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人来人往,福城各夫人们,竞相挤到牡丹身前,给她道喜。
在场的都是人精,如此重要时刻,余家派出来安顿大家的人是牡丹,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更何况,她又刚为余文生下一对双生子,未来余家正妻的位置,那还不是指日可待吗?
一众人围着牡丹说笑个不停,丝毫不在意,她曾经戏子的身份。
周琴和余长乐坐在角落,盯着大厅中央的牡丹,脸色很难堪。
“一个戏子而已,怎么可能上的了台面!”周琴嫉妒的发狂,她扯着手帕,恨不得将它撕烂。
“娘,这次都怪我,没有为爹爹打点好。”余长乐眼红,她低声道,“不过娘也别生气,一切由我。”
说完,她将自己毁去余长歌店面的事,禀告给了周琴。
“做干净些,别让你爹察觉到。”周琴叮嘱,面上稍稍有了些喜色。
余长乐笑,“这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娘你放心。”
而后,她又道,“这次没把她烧死,倒是有些可惜了,我还以为,上元节那天她怎么着也会去自己的店里看看。”
“这贱人真是福大命大!”她皱着眉,继续道,“上次我生辰,找云儿给她下毒,刘妈找的砒霜,弄的那羹有味道,被那个贱人闻了出来,躲过一劫。这次,来的人那么多,说不定是个机会。”
余长乐眼睛一亮,“娘,你打算怎么做?”
“长安找你叔叔要的毒药,还剩下一些。”周琴冷笑,“我不信,她逃过了初一,还能躲过十五。”
两人小声说了好一阵话,计划着如何除去余长歌。
“二夫人,老夫人叫你过去。”画梅小跑了过来。
周琴不明所以,却还是立马站起来,跟了过去。
余家偏厅,老夫人正笑着跟余长歌说话,看到周琴过来,她神色立刻严肃了起来。
“周琴,等会儿的宴席由牡丹陪着,她出身没你高,你就当身体不舒服,别去了。”老夫人话说的很明白。
牡丹是余家四夫人,又是个戏子,余家不让做买卖的二夫人周琴作陪,反而让牡丹当主位,事出反常。
大家明面上不会说什么,心里却肯定会胡乱猜测。
老夫人不允许。
她尽管说了不管余家谁会做主母,但她有底线,不愿意承认,余家的主母是戏子身份。
“这……好。”周琴脸上黑沉沉的,却也不敢反驳老夫人,只得闷声应下。
余长歌瞥了眼周琴,又看了看老夫人,轻笑道,“老夫人,听说章家的小姐,对我爹爹很倾慕,所以经常邀长乐去她们家玩。不过这是我偶然间听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夫人微微愣了一下,“是章家的章丽丽吗?”
“是的。”余长歌点头,“说起来,我娘已经去了那么多年,父亲也该给余家找个正妻了。如今父亲做了福城通判,章家的小姐若是进门,倒也般配。”
老夫人细细思量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啊!等你父亲做了官,余家就更忙了,该找个贴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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