的点评着。

    景阳宫,翡翠碧玉雕刻的绿竹青翠欲滴,荷塘清澈见底,蜿蜒曲折,在这冬寒料峭花木凋谢的季节里,这里依旧是一派高雅精致,低调奢华的美景。

    荷塘旁的水榭呈六角形,通体由黄金镶嵌着暖玉打造,其上雕龙刻凤,在阳光下折射出万道金红色光芒,端的是华美异常。

    “打帘。”楚灿慵懒暗哑的声音从水榭中传出,站在外面的宫人赶忙上前将面向荷塘的华盖升起,扑面而来的湿暖麝香气息让这个年方二八的小少年微微一窒,忍不住向内偷瞄了一眼。

    只见水榭中那张巨大的祥云暖榻上床幔半开,美丽如仙的陛下青丝披散,懒洋洋的斜靠在软垫上,就着皇贵君的手在喝茶,金色的锦被凌乱的搭在她纤细的腰间,裸露在外的肌肤晶莹剔透,娇乳红樱美不胜收,而一向云淡风轻清俊雅致的皇贵君此时眉目含春,温柔款款,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汗珠点点,胯间低垂的玉茎上还残留着粘稠的白浊,随着他的动作淋漓而下。。

    小宫人呼吸急促,此间淫靡的情景让他这个还未尝过情欲滋味的处子忍不住情动,清秀的小脸涨红,下体也不受控制的支起个小帐篷,他赶忙固定住华盖,低头退到一边不敢再看。

    “陛下,张腿。”百里世从一旁的温水中拿起布巾给楚灿清理腿间的泥泞,动作认真细致,将那道细缝擦洗的干干净净,嫩生生的花穴光洁白嫩,又湿又软,刚刚才云雨过的甬道此时已经闭合了,百里世忍不住轻轻扳开那两片唇瓣细细看去,内中小指粗细的粉色肉洞一张一合,甘露潺潺流淌,百里世呼吸一紧,低下头吸吮舔舐,舌尖伸缩抽动,惹得楚灿浑身酥麻,不由自主的挺腰迎凑,娇声呖呖。

    “世,进来,快些。”楚灿一边咒骂那枚圣果的效用,一边张开大腿迎接新一轮的欢爱。

    百里世跪坐上榻,扶着玉茎慢慢挤进那道消魂的细缝,龟头刚一进入便被里面的软肉吸吮的他快意连连,咬紧牙关奋力一挺到底,甬道内的媚肉立时欢快的攀扯着火热的玉茎,让百里世忍了几忍才压制住泄意,知道楚灿喜爱激烈的床事,百里世不再耽搁,将她一双玉腿架起,生猛的捣弄,肌肤相撞,乒乓作响。

    半个时辰后百里世才气喘吁吁的泄了身,两人清理一番后躺在一起叙话。

    “陛下在为选秀的事烦忧吗?”百里世温柔的顺着楚灿的青丝,今日她下朝后便过来他的景阳宫了,想也知道是在和太后置气,便劝道:“自古帝王的后宫都是佳丽三千,这不仅是帝王的脸面也关系到朝堂的局势,您都明白的,何苦执拗呢?”

    “你倒是贤惠,做这个皇贵君太屈才了,朕应该立你为皇夫才是。”楚灿原本已经放下那些郁闷的事了,闻言不客气的嘲讽道。

    “臣失言,请陛下宽恕。”百里世一惊,知道惹得楚灿不快了,赶忙伏跪在榻上请罪。

    楚灿挑眉,视线划过百里世线条流畅的身躯,在他雪白挺翘的圆臀上停留片刻,唇角勾出一抹邪笑,道:“今日伺候的朕满意便宽恕你,不然……”楚灿略一停顿,扬手在他的臀瓣上拍了一下,立时五个鲜红的指印出现。

    百里世会意,俊脸青红交加,犹豫了一下从软榻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双手捧给楚灿,虽然他时常被她这样亵玩,可每次都羞愧难当,越是这样楚灿就越是不放过他,定要玩的他哭泣哀求才肯罢手。

    楚灿见百里世乖觉的撅起臀部,满意的打开盒子挑了一支中号的玉势,将润滑用的药液涂好后,对着他娇嫩的菊花慢慢插了进去,百里世本能的身体僵硬,后穴排斥着异物的入侵,低声吸气。

    “放松点。”楚灿扬手又在他圆润的臀肉上拍了一下,百里世闭上眼睛,羞耻的将脸埋进被褥中,努力放松身体让那玉势可以顺利的进入抽插。

    不多时,润滑药液中的催情作用起效了,加之楚灿对于百里世的身体敏感点一清二楚,玉势次次连根到底顶着那块软肉,出入之间淫水流淌,滑腻黏糊的顺着股沟滴答,百里世呜咽的随着抽插的节奏摇摆迎合,身前的玉茎颤巍巍的挺立,马眼中的清水游精带出条条晶莹的细丝。

    楚灿又换了一支更粗壮的玉势插他的后穴,另一只手不时的揉捏拍打着百里世浑圆的臀瓣和大腿,红痕指印纵横交错,百里世又痛又爽,摇头哽咽哀鸣。

    “啊呀……”百里世终于忍不住了,目光迷乱,双颊酡红,仰头一声尖叫喷出了精水,身体软软的瘫倒在软榻上,楚灿兴味的抱住他亲吻,这个时候的百里世最是娇憨可爱,比平日那副不瘟不火的谪仙样不知可口多少倍,楚灿食指大动,覆上去继续大快朵颐。

    翌日,御书房。

    “陛下,颜少主求见。”轻熠轻声回禀,她现在是皇宫禁卫军都统,整个皇宫的明暗卫都归她统辖。

    “呃?”楚灿有半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一时有些恍惚,曾经的恩怨情仇被她刻意的遗忘了,现在又都回到脑海里。

    “他在哪?”楚灿能猜到颜灼天为什么来,只可惜她不能帮他。

    “宫门口,就他一人。”轻熠接到侍卫回报时专门去宫门口确认了一下。

    楚灿放下手里的批折子的朱笔,平静的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颜灼天风尘仆仆的大步走进御书房,楚灿也从奏折上抬眼,两人对视在一起。

    他变了,那曾经不可一世的飞扬傲慢没有了,变的内敛沉稳,星眸幽深的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渊,只有那挺拔的肩背依旧如故,无声的诉说着他的骄傲。

    颜灼天瞳孔收缩,心潮起伏,在与楚灿对视那一刻翻滚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后,拱手沉声道:“神殿颜灼天见过楚帝陛下。”

    楚灿颔首,道:“颜少主不必多礼,请坐。”

    颜灼天一掀衣摆,直直的跪下,道:“请楚帝救救我父亲,我愿将神殿一半珍藏奉上。”

    楚灿闻言又气又好笑,忍不住带着讽意道:“你能将朕的父亲救活吗?”神殿珍藏早晚是要三国瓜分的,现在自己拿了岂不是代替神殿成了众矢之的,你倒是好算计。

    颜灼天一窒,没有再去辩解当初的事情,不管楚灿的父亲被害这件事中间有多少阴谋算计,没有他的一时冲动,也不会被人利用至此。

    “你开条件吧,要怎样才肯救我父亲?”颜灼天凝目注视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倾城的容颜渲染着尊贵威仪,那双潋滟凤目凌厉而强势,周身都散发着傲然睥睨的气韵,明黄色袍服上绣着的金龙张牙舞爪怒目而视,头上的五色玉冠光彩夺目,雕刻的九条龙身像是会游动一般,缓缓的变幻着色彩,这便是那象征着九五至尊的龙魂玉吧,没想到这奇宝竟然在她手中,可笑的是他没想到的关于她的事情太多了。

    “你先起来吧。”楚灿心中叹息,颜灼天高高在上时,自己想把他踩进尘埃,如今他们地位互换,她却没有折辱他的心情了。

    颜灼天依言起身,在下面的座椅上落座,神情平静的等着楚灿的回答。

    “你可明白三国想要什么?”楚灿饮了口茶,整理下思绪,心平气和的道:“如果你父亲不死,那么焚帝和燕帝被压制多年的耻辱愤怒将一直不能洗刷,战争就会持续下去,神殿最终也会彻底在这世间除名,你能付出这样的代价吗?”其实圣主死了对大局来说是好事,起码那两国会放松很多。

    颜灼天沉默了,他明白楚灿的意思,也知道如今对神殿来说最好的决定是什么,可不管他的理智再如何劝告自己,也不能抵消他对父亲的深切情感及愧疚。

    “便是活着,我父亲的武功也废了,对你们三国不再是威胁了。”颜灼天心如刀割,竟然一时有些犹豫救父亲到底对不对,他那一生骄傲的父亲能忍受这样巨大的落差吗?

    “那你就更不应该来这里了,”楚灿差点说出来求我,忍了下还是没说,“让圣主活着却对一切无能无力,那不是折磨吗?”郁闷啊,挤兑他一下怎么了,自己竟然还心软了。

    “要是有机会救回楚伯父,你难道不会付出一切代价吗?”颜灼天坚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救父亲性命。

    楚灿浅浅一笑,坦言道:“如果救我爹的代价是楚国沦丧,我的亲人友人沦为鱼肉,那我宁愿不救。”说完见颜灼天脸上一闪而逝的错愕,平心静气的继续道:“我有责任护佑所有亲友和子民,我不能只做爹的女儿,我还是姑姑的外甥女,五叔的侄女,哥哥的小妹,以及这个国家千万子民的保护者,我必须为大多数人的利益负责,你也应该有这样的觉悟。”这是作为上位者的代价,你都明白的,又何苦如此执拗。

    “你说的对。”颜灼天苦涩的看着楚灿,这才是她的真实性情吧,沉着冷静理智果断,帝王可以无私情却需有大爱,这便是父亲一直教导和希望他具有的性格,一个合格的掌权人。

    “我已决定只要救了父亲便解散神殿,将裔民和所有下属遣散,我们一家三口隐居,从此再不出世。”颜灼天脸上带着一抹自嘲,其实他就是不这样做,神殿也早晚会被瓜分干净,不如将这一天提前,还能少死一些忠心为主的神殿士兵。

    “你们能隐居到哪里去?”楚灿讶然颜灼天竟然说出这样天真的话来,这天下还有三国的手伸不到的地方吗,难道你们还准备亡命天涯不成?

    “神殿只需将有生力量解散,改弦更张换个名字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你又何必如此决绝?”楚灿认真的指点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仰人鼻息的委曲求全?”颜灼天到底是忍不住了,尖锐的嘲讽道。

    “有什么不可以?这天下大小国家,包括我们三国不都这样过来的吗?”楚灿浅淡笑,到没有生气,只是陈述事实,“你们神殿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太高了,如果神殿只是个比焚国强大的颜国,那也不会引起众怒,我们不在意这天下是三国鼎立还是四国争霸,个凭本事即可。可神殿呢,看似中立却是左右摇摆毫无立场,哪个强就压制,哪个弱就帮衬,你想将我们当做棋子玩弄于股掌之中,就得有被我们联合起来拉下马的觉悟。”想当圣人就干脆封山不要出世,既想掌握天下又不想把手弄脏,你当别人都是你手里的牵线木偶吗?

    颜灼天被楚灿这番直白的话打碎了他心目中一直以来固守的坚持,原来神殿在世人眼中是这样的吗?他把这些时日的磨难当做是天下人忘恩负义,神殿忍辱负重,难道他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