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几天过去了,找遍余家上下,也没找到名叫阿东的人。
“是谁?到底是谁?”
没有阿东的消息,让余文更加愤怒,到头来,他竟然都不知道,是谁给他戴了绿帽子。
这时候,忽然有人来求见他,说知道谁是阿东。
落英苑,红萝忽然附耳跟余长歌说了句话。
听完,余长歌笑了,“无妨。”
书房里,余文端坐在上首,怒视着跪在地上的画梅。
“你说宋大夫就是阿东?”他声音阴沉,听不出喜怒。
画梅跪在下面,战战兢兢,却又带着几分希冀,“是的,老爷,第一次见宋大夫的时候,奴婢亲耳听他说过,他叫宋冬,不就是阿,阿冬吗?”
周琴落马,青云苑的奴仆连带着不受余文喜欢,统统被发配去做最苦最累的活儿,他们以前仗着周琴作威作福,做了不少肮脏事,如今一报还一报,也受尽了欺负。
这才一周不到,画梅就没了人形,她不堪受辱,听说余文在找阿东,忙找了过来。
一千两银子,足够她一家老小,省吃俭用一辈子,她想拿着这笔银子走人。
“真是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狗奴才!”余文勃然大怒,抓起旁边的茶杯,砸向画梅身上,“宋大夫叫宋钟,这事府里谁人不知,你竟然诬陷他?!”
宋钟这名字,让人印象深刻,余文见过几次,怎么会记错。
画梅震惊,她惊恐躲避,“老爷,我没有诬陷他,真的,他真的叫宋冬。”
发生过的事,画梅怎么可能会忘,可无论她怎么说,余文都不会相信了,打了她一顿,派人拉了出去。
书房的事,很快传遍了余家。
落英苑里,红萝对余长歌佩服不已。
“怪不得这几天小姐让宋大夫多在老爷老夫人面前跑,还让他在开方子的时候,留下自己的名字。”桃蕊也崇拜极了,“小姐真厉害,这都猜到了。”
余长歌笑着摇摇头,“宋大夫也是个聪明人。”
或许他改名叫宋冬开始,就想到了这么一天。
宋冬也亲自去了书房,他郑重其事,又一次向余文介绍自己,“大人,我叫宋钟,钟是钟声的钟。”
宋钟,说起来,如果口齿不清的话,确实可能听为宋冬。
余文冷眼坐着,上下打量着宋冬。
书房正中,站着一身青衣的宋冬,他容貌清秀,身子挺拔如竹,一派贵公子的模样,还正值年轻。
他比周琴小了快十岁了。
这种人,会看上周琴?
余文不信,他摆手,不耐烦的赶他走。
宋冬朝他鞠躬,退了下去。
他盯着地面,眼底布满恨意,却在抬头离去的瞬间,又恢复清冷。
长乐居里一片愁云惨淡,余长乐想了几天,都想不出好方法,救下周琴。
“娘,我该怎么办,才能救下你?”余长乐快绝望了。
她话音刚落,品竹小跑着过来了。
“小姐,小姐。”品竹神色间满是激动,“文先生回来了。”
“文先生?”余长乐惊讶,旋即,她兴奋起来,“太好了,文先生回来了,我娘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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