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起这,楚立秋的脸色猛地变得焦急。“三丫,晚点有时间二哥在找你。”
他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楚云和曹兰怔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二哥!她还没听说过自己有个哥哥啊!不是说墩是家里的独子吗?才会被阿爹阿娘当成掌中宝一样宠,想方设法的想让儿子读书。
她张了张嘴,想问曹兰,又怕问出口曹兰疑惑她怎么会连自己二哥都不认识。
没有二丫在旁边提醒着,她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楚云嘲讽的苦笑了下,往卫生所里继续走去。
走了三四分钟,看到了卫生所,只是今天的卫生所有点异样。
外面站满了几排身着军装的士兵,其中刚才自称她二哥的人也在。
“三丫!”两人刚接近,就被士兵拦下,楚立秋也跑了过来。“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这儿暂时不能靠近,你有事等下在来找二哥好不好。”
“立秋,这是你妹妹啊!”有其他士兵询问,得到楚立秋的点头,便收起了拦着楚云的长枪。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楚云看着这严阵以待的一幕,像是有什么大人物在卫生所里一样。
楚立秋嗫嚅唇,神情感伤,将军受伤正在里面治疗,然他不能大声嚷嚷出来。
他们在这儿,就是要护着将军安全。
“三丫,二哥在执行任务,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等完事二哥在回去看你们。”楚立秋想了想,摆手让她去干自己的事情。
“二哥,我就是来卫生所里买药的。”楚云往前走了一步。“二姐生病了,我得尽快买到药回家,再晚,二姐就没命了。”
她轻泣着,既然是二哥,那对二姐生病也会焦急,让她买到药回家的吧!
“二丫生病了?”果然,听到她的话,楚立秋露出惊讶的表情。
楚云开始哭诉,把二姐的情况说了一遍。“二姐现在已经烧到没有意识,我来镇上前,还迷糊着。”
面对她的哭诉,楚立秋有些为难了。
现在将军在里面治疗,不能放外人进去,任何人都不行。可若是不进去买药,堂妹就要死了。
楚立秋一咬牙,和身边的士兵沟通,能不能带妹妹进去买药。
士兵也都是心善之人,听到了楚云的哭诉,都想让楚云进去买药,但是做决定的还是要队长才行。
队长鹿三脸色沉着,看了眼焦急的楚云一眼。
“你,你,跟着立秋和他妹妹一起进去买药,切记不可打扰到医生和将军。”他指了两个士兵跟着,让楚立秋带着楚云进去买药,四人便一起进了卫生所。
卫生所里也还有将士,每隔几米就有站岗的士兵,院子里和房间里来来往往的进出医生护士,所有人的脸色都严肃沉冷,透着紧张。
因为有人带着,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门口。
“三丫,你在这儿等一下,二哥去问问医生有没有药。”楚立秋让楚云和另外两个士兵在外瞪着,自己先上前去询问有没有闲着的医生可以开药。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活将军,不然我就宰了你。”他才刚跨进屋里一步,就被团长大声的呼喝吓了一跳,僵硬在原地不敢乱动。
“张团长,就算你要了我这条命,我也救不活陆首长啊!”高宏抹着额头的汗珠,低头哈腰的苦着脸。“陆首长那一枪卡在心脏上,我们这儿要设备没设备,要药材没药材,我们也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在能力也只够处理不致命的伤口。就算有设备,有药材,我们也不敢给陆首长下刀,只要一动刀,陆首长必死无疑。何况如今什么都没有。”
就算要他的命,他也不敢承诺能救人。
流了那么多血,进气多出气少,他哪有那个本事和阎王抢人。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将军去死。”张团长拿着枪指着高宏,眼里全是愤怒和担忧。
将军这一枪是为他挨的,死的怎么不是他。
他黑着脸,神色如来自地狱的修罗,紧紧的盯着高宏,盯得高宏满头大汗也坚持着抢救不活,没这能力救人。
他突然落了枪,跪到了地上。
抱着头,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吼。
“陆将军,我对不起你。”豆大的眼泪从张团长眼中落下,一个大男人哭得悲天悯人。
楚云和另外两位士兵站在门口,把里面的对话听的分毫不露。
“将军!”两个士兵眼泪哗啦啦的已往下落,医生说抢救不活将军,将军就要死了吗?
楚云翕动着唇,目色复杂的看着里面的团长,外面的士兵,哭成泪人,可他们的脊梁挺得笔直。
他们在为自己的将军难受,心痛。
楚云跨进屋里,楚立秋紧紧捏着拳头,眼泪模糊了双眼,看到进来的楚云,眼泪落的更凶了。
“将军,将军怎么会救不活呢?将军还那么年轻,对我们将士那么好。”楚立秋呜呜的哭着。“他怎么就要离我们而去。”
楚云闭上眼睛,转过脑袋。
身边的将士在哭,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神色哀伤。
敞开的窗户吹进冷风,掀起了里间白色的门帘。
楚云心也随着紧揪起来,他们所有人,都让她动容。
脚步不受控制的走向内间,大家都沉倾在将军救不活了的思绪中,没人注意到她。
这个,就是病人吗?
楚云看向紧密的室内,床上躺着的人。
“你是谁?快出去,这儿可不是你随意玩闹的地方?”护士看到她,急忙走过来驱赶。
“我马上走。”楚云口中说着,身体却灵活的躲过了护士推来的手,纵到了病床前。
浑身是血的人躺在病床上,,没有心电监护,只有最简单的吸氧。
看到吸氧,楚云松了口气,至少证明这卫生所里并不是一无所有。
是他!楚云走进,也看清楚了病床上躺着的人,上次去讪土豆在山林中遇到的那位将士,把她压在身下警告她别出声的人。
他的脸色苍白羸弱,上半身的衣服已被划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血被简单止住,但还是有汩汩血从伤口处冒出。
“你是谁?要做什么?”护士声音突然变得洪亮,警惕的盯着楚云。
楚云没理她,手迅速的覆盖上几个检查生命体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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