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握在手里心有些疼,大清早的,这么冷,他得跑多远才能找到一家开着的花店。
只拿鼻子闻闻,委屈道,“没有香味嘛……”
“你再闻闻?”
他弯腰亲她脸,“你看你气成这样,都冒酸味了。”
女孩低头用力去闻。
黄色花蕊中放着颗剔透的宝石,她勾出来,是一条手链。
很细很细,戴上几乎看不到,只能瞥到宝石闪烁的光。他有点别扭,不肯看她,“城堡里的人偶不是给α弄坏么,我把王冠上的石头拆下来……做的。”
女孩戴上了,斜眼望他,“就想这么打发我。”
“谁打发你了?”
他揪她脸扯两下,“那混蛋,我会让他好看。”
林稚气归气,但也清楚这事不能怪他头上。铁公鸡季嘉言一夜消失几百万,不去报复社会已经很好了,耍性子也就耍一下,她还是知道见好就收的。
只是心理上占了优势,就总回嘴。
搞得季嘉言脸超级臭。
想揍又不敢揍。
他难得换位思考,设想一下林稚花钱给小白脸置办房产,共筑爱巢……他能把楼炸了然后再把她碾成肥料撒到花圃。
让她化作春泥更护“草”。
35、他站在彼岸等她,已经很久了【1400珠加更章】 ΡO-①⑧點℃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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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他站在彼岸等她,已经很久了【1400珠加更章】
她抽空把这些天发生的事跟他讲一遍,又问,“你要不要去查下那女白领和车易,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车易和他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好。
季嘉言从小就聪明,很少要人操心,林稚有记忆以来,都是这样的画面——男孩自己在边上玩模型,陶阿姨教车易表演。
女人总是很温柔,只在当老师时才会显出骇人的严厉。
她教干儿子看剧本,男孩讲不好,还要用尺子打小腿。
把车易送去戏曲老师门下。
费尽心血地教。
阿姨总是讲季嘉言太漂亮,不适合演戏。车易刚刚好,一张不太有记忆点的脸,可以塑造成任何一个角色的样子。
季嘉言这样的人哪知道什么叫挫败。
尝到就记住。
记得死死的。
他对车易的成见从小根深蒂固。且那种占有欲极强又不肯表露的性格,很难在短期内改善……也许α对车易的亲近只是为了麻痹她。
天知道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他做的每一件事,从来都在她意料之外。
季嘉言答应去查。
两天后,男生查到一笔转给那个女人的钱,几经辗转,到了一个海外注册公司的账户。他觉得有些蹊跷,转而调查那家公司。
期末考试。
林稚从考场出来,搭乘校车回家。电子屏幕上,一则新闻在反复播放:主持人穿着防化服站在半坡上,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印红了半边天。
化工厂起火,从凌晨三点一直到今日下午五点,还未扑灭。
周围的居民已经疏散。
二十三人下落不明,两人死亡,十七人正在抢救。
“我们可以看到,在距离化工厂一公里远的楼房,玻璃已经全部震碎。”
记者指着一栋三层小楼说道。
远处的火焰忽然爆开。
画面一阵晃动。
实时报道中断了。
林稚心跳滞住。
看演播室里主持人呆住的脸,她也同样呆住。
座位上,刚考完试的学生正在对答案,说到寒假去哪玩,讨论得十分热烈。不知道谁把台换到当地娱乐频道,当红女团唱跳的热门歌曲来回播放。
她看着女idol们艳红的裙子和艳红的唇。
满眼都是那场不曾熄灭的大火。
他十五岁时烧了自家的化工厂。
十七岁重生回来,还是干了一样的事,而他要做,谁也拦不住。回家之后,家里乱得人仰马翻,季家夫妇还在国外考察,千里迢迢打电话过来让林家帮忙照顾季嘉言,又说了些别的事。
从父母的交谈当中,林稚才知道她老爸安心把自家流水线停了,就是想重新布局,给季家做深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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