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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克作为帝国曾经的军官,叛逃之后,不仅是帝国在逮捕他,连联邦也在逮捕他,可是在这样的关头,对方竟然销声匿迹了三年,之后便组建了黑玫瑰。

    这也是为什么洛斯兰了解挑战之塔的原因,他后来才知道原来派克当年躲进了挑战之塔。

    所以看到派克,洛斯兰在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忽然想到什么,因为他很清楚,在这几年的剿灭行动中,派克对于他还是很了解的,对方很有可能认出他的身份。

    在这样的情况下,洛斯兰应该选择静观其变,或者是按照雄虫的话语,不干涉他的战斗,可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派克说出了雄虫真实的身份,这一瞬间,心神失守,洛斯兰也很压制住自己的气息。

    果然,对方根本不是林克莱特家族的私生子,而是兰尼斯特家族真正的继承虫。

    这样一来,对方之前的一言一行,背后纠缠的三股势力都有了解释……

    当然,洛斯兰还十分清楚的是,兰尼斯特家族的继承虫就在前不久和第一军团长科斯特有了婚约……

    洛斯兰并不介意心爱的雄虫心中有着其他的亚雌,这不是不能够改变的事情,但是当听说对方还和一名和他同样也是S级的雌虫有了婚约时,他这时才知晓了什么是绝无可能。

    这不仅仅只是他们身份之间所造成的一道天堑,这更是帝国和联邦之间的碰撞,即使他再怎么喜欢雄虫,也不可能在联邦第一军团长已经成为对方雌君的时候,屈居于下。

    况且,雄虫又不喜欢他……

    洛斯兰站在原地,不知不觉攒紧了手掌,是啊,自己怎么还不明白呢?雄虫已经表现地那么明显了,对方面对时冷淡的神色,避开时垂下的羽睫,还有抗拒时绝情的动作,都无一说明了一点,对方并不喜欢他。

    可是他却一直抱着那单薄又可怜的期许,还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希望雄虫总有一天会被打动,可这毕竟这只是他自己的坚持。

    已经三个月过去了,还是那样,仍旧是那样。

    洛斯兰确实一直在努力,这几天他也比之前更加主动,可最终,还是提前知晓了结局。

    或者说这个结局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可是他蒙尘垢目,耳闭心塞,视若未睹。

    然而就在这时,派克又开口了,他更加张狂地笑了笑:“啊,他来了,真是有趣极了!没有任何虫子能够想到吧?兰尼斯特家族的继承虫为什么来到这里?既然他已经很不简单了,那他身边的雌虫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说到这,派克卖了一个关子,他停顿了下来。

    不过派克脸上的神色更加兴奋了,就像编写好剧本的创作者一样,站在幕后一览观众们因为台前的戏剧丰富多彩的神情时,他就是上帝!掌握着他们喜怒哀乐的上帝,那么接下来的结局也将由他揭晓。

    他已经可以预见他即将挑起的风浪将倾没帝国和联邦所及之处,这将是一场盛大宴会的开端!

    听到这里,洛斯兰也预感了对方即将要揭露的事情,这在雄虫面前苦苦隐瞒了三个月,而现在不仅要在雄虫的面前公开,也要在万千观众的面前公开了。

    洛斯兰当然还能够察觉到派克那明显至极的恶意,对方的目的不仅仅在此,但是这个时候,洛斯兰根本来不及阻止对方,即使他张开了翅翼,但这和对方用言语来暴露没什么不同。

    而且一想到雄虫在得知真相时,对方会露出怎么样的神情呢,光是想想,就足以将洛斯兰全身的血液冻结成冰,他的双腿仿佛定在了原地一般,几乎不能移动。

    这是洛斯兰永远不想看到的事情,但现在即将发生了。

    下一刻,派克就张口了,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紧接着他的身体就被一只绝对恐怖的力量给钳制住了。

    派克难以置信,因为他明明站在大树的高处啊,对方凝结的精神力根本不可能在这么远的距离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当派克回过头,才看到雄虫竟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面前的高空中,对方竟然借助精神力的实体化做到了短暂的飞行!

    紧接着就像当初自己用翅翼握着雄虫一样,对方也用同样的方式,将他碾压!

    伴随着周围树木的坍塌,派克也在一片遮天蔽日的黑暗中永久地失去了意识,只听到雄虫轻而淡的声音传来:“他的身份,我不需要从其他虫子的口中得知。”

    事实上,在雌虫的气息出现的时候,池渊同样也有所察觉,这时他就注意到派克脸上突然出现了某种诡异的兴奋神色。

    难道派克认识着雌虫吗?

    当这一念头产生之后,之前的种种疑点,也都有了解释。

    其实这三个月以来,不仅是洛斯兰对池渊有一些怀疑,池渊也是如此,特别是在训练的时候,池渊会发现,即使是那些作为塔主的A级虫子,还没有连翅翼都不打开的雌虫强,他知道对方的等级根本不是A级,而是最强的S级。

    但池渊并非是这里的虫子,他也不知道S级在整个星际有多稀少,毕竟他这具身体有一个未婚夫科斯特就是S级雌虫,之后又遇到了帝国元帅洛斯兰,对方也是S级雌虫。

    所以池渊并没有过多怀疑,但当听到派克之后的话语,池渊才确定了,他想起雌虫那绝不离身的袖扣,是那么的熟悉,他还记得他们一起从飞船上下来的时候,对方穿着那身白色的军装,仿若漫不经心整理袖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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