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歌却依然微笑着,她看向最初索要衣物的女子,“这位姐姐……”
她故意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现在有纸笔,你可以把自己的尺码给我,回去我就可以帮你做了。”
“你不认识我了?”那女子微微一愣,适才她着急问衣裳,没注意余长歌怎么称呼的她。
余长歌低垂着头,羞涩一笑,“很抱歉,我前段日子大病一场失忆了,所有人都不记得了。”
一个红衣女子排开众人,走了过来,她眼睛很圆,眉毛上有一点断痕,脾气似乎有些火爆,“那我呢?余长歌,你记得我不?”
余长歌望着她,她眸子澄澈,言词诚恳,“不记得了,请问你是?”
那女子打量着她,眼睛里有费解也有尴尬,“我是钱喜。”
余长歌摇头,“不好意思,我记不得了。”
她垂下双眸,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睛,很好的掩藏了她的情绪。
这位钱喜,余长歌是记得的。
大概三年前的一个冬天,余长歌和她的马车在一条巷子里相遇,两人谁都不想让路让对方先走,吵着吵着就打到了一起。
钱喜扇了余长歌几个巴掌,余长歌也抓破了她的脸,她眉目上断裂的痕迹就是她抓的。
事后,两个人便成了仇人,任何场景遇到,总会吵上几句。
“算了,不记得也好。”钱喜扁扁嘴,垂头丧气走向一边。
她还想跟余长歌争吵来着,但看到她安静温和的眸子,她就发不出脾气来。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儿,似乎部分人达成了某种共识,欢喜起来。
当然,也有一部分窃窃私语着站的更远了。
最先要衣的女子冲余长歌笑了笑,介绍了自己,也偷偷的把自己的尺码写在纸条上,塞到余长歌手中。
福满楼,二楼包厢,余文正在跟几个掌柜商量。
他想众人合计合计,盖个大大的暖阁,培育些西瓜葡萄等夏季蔬果,这些蔬果可以提供给皇室,也可以作为赠礼。
几个掌柜觉得想法很好,但暖阁的建造和消耗恐怕不低,两项相抵,不如不建。
“老爷,不好了!”莲心忽然闯了进来。
余文的随从面有苦色,跟在莲心身后。
“出什么事了?”余文眉心一跳,心底有不详的预感。
掌柜们看着莲心,脸上都是好奇。
莲心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只是催促他,“老爷,老爷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余文瞪着她,豁然起身,下了楼。
“是不是大小姐又闯祸了?”路上,余文皱着眉再次询问,他面色难堪极了。
莲心张了张嘴,没敢吭声。
他边走边骂,“我就知道,她肯定不会让我省心,这次老夫人拦着也不行,非叫她去祠堂跪上两天不可!”
这个余长歌就是不长记性,他以为她受长平绑架之后受了惊吓,行事不会在像往常一样肆无忌惮,看来是他错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天生就是个闯祸精。
等回了余家,他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不过不能打坏了,折损了容貌不知道九王还能不能看上她!
余文心中谋算着,脚下生风,走的很快。
莲心听的叫苦不迭,更加不敢说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