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注意到她的神情,轻轻咧了咧嘴,她将玉佩放到余长歌手心,收起簪子退了下去。
余长歌蹲在原地,深深凝望着她的背影,抿起了唇角。
回到落英苑,已是深夜,余长歌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天亮之后,再告诉李秀秀簪子里的秘密。
毕竟,就算李秀秀再自私,可长义都只是个孩子,余长歌做不到袖手旁观。
一夜无梦,冷风瑟瑟,暗流涌动。
天刚蒙蒙亮,就出事了。
余长歌尚在迷糊中,就被吉祥请出温热的被窝,去了余文书房。
没靠近书房,余长歌便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哭喊。
李秀秀哭的撕心裂肺,夹杂着几句辱骂。
余长歌瞬间清醒,她心道不好,抿紧了唇,快步走进书房。
书房里,李秀秀衣衫凌乱,不施粉黛的脸上满是泪痕,她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余长义。
余长义小脸发青,嘴角一抹污血,乌溜溜的眼睛紧紧闭着,俨然已经死去。
旁边的跪在余长礼,她低垂着头,在呜呜的小声哭泣。
在他们前面的地上,放着一个小碗,碗里还有半碗米粥。
余文冷着脸,坐在上首,他旁边站在周琴和余长乐。
看到余长歌进来,余长乐眼底闪过一道冷光,旋即消失不见。
“长歌,长义他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毒害他?”周琴立刻发难,质问道。
余长礼闻言豁然抬头,望向余长歌的眼睛里,满是恨意。
余长歌面容沉静,眉眼间却覆了一层冷霜。
她知道周琴和余长乐容不得余长义,但没料到她们动作那么快,还会那么狠!
余长义才三岁,那样年幼天真,她们竟然都下得去手。
不及她说话,李秀秀大吼起来,“是你,是你们害死了我的长义!老爷,是周琴和余长乐!”
余长乐小脸微白,满脸都是不忍心,她眼中含泪,却咬唇不语。
好一副你失去孩子错怪我不怪你的模样!
“住口!长乐怎么会对长义下毒手!”余文胡子抖动着,他眉头皱的死紧,一脸怒容,“碰过长义饭菜的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门帘响动,一个黄衣小丫鬟被人拎了进来。
刘妈押着她,恶狠狠的呸了一口,“老爷,找到了。就是这个丫鬟,她给长义的饭里下了药,刚才我们抓她的时候还死不承认!”
黄衣小丫鬟神色慌张,白着脸反驳,“我没有,不是我。”
刘妈身后,站出来一名绿衣丫鬟,那丫鬟牙尖嘴利的说了一通,“老爷,奴婢亲眼所见,就是柳儿给长义少爷下的毒,她当时慌里慌张的,奴婢觉得不对劲,才和刘妈去搜的她。”
“你为什么要害小少爷,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周琴及时发问,她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但余文正在盛怒中,并没有听出来。
“老爷夫人,这是在柳儿房间里搜到的。”刘妈呈上一对金簪。
金簪上蝴蝶的眼睛绿油油的,闪着温润的光,簪挺部分已经裂开,有些许褐色的粉末粘在上面。
正是余长乐送余长歌,后来被牡丹换去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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