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歌仗着身高的优势,抬手抓住了余长乐的手腕。
“我害了你娘?我害了爹?”她眼眸里满是寒意,唇角噙着抹轻蔑的笑,“你是不是忘了,为长宁长生庆贺的由头,是你提的!在酒席上,父亲将要做福城通判的消息,是从二夫人口中说出的,没有人逼迫她,是她自己得意洋洋之下告诉了所有人。”
余长歌用力一推,将余长乐推倒在地。
她微微弯下腰,黑亮澄澈的眸子冷冷嘲弄的俯视着她,“裴大人根本没收到父亲要做通判的文书,二夫人说的话引起了他的怀疑,原本二夫人是要被他带回去审问的,我看不下去,给父亲说了一个建议,他觉得不错能救下二夫人就用了。仔细一算,我非但没有害二夫人,我还救了她!倒是你,你的假消息,害的你娘背上了失心疯的名头,害的爹进了大牢生死不明!”
余长乐被这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她脸色逐渐变得煞白,颤着手指着余长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牡丹在旁边瞧着这一切,也帮忙说了句话,“四小姐,妾身说句不好听的话,今日这一切,都是四小姐的那封书信造成的,这可怪不了大小姐。”
说完了,她捏着自己的手帕,叫杏儿扶着她,袅袅娜娜的回了兰苑。
余长歌轻笑一声,整理了衣衫,漫步回了凉亭。
在她身后,余长乐坐在地上,恨的咬牙切齿,脸都变了形,却毫无办法。
“长歌,你得注意点,她怕是恨上你了。”钱喜注意到余长乐脸上的恨意,担忧的提醒她。
余长歌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钱喜姐姐,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家的马车就在外面,上车就能走。今天你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恐怕有的忙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钱喜道。
余长歌确实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她没在跟钱喜气,叮嘱了她几句小心姚绮梅章丽丽还有林天霸,她便带红萝回了落英苑。
周琴刚被刘妈带回青云苑,就听说了余文被带回衙门的消息,她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夫人,裴大人在老爷的书房搜到一张纸,奴婢离得远没看见那上面写了什么,但裴大人看到那个东西,立刻就命人带走了老爷。”画梅神色慌张,“夫人,现在该怎么办?”
刘妈扶着周琴在软塌上坐下,贴心的摆正软垫和手靠,还为她倒了杯茶。
“夫人,你冷静一下,现在可不能倒下。”
茶水滚烫,褐色的茶叶在其中翻滚,上下浮沉,恰如周琴此刻的心情。
她捧着茶水,如坐针毡。
“不行,我不能留在余家坐以待毙,我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周琴重重放下茶盏,吩咐刘妈,“你去找一套下人的衣服过来,我们出去一趟。”
她要去找其他人问问消息,顺便去县衙那转转,看能不能进去,如果能见到余文就最好,就算见不到,她也要去打点打点,省的余文在里面受人欺负。
“还有银子,必须要多带点银票!我还有多少闲钱?”周琴按捺住心底的慌乱,沉声询问刘妈。
刘妈搓了搓手,苦着脸迟疑道,“不到一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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