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绮梅也好奇的凑到跟前来,显然她听到了方才钱喜所说的话。
“余长歌,你不会仗着自己将要嫁进赵家,所以没带贺礼来吧?”她天生是个大嗓门,当即便吆喝起来。
花厅里的女子纷纷被她的喊声吸引,围了过来。
“余家不是皇商吗?做蔬果生意的,不知道会不会送点奇异果来?”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道。
“说不定人家嫌弃奇异果,送颗灵芝呢?”有人窃笑。
“也有可能没带礼!”
不知谁接了一句。
众人哄笑。
余长礼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适才看完别人的贺礼,余长礼觉得震撼,她的白玉簪子,跟那些世家小姐们送的礼物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
余长歌垂着头,似乎是在思索,又像是在逃避。
“你们什么意思?”钱喜叫苦不迭,不会真被她说中了,余长歌没带礼过来?
章丽丽笑,“没什么意思。我们就是好奇余小姐会送什么礼过来?这么多人等着呢,余小姐就给我们个面子呗!”
“就是啊!我们送的你就看了,你送的我们看不得?”
“不是不给大家看,只是我的礼物现在拿出来不太方便。”余长歌倏然抬起头,微微一笑。
“大家都是女的有什么不方便的?”人群深处有人高喊了一句。
“怕只怕,她真没带贺礼来吧!啊?哈哈哈……”有人大声笑了出来。
余长礼脸涨的通红,她咬着唇,脑袋都要缩到脖子里去了。
她第一次觉得,跟余长歌一起出来是她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
先是大庭广众之下,莫名其妙控制不住拉屎,后是众目睽睽之中,被各种嘲笑讽刺。
她觉得丢脸。
如果可以,她现在真想把松寿院老夫人堂前那株红珊瑚树搬来。
那是她见过的余家最值钱的东西了,铁定能堵住她们的嘴。
“好了好了,我们去外面玩吧!”赵绾绾见她们闹腾的厉害,站了出来。
姚绮梅一个跨步拦在余长歌面前,“别啊!余小姐,在什么地方你方便把礼物拿出来?”
余长歌乌黑的眸子凝着姚绮梅,她笑容温婉无害,似只羔羊。
赵府,书房。
元珏肆无忌惮的躺在赵弘毅的太师椅上,他双腿交叉,搁在书桌上。
他鞋底沾了一层泥,红木桌上落了一片泥屑。
双手拿着一份文书,元珏看的津津有味。
赵弘毅躬身站在书桌前,半个时辰都没动一下。
他背上慢慢湿了,瘙痒难耐。
额头也逐渐起了一层汗,汗水渐渐凝成一滴,从他的脑门滑落到眼中,酸涩难忍,他想擦但不敢动。
“就这些?”元珏突然问道。
“是。南燕本次在虎门关附近的布防,臣派出去的探子只得到这些。”赵弘毅点头,顺便擦了擦额头。
元珏似笑非笑,“赵大人,三年了!你别告诉本王,三年来你就只拿到这点消息!”
“王爷,南燕上次战败后就加紧了对边关的布防控制,臣派出去的探子接连死了五拨。”赵弘毅苦着脸,跪了下去,“王爷,请恕老臣无能。”
元珏眯起眼睛,冷冷盯着他的脑袋,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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