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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衡:“……”

    多新鲜哪,进得去出不来。

    他伸手将轮椅一拖一拽,把某只被困的动物成功拽出阳台:“知道窄还往里进,知难而进也不是这么用的,要是家里没人,你打算在这里卡一晚上?”

    何砚之自知理亏,安静如猫,不敢反驳。

    两人回到餐桌——年夜饭大家都吃了不少,现在还饱着,因此四个人连两盘饺子也没有吃完,酒倒是喝了不少。

    饺子配酒,越喝越有,酒一喝多,话也开始变多,本来就喋喋不休的俞大教授彻底变成了滔滔不绝。

    何砚之听得脑壳直疼,大教授用词太过专业,他已经完全听不懂了。

    这跟俞衡把思修和毛概给他当睡前读物念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

    时间早已经过了午夜,俞立松一嘚啵,一不小心又嘚啵了一小时。这时候何砚之已经喝得迷迷糊糊了,也不知道最后是谁、怎么让教授强行结束演讲,送大家解脱的。

    俞衡其实喝得也不少,但至少人还清醒,还能伺候他家已经灵魂出窍的雇主洗漱干净,并给他送上床。

    随后他打了个哈欠,自己在旁边躺下:“今天睡太晚了,明天我不吵你,你晚点起。”

    何砚之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清了,他意识有点模糊,脑子里乱糟糟的,随口说:“你今天还没给我送体力。”

    俞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半分钟以后才明白他说的是他的“小情人”消某乐。

    于是他眉头一皱:“你没事吧?你都几百上千个体力瓶了,还要我给你送体力?而且你都喝这么多了,居然还能记得?”

    何砚之丝毫不理会,他抬了一下手:“别忘了给我送。”

    俞衡:“……”

    &不到,这种“囤囤鼠”的行为到底快乐在哪里?

    他无奈摇头,还是打开手机给砚总送了体力瓶,随后又听到对方说:“俞衡,我好热啊。”

    “让你喝那么多酒?”俞衡摸了摸他额头,发现并不烫,“睡觉吧,睡着就不热了。”

    何砚之开始伸手掀被子,要是他腿能动,估计已经手脚并用了:“你家被子是不是劣质的?怎么那么热?”

    “……新棉花才热,你懂什么?”俞衡按住他的手,“别乱动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赶紧睡。”

    何砚之挣扎着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又被汹涌而来的睡意淹没,重新把眼睛合上了。

    俞衡压在他身上——这个姿势有点让人浮想联翩,他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酒劲上头,竟觉得面前这张脸格外勾人。

    何砚之喝多了酒,一向苍白的脸上浮出些血色,嘴唇也平常更鲜艳,愈发唇红齿白起来。

    俞衡不得不承认,这位的颜值还是相当能打的,一点也不输于那些帅得粉丝嗷嗷叫的小鲜肉,甚至因为经受了更多岁月的洗礼,变得更加深邃起来。

    不止有那种浮在表面上的,更有沉在深层的东西。

    像是一座冰川,海面上露着一角,海面之下还有大片未被开垦的部分。

    俞衡看着,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已经越凑越近,酒好像成了某种催化剂,让他的身体在未经大脑允许情况下私自做出行动,在对方比平常更红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下去。

    何砚之其实还没有睡着,他最后一丝意识感觉到唇上一热,似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凑了上来。于是他心里一个突,猛然惊醒。

    谁料那人被当场抓包,居然没有任何要退缩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在他唇上啃了一下。

    何砚之:“……”

    什么情况?

    到底是他喝多了,还是俞衡喝多了?

    第40章 图谋不轨

    何砚之十分茫然,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然而嘴唇上传来的触感太过真实,让他完全无法忽略。

    几秒之后他终于接受现实——姓俞的小子在亲他。

    他出于本能伸手想推,却发现自己双手被对方按住了,动都动不了。

    俞衡闭着眼,自顾自地在对方唇间探索,还伸出舌尖试图入侵对方领地。何砚之浑身一抖,酒彻底醒了,他用力偏头:“等等!”

    俞衡被他打断,有些不高兴起来,眉心微微蹙起。何砚之喘口气:“你还真对我图谋不轨?我把你当保镖,你却想上我?”

    “……砚总难道不也对我图谋不轨吗?”俞衡眉头重新打开,嘴角跟着翘起来,“我把你当雇主,你却想泡我?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呢?”

    何砚之:“……”

    虽然但是,他也没打算现在啊。

    被戳破心思的何砚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不说话,俞衡就当他默许,于是他再一次凑近,先拿鼻尖在对方脸上蹭了蹭,轻声说:“我总觉得你身上有股味道。”

    何砚之莫名其妙:“什么味道?”

    “让人犯罪的味道,”俞衡说,“就是那种……若即若离、似有还无、欲迎还拒的……香味。”

    “好了,知道你有文化会拽词了,”何砚之一脸冷漠,“我没喷香水,谢谢,我看你是喝多了。”

    “我没喝多,”俞衡立刻反驳,“是你喝多了,不如你让我尝尝,肯定跟酒一个味道。”

    “……”

    何砚之被他肉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是手被按着腿也不能动,他非得把这个废话连篇的小子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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