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上之后乐初起身,抬手推了推烤架,巍然不动。
乐初拍拍手,然后对身边的池知弈展颜一笑:“好啦。”
众人:“……”就这么一下,好了?
安静了几秒,谢豪不信邪也伸手晃了晃,发现架子的确是稳了,于是满眼放光地看乐初:
“厉害啊小初,这你都懂。”
说完后谢豪还顺便拉了一下江潮,对他道:
“好了,不用去买新的了,可以弄碳了!”
搭个固定的扣而已,举手之劳,被谢豪用这种眼神看着,乐初还以为自己是做了见多么了不得的事。
之前跟着他爷爷学雕刻,三岁雕出第一件鹦鹉成品出来的时候,周围其他学生看他就是这个表情——
哇,乐乐你也太厉害了吧!
所以面对谢豪夸张的神情,乐初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
他从小跟他爸他爷爷那几个弟子还一群学生生活在一起,有学生来就有学生走,迎来送往聚会总免不了露天烧烤,吃得多、看得多了,乐初已经完全清楚各种类型的烧烤架安装了。
完全都不用看说明书。
而池知弈谢豪他们,说是从小众星拱月地被围着长大也不夸张,第一次接触这种工具,不了解太正常了。
然而乐初没想到,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连他身边的池知弈都抬手揉了揉他的头,笑着对他夸道:
“真棒。”
乐初心被池知弈轻飘飘的两个字送到了半空,仰头对他笑得眉眼弯弯。
谢豪在一边见两人的互动,捂着腮帮子靠在江潮的肩头不看他们俩,半真半假的道:
“酸,真的太酸了。”
谢豪实在没想到池知弈谈起感情来,是这么腻歪的人。
那一声‘真棒’,那看乐初的眼神……
啧啧,酸掉牙了。
江潮瞧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谢豪,然后转身去拿煤炭。
谢豪猛然失去着力点,一个趔趄,差点来个平地摔,瞪着眼睛,对着江潮的背影狂甩白眼,小声嘀咕:
“小气,靠一下都不行。”
…………
等乐初和池知弈这边把打包好的食材全部弄好,江潮陈风三人还没有把火升起来。
甚至连烟丝都没有冒。
见乐初和池知弈走过来,拿着一把扇子对着的煤炭猛扇的谢豪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用眼巴巴的眼神看向乐初:
“小初,你会生火吗?”
池知弈乐初:“……”
看着谢豪他们脸上的汗水,平时光鲜亮丽的三人,现在难得有一丝狼狈。
连平时一直端正严肃的江潮,脸上都有一抹不怎么明显黑碳印。
池知弈看着三位好友狼狈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可真行,这么半天都没生好火。”
谢豪幽幽看他一眼:“你行你上。”
池知弈面不改色,转头问乐初:“会吗?”
顶着四双发亮期待的眼神,乐初不由地咽了咽口水,然后点头:“会……”
池知弈听了把乐初往自己身边一揽,对着谢豪,理不直气也壮:
“小初会就行了。”
连陈风听了池知弈这话,都没忍住,开口道:
“瞧把你嘚瑟的。”
池知弈听了挑挑眉,那意思——不服?
乐初挽着袖子先把堆满了的煤炭取出来一大半,然后生火,两分钟后煤炭冒烟,五分钟后谢豪已经看见了煤炭上的火星子。
十五分钟后,乐初又加了一点煤炭,然后直起腰,对众人道:
“好了,可以了。”
不仅是谢豪他们,连池知弈都被乐初熟稔的操作震惊了——
认识这么久,他竟然不知道他家小粘人精还有这个技能。
谢豪手里还拿着小扇子,见此对乐初一抱拳,低头:
“佩服!”
江潮眼里也有赞赏:“没想到这个你也会。”
乐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低头笑了笑。
有一就有二,最后乐初成了站在烤架边掌握大局的人,其余人、尤其谢豪,鞍前马后地在他旁边给他打下手。
谢少拍着胸口对乐初保证:
“小初你放心,你要是要盐,我绝对不会给你递糖!”
乐初听后笑着对谢豪道:“麻烦你了。”
谢少听了随意地一挥手:
“嗨呀,这有什么好麻烦的,说得好像我待会儿不吃一样。”
五分钟后,看乐初熟练的手法,谢豪左手抱臂右手摸下巴,一脸认真严肃地看着乐初,开口道:
“你不去当厨师,真的是可惜了。”
瞧瞧这手法,就两个字——专业!
说完之后谢豪伸手:“给你点赞。”
乐初听了也一脸正经:
“一点都不可惜,厨师没有明星挣钱。”
相处几个小时,加上谢豪自来熟,所以乐初现在也能跟他说一两句玩笑话了。
谢豪听了拍拍乐初的肩膀,一脸认同:
“你说得对。”
最后因为谢豪手脚麻利,一手帮忙一手还不忘用小扇子给乐初扇风,所以池知弈和江潮完全插不上手,三人干脆坐在旁边聊天。
江潮看了一眼跟乐初聊得开心的谢豪,难得笑了笑:
“他们倒是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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