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罗诺分出了大部分程序来亲自操控家务机器人,小心翼翼地替金发少年把头盔摘下来,一边询问球球:“为什么这次后遗症这么严重?敷冰块能让他好受一点吗?”
“因为这次的宇宙融合是以某一个世界意识被吞噬为代价的,一个世界意识在消散前能爆发出的能量不可小视。而且当年就是他自己决定了弱肉强食法则,可能他还被故意针对了。”球球的蓝光闪烁不定,放大了音量喊道,“法尔,法尔!那疼痛也不是真实的,只是一段记忆!想想你在星际间做赏金猎人的日子!”
金发少年额上布满细汗,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但已经不必咬唇忍住痛呼了,他声音有些沙哑:“……他接住了我,拿走了我的记忆,让我留在银河中养伤。”
“你连这个都想起来了!”球球显得有些兴奋,“是的!亚当阁下成功从时空乱流里找回了你!”
“只是单纯的宇宙融合的话,他本可以再让我在宇宙中继续当一个失去了记忆的赏金猎人,不必很久,几十年就够我爱过的人们被死亡带走了。”法尔说,“什么让他觉得来不及?”
球球:“我们获得的情报不多,法尔,亚当阁下预感到这次会是个非常强大的敌人,不是哪个单一势力能击退的。而且亚当阁下认为你一直非常偏爱地球,他不想在这次的战争中毁掉你最喜爱的玩具,所以他给你一点时间去让地球上的战力团结对外。布罗诺,我们还有多久才能飞到地球?”
“十三个地球日。”布罗诺答道,“因为法尔你说想去看望海拉,降落地点设置成了挪威。”
“距离彻底融合完成大概还需要十一个地球日,法尔,你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球球建议道,“好消息是,你应该自己也发现了,你的前男友们都非常不凡,他们将会成为你的助力。坏消息是,你离开后世界意识自动补全了你的结局——在他们的记忆中你已经死了。”
法尔仰面躺在床上不想动弹:“我刚捡到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球球。”
球球沉默了一会儿,连蓝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事实上如果可以,我本球是想建议你不要去管地球的,我们三个在银河中快乐的生活多棒啊!”
布罗诺让机器人抛给法尔一罐冰可乐,法尔笑了笑:“我们在地球上也会生活的很愉快。”
……
“你们大可以试试。”
从阿斯加德远道而来的雷神托尔,把自己的锤子直接放在茶几上,对已经东倒西歪坐在沙发里的中庭朋友们爽快地一扬手:“姆乔尔尼尔以前是我姐姐的玩具,但是她现在还在关禁闭。我弟弟巴德尔也能举起来,但是他和洛基吵架后离家出走了。——所以,现在就只有我能拿起它了。”
“巴德尔”这个名字,勾起了托尼·斯塔克一点过于久远的记忆,他晃了晃酒杯:“这么说巴德尔没死于槲寄生?”
可他饰演过巴德尔的初恋却确实死于了一场车祸。
托尼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托尔从阿斯加德带来的千年陈酿。
“巴德尔当然没死!!”托尔有些愤怒,配上他低沉的嗓音,听起来也像是雷电交加风雨欲来,然后他问道,“槲寄生是什么武器?为什么中庭人觉得用它能杀死巴德尔?是专门制作来对付他的吗?”
联想到第一次他来中庭时遇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武器,虽然不会真的对他造成什么生命危险,而且他也不怎么来中庭,但他得到的情报中说巴德尔很喜欢来中庭度假。
托尔坐不住了:“我要告诉巴德尔这个消息,中庭对他来说太危险了,他不能再待在这儿了,他得跟我回家。”
即使是刚和同伴们出色完成了一次任务,正身处在庆祝聚会上,红发美人娜塔莎·罗曼诺夫还是立刻敏锐的意识到了托尔话中的信息:“你是说,你弟弟巴德尔也在地球?”
一个不知能力甚至没被人发现的外星人。
对地球来说不知道是敌是友。
这样做对朋友来说并不太好——斯塔克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她靠近他的方式不够光明正大,对她给出的评估也耿耿于怀——但她从小就是这样被培养的,娜塔莎没有犹豫,或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她没有过犹豫。
她冲其他同伴们歉意的笑了笑,转向托尔开始收集情报:“你之前都没和我们提起过他。”
托尼把酒杯放回桌子上,抱着手臂靠进沙发里,让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埃德温播放摇滚乐。还和班纳博士吐槽:“你看,‘派对’这个词在她脑子里一定有种我不知道的拼写方式,是写作‘情报交流一整晚’吗?”
班纳博士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氛围让他不大自在。
托尔倒是并不在意,他仿佛是为了要盖过背景音乐似的,还放大了音量谈起自己的弟弟:“我以前真的没提起过他吗?这太可惜了,你们都应该见见他,巴德尔是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一切,所有人都很喜欢他。”
这可不是娜塔莎想要的情报,她故意开玩笑:“托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队长夸他男朋友时也这么说过。——你可以直接把巴德尔带来。”
让我们近距离接触后给出一个评估。
史蒂夫·罗杰斯不是有意要听到队友们的谈话,不过他有四倍听力,在莫名被波及到后只好无奈地喊停:“娜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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