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蕊坐马车来到钱家,她报上余长歌的名字,看门的大爷很快就放了行,并给她指了路。
钱家院落不大,仆从也不多。
桃蕊提着食盒,笑容满面的往里走。
她跨过大门,往左沿着抄手长廊走,尽头一拐就是花厅。
桃蕊提着食盒,思考着等会见到钱喜该怎么传话,拐弯的时候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似乎很着急,跑的飞快,将她的食盒撞的飞起,她也倒在了地上。
桃蕊感觉手掌钻心的疼,但她也顾不上,望见歪倒的食盒,她忙站起来去捡。
打开食盒一看,所以的酱料都洒了,没有一个完好的。
桃蕊瞬间就急了,情不自禁落了泪。
这是她第一次单独外出做任务,小姐对她给予了厚望,可是她却搞砸了。
她越想越难过,抱着食盒呜呜哭了起来。
怎么办?她对不起小姐。
钱多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蹲在地上,哭的伤心不已的少女。
不是吧!就几碗调料而已,至于吗?
他翻了个白眼,上前一步,“哎,哎,说你呢!哭什么呢?”
桃蕊抬起头,愤怒的瞪着他,“都怪你!”
面前的少年嬉皮笑脸,虽说生了幅好容貌,但笑的好欠揍。
她豁然起身,拎着他的衣领,大叫,“都是你的错!你没事干嘛跑那么快!”
桃蕊自小干惯了粗活,力气挺大,而少年身材瘦弱,她轻轻松松就把他提离了地面。
钱多吓了一跳,他惊愕的望着她。
少女相貌清秀,圆脸,挺白净的,像今天早晨他吃的那个鸡蛋。
桃蕊跟着余长歌养了几个月,也没了最初的瘦削,慢慢张开了些,倒挺耐看。
“你手流血了,先放我下来。”钱多注意到她的手掌,有些心虚。
毕竟是他撞了她,害她受了伤,他就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她将他提起的事好了。
桃蕊却不管流不流血,她只知道,她将小姐调好的蘸料,钱喜小姐最喜欢吃的蘸料,弄撒了。
“都怪你,都怪你!”她嘟囔着。
“是是是,怪我,那我赔你,你先放我下来。”钱多心道,好男不跟女斗。
桃蕊皱眉,“你赔得起吗?”
这蘸料只有小姐做的最好吃,他怎么可能会做!
钱多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当然赔得起,你快放我下来。”
桃蕊半信半疑,将他放了下来。
谁知,钱多竟然一溜烟的跑了。
桃蕊瞪大了眼睛,一提袖子,追了上去,“站住!”
看门大爷瞠目结舌,看着他俩一前一后的跑出去,竟望了喊住他们。
钱多跑了半条街,被桃蕊追上。
这次桃蕊没跟他废话,捏住他的耳朵,直接将他拎回了钱家。
钱多疼的鬼哭狼嚎的,“你快放开我,我是钱家的大少爷!”
桃蕊冷哼,“我还是钱家的少奶奶呢!”
他要是钱家大少爷,早就跟她说明了,用得着跑。
桃蕊不信,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当他在撒谎,想骗她松手,好溜走。
回到钱家,看门的大爷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钱家大少爷,竟被人拎着耳朵回来了。
桃蕊对大爷笑了笑,二话不说进了门。
院子里,正站着钱喜,她望着这一幕,也惊呆了。
她听婢女说花厅前有个食盒,她就好奇跑出来看看,没成想,竟看到了这样一幕。
她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被人揪住耳朵,连反抗都不能反抗!
桃蕊看到钱喜,脸红了红,更加大力的捏钱多的耳朵。
钱多鬼叫一声,痛的差点掉了眼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