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嗅嗅自己身上,说:「是有点臭哦,我想早点见到你嘛,从山里一出来都没怎么打点,背了东西就回来了。」他说着说着,哭丧起脸,「人家好想你哦,可你好像一点都不想我的样子。」
安臻把他身上背的包都拉下来,说:「想,怎么不想,想得都借酒浇愁了。」
那个野人当然是谢庆了,谢庆看看旁边的啤酒罐楞了一下,说:「眞、眞的吗……」他一把抱住安臻,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好感动啊!小臻臻!」
安臻奋力地抬起头,满脸痛苦。
眞的是太臭了……这个人几天没洗澡了啊……
「咕咕咕……」
安臻眨眨眼,怀里的人不敢抬起头,闷闷地说:「小臻臻,我饿了。」
安臻哭笑不得,把他拉起来,推进浴室,说:「先洗澡再出来吃东西!」
谢庆笑嘻嘻地钻进浴室,又探出头来,问:「要不要一起洗?」
安臻刚翻出他的内裤,一把丢他脸上。
谢庆洗完澡出来,终于从原始人进化成现代人,只是头发长得不象话,披在肩膀上倒是有点不羁,湿漉漉往下滴水的样子还挺性感。
安臻简单弄了点饭菜,摆在桌上,谢庆扑过去,眼泪汪汪:「还是小臻臻的手艺好。」
谢庆一边吃饭一边给安臻讲他这两个月的见闻,安臻安静地听着,间或捡捡他弄洒在桌上的饭。家里好久没有这么吵了。
安臻看着谢庆大大咧咧吃饭的样子,突然温柔地说:「吃慢点。」
谢庆楞了楞,一把抓住安臻的手,笑着,看着他。
到这个时候,离别后重逢的幸福感才渐渐蔓延开来。安臻想着,这种柔软而温情的感觉,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才能带给自己了,即使他经常无厘头。
「诶,你也饿了不早说,叫我慢点吃,是怕我抢了你的吗?」
安臻慢慢抽出手,猛地一巴掌拍过去。
我削死你……
谢庆委屈地抱住头。
哎,他们分别了两个月耶,换做一般人有他们这样的吗?安臻撑着下巴,心想,估计这一辈子生活都正经不起来了。
他正叹息着,谢庆放下筷子,擦擦嘴,一把把他拉了过去。
安臻还没回过神就被吻住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动作,安臻闭上眼,抱住谢庆的肩开始回应。两个人的舌头纠缠了一会,谢庆退开,用鼻尖蹭蹭安臻的脸颊,低声说:「其实最饿的不是胃啊……」
他拉了安臻的手,探向自己的下身,邪恶地一笑。
安臻挑眉,手下动了动,谢庆呻吟一声,说:「你这个恶魔。」
两个人是怎么到床上的,两个人都不清楚了,只有衣服一路丢了一地,互相摩擦着,谢庆把安臻压在身下的时候,双方的欲望都火热得不得了。
「安臻……」谢庆呢喃着亲吻安臻的脖子,手揉捏着他的乳尖,安臻急促地喘息一声,抬起腿贴住谢庆的腰。
谢庆明显被他的这个动作弄得更加兴奋,手上的力气加大,揉捏爱抚着,滑到安臻大腿内侧,流连忘返,眞是爱不释手。
安臻被他撩拨得气息不稳,可他还摸来摸去不入正题,安臻伸手握住谢庆的下身,套弄几下,沙哑地说:「定力很好啊。」
谢庆双手撑在他身侧,粗喘几声,然后抬手在床头摸到润滑剂,倒在手上就往安臻身下探去。湿润冰凉的感觉让安臻颤抖几下,谢庆安抚式的亲吻他的发际,手指在他身体里开拓抽动。
「天,好紧。」又紧又热,好销魂。
安臻被他说得侧过脸,谢庆知道他不好意思了。谢庆低笑着,咬住他通红的耳朵,说:「我进去了。」说完,没等安臻回应,一挺身就冲了进去。
安臻软软地哼了一声,听得谢庆骨头都酥了。
谢庆一直都很激动,力气用得很大,安臻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觉得他要把自己顶坏了,安臻紧紧咬住下唇,不想求饶,但是实在太刺激了。
「嗯……慢点……」安臻终于忍不住抵住谢庆的胸膛,谢庆停下来,安臻大口呼吸几下,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谢庆已经抱着他坐起来。
「啊!」
还没等安臻做好准备,谢庆就自下而上地顶弄起来。安臻的腰都软了,只能靠在谢庆身上,任由他动作。
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次,谢庆才彻底放过他。安臻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感觉谢庆正在帮他清理擦拭。觉得身后干净了之后,他拉住谢庆的手臂,把他拉到身旁,抱住他。
谢庆楞了楞,然后笑了,也抱住安臻。
没有什么比做爱之后的相拥更美妙了。体温交换,气息交缠,甜美得让人感动。
但前提是如果某人不说奇怪的话。
谢庆看着安臻脸颊上的红润,啵地亲了一口,说:「淡淡的就很漂亮~」
……安臻翻了个身,把背对着他。
眞是懒得理。
安臻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幸亏是周末。他起来,看见谢庆在收拾他的行李。
「小臻臻,这些都是给你的!」他献宝一样地指着地上的一堆东西。
安臻的眼皮跳了跳。说是送给他的,其实,都是他自己喜欢的东西吧。那些奇形怪状的树根以及牛眼长舌头的娃娃家里还少吗?
安臻无言地把东西收起来,把他认为还在正常范围内的摆在柜子上,实在太奇怪的就让它们淹没在阴暗的角落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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