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玛利亚出口拒绝前,托尼就先抱紧了男朋友的腰:“我才是需要我男朋友的那个人!”
……
四人过了平静又愉快的两天——特指两位斯塔克先生没有吵架,甚至极少互相讽刺。但法尔看出来玛利亚有话想说,只是似乎碍于什么不好开口。因此他主动在把托尼赶去睡午觉后开口询问了这位温柔可亲的女士:“玛利亚,你们有别的安排,是吗?”
玛利亚有些不好意思:“真抱歉,法尔,霍华德要带我去巴哈马群岛旅游,他之前就安排好了这项行程,我没预料到托尼想在这个圣诞就和你订婚。我们会尽可能赶回来的。”
鉴于霍华德和玛利亚工作上的特殊性质,法尔知道“旅游”很大几率上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真实目的。他表示了理解:“这没关系,玛利亚。说实话,很大几率上,托尼在霍华德不在场的情况下会更自在一点儿。而且我和托尼都没有多少可以请来参加订婚仪式的朋友,他计划里的主要节目应该只需要我和他在场就足够了。”
“你总这样贴心,法尔。”玛利亚看金发青年的目光充满怜爱,“下回再有这样的惊喜,请你一定要提前‘透风报信’,甜心。”
“相信我,我知道得不比你和霍华德早。我一向不管他往他的地下实验室又放了什么东西的,所以他把戒指藏在了那儿。”法尔有点无奈地笑起来,“我们之后不得不重新选了一对,因为他也找不到了。——什么时候走?”
“今天下午四点。”
“那我们得尽早告诉托尼,越晚他会越不高兴。”法尔顿了顿,“我去吧。”
如果玛利亚能说出口,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了。
法尔和托尼牵着手下楼时,玛利亚正弹着钢琴。托尼虽然心情不好,好歹也忍住了没说什么。法尔对玛利亚眨眨眼睛,转而一本正经地向托尼伸出手:“斯塔克先生,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两人交叉着跳女步,全靠默契,但他们真的很少跳舞,难免会有配合不到位的时候,就会把玛利亚逗笑:“好了,孩子们。你们再跳下去,我就要忘记正确的舞步了。”
托尼于是拉着法尔坐在沙发上,听玛利亚弹琴并声调轻柔地唱着歌,他把头枕在恋人的腿上,感受男朋友的手穿过自己发丝时的温柔。
如果时间能就停在这儿就好了。
“你要把托尼宠坏了,法尔。”玛利亚对小情侣的相处模式有点意见,“托尼,不能总是法尔在付出。”
托尼不满地咕哝着:“妈妈……”
玛利亚温柔地注视着他。
托尼妥协:“好吧,在家里,妈妈说的话总是对的。——可法尔就是这么爱我。”
霍华德一身正装走进来,托尼故意闭上了眼睛。
玛利亚哭笑不得:“好了,托尼,和你父亲好好告别。”
托尼坐直了,向男朋友抱怨:“你看,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回来过圣诞,因为他们永远不在。”
“你就偶尔诚实一点儿吧,托尼。”法尔揪揪托尼的小卷毛,然后拉着男朋友一起站起来,“霍华德,托尼的意思是他真的非常希望——”年轻的那个斯塔克不满地用手肘轻轻捣了一下法尔的肚子,法尔立刻改口,“我们,托尼和我,真的非常希望我们四人能一起度过这个圣诞节。”
“我从没这么说过。”几乎法尔的话音未落,托尼就为自己辩解道,“我早就习惯了。”
“托尼。”在霍华德终于忍不住要呛自己儿子两句之前,法尔加重了一点语气,托尼唇角下撇后在嘴上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
霍华德注视着两个孩子的互动:“法尔,拜托你看着他别在周一前就把房子烧了。”
“好极了,那我就在周一当天烧掉。”
“所以你们周一回来?”法尔真的有点无力,这父子两人性格简直是一脉相承的别扭,指望他们好好说话不太现实,因此法尔索性假装没听见男朋友幼稚的反击,“我开车送你们去机场吧。”
“我们得先去一趟别的地方,法尔,谢谢你的好意。”霍华德对法尔的态度就要温和且有距离感得多了。
“五角大楼,是吗?”
每一次话题偏离,变得即将涉及到霍华德的工作方面的问题时,托尼就很烦躁,何况霍华德和法尔之间总是氛围古怪——他直觉父亲并不多么喜欢法尔,即使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法尔共度余生了。
而且他足够敏锐地意识到这绝不是出于法尔的性别或者性格,是霍华德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甚至法尔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
也许是关于法尔的父母。
托尼想到,并决心为男朋友创造一个机会:“你可以顺便给我带份晚饭回来,法尔。不然我就要买披萨或者汉堡了。”
……
法尔负责开车,霍华德和玛利亚坐在后座。金发青年斟酌着词汇:“霍华德,我注意到你对我的名字很关注。是和我的父母有关吗?”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这对小情侣的脑回路意外对接上了。
霍华德咳嗽了两声:“什么?不……”然后他问道,“你去过布鲁克林吗?”
“纽约?”法尔想了想,“也许我曾路过,我不太记得了。我应该去看看吗?”
“不。”霍华德看向窗外,“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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