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铭想想前世李柘传成功反水,踩着襄王上位,蛊惑朝廷,潜伏多年,这一世,他便容不得李柘传这般投机。
因着襄阳出来的缘故,李柘传少不得要跑去皇上太子面前自证一番,今上根本未见他,寻到了太子处,太子本不欲见,魏铭在旁道,殿下不若一见,说不定能看出来此人黑白。rdquo;
李柘传被传进来的时候,显得异常慌乱,跪下就是叩头,太子殿下明鉴,现如今满朝文武都在传,襄阳出来之人都是那反贼的心腹,太子明鉴,臣一心效忠朝廷,再同那反贼没有半分关系!rdquo;
太子闻言特特看了他两眼,若是从前李柘传刚进京,他说不定觉得李柘传是个粗人,信了他这话,可自李柘传有意败坏魏铭名声之后,太子再也不肯相信这个人。
太子盯着他看了许久,没有说言论一事,突然问,不知道你家中姑娘,头脸如何了?rdquo;
李柘传听得一愣,太子问李葭?
李葭自在假山洞里摔伤落水,头脸伤口不轻,且李葭看见自己的脸受了伤,哭闹不止,如此这般,治起来反而更慢了,结了一层厚厚的黑痂,如今黑痂脱落,日日用祛疤的药擦治,却没有明显好转。
有劳太子殿下费心了,小女头脸还没有完全好,每日在闺中不敢出门。rdquo;他说得凄凄惨惨,好像他们父女已经这么惨了,太子殿下可别把有的没得事往他们父女身上推。
可太子突然一笑,你也是孤的叔父,可想要李葭做个县主,甚至郡主呢?rdquo;
李柘传听得一惊,殿下怎么这般说?!臣下已经得了宫中脸面,怎么能似那襄阳反贼,痴心妄想?!殿下可不要如此说!rdquo;
只是太子一笑,说别怕,孤只是在想,日后襄王溃败,总有人要来做襄王,不若你来。这样就算李葭头脸不好,能封了皇家爵位,总是不愁嫁的。rdquo;
李柘传被这个惊喜惊呆了,谁不想当王呢?他现在只是辅国将军,若能当王,身份地位立时就不一样了!
然而太子却道,只是宫中封谁也不能仅凭亲疏远近,若是你能提供什么紧要的消息,这封爵之事自然好说。若是所言之事能一句打败反贼,孤以为明日封王,也不无不可!rdquo;
太子的引诱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李柘传的脸色明显多了几分思考。
李柘传在想到底要不要说!
说了,立刻就能封王,不说,与封王失之交臂。
可是他虽然是襄王心腹,却也不是万事皆知,襄王筹谋多年,怎么让他完全看清楚呢?李柘传恐怕自己说了出来,也不能帮助朝廷一举打败襄王,而襄王如今风头正盛,造反极其迅速,说不定便从朝廷大军中突围,到达京师,直捣黄龙!
到了那时,他事先给朝廷提供了情报,襄王不杀了他才怪!
李柘传犹豫了。
当下做决定太难,还得再看看形势何如!
他这番思索,只是眼珠在眼中一转的工夫,他决定了,朝着太子摇了摇头,臣从襄阳出来已经一年时间,是当真不知道那反贼在襄阳的筹谋!太子明鉴!rdquo;
他说着,见太子脸上神色难辨,连忙补道,虽然臣事前并不知晓,但臣还有家眷下属在襄阳,臣这便使人去打听,一有什么消息,立时来向殿下禀报!rdquo;
太子听了这话,心下就冷笑了起来。
李柘传还留了一手,想等到局势明朗之后,再通过所谓的打探消息,确定说还是不说。
太子已经不想同他纠缠,挥手将他打发走了。
魏铭从隔间中出来,太子同他哼笑了一声,被你猜中了。rdquo;
看着李柘传远去的方向,魏铭默了一默,李柘传虽然必知道些要紧事,只是真假难辨,殿下眼下也不要着急拿他,倒是可以放长线,钓大鱼。rdquo;
孤正有此意。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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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柘传从太子东宫离开,顿觉神清气爽。
太子显然以为他是个无用之人,随他去留的态度。这样也好,等到局势明朗之后,再说要不要投诚之事。
李柘传脚下脚步轻快,却被人从后边赶了上来,将军这般舒坦,看来是无忧了。rdquo;
李柘传回头一看,原来是苗安。
他四下里望了一眼,跟苗安略施一礼,苗安也回礼,两人看似不过普通相遇而已。
不过李柘传一开口,就轻笑了一声,太子殿下不以为我是同党,我自然舒坦!那位如今势头正盛,我可不想在这会他锐气,到底是手里有东西的人,惹不起!rdquo;
他说着,特特看了苗安一眼,两人会心一笑。
第520章 障眼
襄王的势如破竹只持续了短短几日,大兴的兵力来的比想象快太多了,襄王在襄阳周边的兵力极大得到了限制,而让他势如破竹的火器弹药濒临耗磬。
梅九幸而闻到风声就回到了襄王的身边,他道,殿下莫急,咱们当务之急就是迅速抵达另一个火药库,取到火药,万事具备,直达京城!rdquo;
梅九自小跟在向往身侧,从一个小厮做起,一路坐到了如今,替襄王筹备武器的大管事,襄王造反之后要封他为兵马元帅,被他谢绝了,小人只当为殿下做好一切粮弹之事,万万当不起这兵马元帅之称呼!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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