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眯起眼睛,双腿岔开,大刀阔斧的坐在太师椅上。
周琴掩唇,娇笑着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老爷叫人家来,人家来了老爷怎么又不说话了?”
她穿了件绯色描画曳地长裙,身段妖娆,笑容甜腻。
余文冷眼瞧着,越瞧越觉的,她连百花院里三流的技女都不如。
技女都知道廉耻,她连脸都不要了!
难怪余长安未出阁就失了身!
遥想当年,她不也用同样的手段勾引了他么?!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如此浪荡不知羞耻的女人,余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他余文的脸也被余长安败光了!
她还有脸笑!
“滚下去!”余文越想越愤怒,用力一推。
周琴哎呀一声,从他腿上滚落在地,半途额头还撞到了桌角,顿时鲜血涔涔。
余文暴怒,周琴大惊失色,顾不得脑袋上的疼痛,她搂住了余文的小腿。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妾身哪里做错了老爷告诉妾身,妾身一定改了便是,老爷您不要发火,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她哭诉着,句句都是在为余文考虑。
“你哪里做错了?”余文冷哼,“你哪里都没做错,错的是我!明天你就给我搬出青云苑!”
他把账本摔倒周琴脸上,踹了她一脚,“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
他那一脚,正好踹在她的肚子上,周琴疼的冷汗都下来了,但她不敢呻吟,忙捡起账本,仔细查看起来。
一看之下,她心惊不已。
余长平所有的生意都是亏损状态,竟没一个赚钱的。
“老爷,长平他脑袋虽然愚笨,但他胜在勤快能干。他又是你的儿子,在多历练几年,定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老爷,你就宽容他这一次吧!”周琴跪地哀求道,“老爷难道忘了吗?长平九岁那年,您生病,需要一颗木灵草,他独自一人爬上插天峰去采,虽然没采到药,但也着了凉,落下了病根,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老爷,你就看着长平的孝顺之心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余文念起余长平的孝顺,脸色微微缓和了几分。
可想起周琴对她的隐瞒,他又怒了。
“那长歌呢?”他指着周琴,怒道,“她月例一直是一百两,可她却只拿到二十两,多余的银子你弄哪了?后院之事一直是你在打理,三年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周琴眸低闪过一丝慌乱。
余长歌的月例她的确克扣了少许,她大哥家庭不富裕,又常来求她,她少不了要时时接济接济。
可余文不想她跟她那些穷亲戚来往,每年虽给她大哥家送点礼,但那些礼物哪有银子实在。
她自己和长安他们虽有月例,但都要花钱,哪有多余的钱给她大哥,只能打打余长歌的主意。
真是可恨!
三年了,余长歌那个贱人都不提这件事,非在长安出了事之后提,太有心机了。
她擦了擦眼泪,缓缓诉苦,“老爷,我确实扣下了长歌少许月例,但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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