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歌沉默的听着,没有打断他们。
宋冬见牡丹不愿跟自己远走,便选择成全她。
为此,他不惜舍弃自己,只为将周琴拉下马。
他知晓余长歌与周琴之间有矛盾,也一直关注着余文和周琴之间的感情,每每周琴在余文那儿受了委屈,他都会立刻赶到,抑或制造不经意间遇见的画面。
一来二去,周琴上钩了。
他们的关系逐渐紧密。
这次,余文蹲大牢脸面尽损,是出手的好时机。
宋冬想在半个月后,老夫人的寿诞上出手,让牡丹陪同余文,在大庭广众下,见证他与牡丹的苟且。
“她完了。”宋冬表情很平静,像是在说吃饭喝水那样的小事一样。
牡丹忍不住哭了,“可你也完了,余文会命人打死你的。”
宋冬微笑,抬手捋顺了她耳边的落发,“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样都可以。”
“我不要,我不允许。”牡丹泪流满面。
余长歌叹息,她垂下眼帘,修长的羽睫遮住她眼底的翻涌,让人摸不清头绪。
“四夫人,宋大夫,我有一言,你们可愿听?”
良久之后,余长歌才道。
烛火葳蕤,照亮这一片天地,内室幼儿的呼吸平稳和缓,一切都风平浪静。
余长歌在兰苑待到三刻方走。
她离去时,牡丹笑容满面,宋冬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回到落英苑时,夜已深。
“小姐,洗澡水烧好了。”桃蕊小脸上带泪,候在门外。
余长歌惊讶,而后,听桃蕊讲解了她回来的过程。
钱多的腿已大好,她被他用各种理由困在钱家大院里,收不到外面的消息,而今才知道一切,她担心余长歌的安危,立刻就赶了回来。
钱多也自知瞒她许久自己理亏,没有阻拦。
“我没事的。”余长歌笑着安慰桃蕊。
桃蕊上下打量着她,见她真的没事,才破涕为笑,上前伺候她洗漱。
一晃,三日便过去了。
今日,是余文受封为福城通判的日子。
一大早,他便起来了。
今时不同往日,通判之事经裴承证实,余文心中有底气,腰背也挺直了。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从辰时起,便有人来余家庆贺。
余文人逢喜事精神爽,脸上的笑几乎没停过,热情的招待众人。
原本没想过宴请四方,但此时人家来了,他也不会撵别人走。
可以炫耀的时候,余文一向不会拒绝。
“母亲,宴席的事,辛苦您老人家了。”余文笑道,“牡丹,你帮衬着娘。”
周琴上次让余文丢了脸,他想起她就厌烦,再加上,这次的喜事是长歌求来的,他知余长歌与周琴有嫌隙,也不想长歌生气,就折中找了老夫人和牡丹。
这是余家的大喜事,老夫人自然尽心尽力。
“你放心去吧,一切有我。”
经过余长歌的调理,老夫人身体好了许多,一口应承了下来。
男人由余文招待,女人们则由牡丹作陪。
一切都井然有序,热热闹闹的进行着。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包括余长歌,她笑容浅淡,眸光澄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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