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她在作假。
楚冬雨捏着衣角,脸色发白。“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你都对我有意见。”
她深吸一口气,满目的难过悲伤。“但我做错了,道歉是应该的,你接受不接受,我也要道歉,我也会让你看到我的实际行动,我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她说着一低头,错开开楚云扶着她的动作。
楚云挑眉,楚冬雨已回了屋里,没一会儿,她就端出了几样山果。
“你们今天还没吃饭吧!这是阿爹去山上摘来的果子,先吃一点垫垫肚子,我去做饭。”她把山果塞到二丫手中,跑进灶间,真的去做饭了。
“三丫!”二丫端着山果,嗫嚅着唇瞧向楚云。
“吃吧!”楚云轻笑了笑,直接拿起红色的果子,走进屋里去舀了一瓢水洗了,递给二姐。
楚冬雨道歉认错,她想讨好她们,那她们就受着,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二丫恩了声,接过果子吃了,两姐妹坐在门口躲着太阳,就聊起来。
楚冬雨饭还没做熟,大伯父一家就回来了。
大伯扛着锄头,背着一背萝草,楚奶奶提着个篮子,篮子里是些野菜,大伯母提着镰刀走在后面。
进来后看到姐妹两在,三人都顿住。
大伯父喊了一声姐妹两后,去把背着的背萝卸下。
楚奶奶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说话,她可被楚云整怕了。
因为那次胆结石手术,让她疼的死去活来,还没完全好,她就被送回了村里。
要不是她命大挨过来了,指不定会怎么样。就算好了,疤痕地方时不时还是会疼,折磨死她了。
因为这,她哪里还敢去找那死丫头麻烦,这两年都安安分分的待在山家村里。
“哟,什么风把三丫你们姐妹两给吹来了。”倒是陈云芳撑起个笑脸上来暗讽。
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只顾着自家过好日子。
大树和大山可是兄弟啊!也没见大山家帮衬着点,最可恶的就是三丫这个贱丫头了。
防她家跟防贼一样,又可恶又气,对外人好的跟她亲娘一样,却对她们这些亲戚不闻不问。
连自己的亲奶都狠心成那样。
“大伯母看现在吹什么风呀!就是什么风把我们吹来。”面对她的嘲讽,楚云神色不变,还有心情轻笑着回应。
陈云芳轻哼了一声,看到二丫在吃果子,立即上前一把从二丫手上把果子抢过来,并推了二丫一把。
“到你家去连口水都喝不上,来我家到什么都想吃。咋不吃死你,憨包。”
她没好气的骂道,二丫被推的往后踉跄了几步。
“阿娘!”听到动静从灶房跑出来的楚冬雨看到这一幕,急忙喊了一声跑过去扶住二丫。“是我端出果子来给二姐吃的,你干嘛呢?”
“干嘛!咱们去她家连口水都喝不上,别想从她家拿走一针一线。她们到我们家还好吃好喝招待,是啥道理。”说完,她还瞪了二丫一样,又骂了一句憨包。
憨包,是方言傻子白痴的意思。
“阿娘!”楚冬雨用力的喊了一声,抱歉的和二丫道歉。“二姐,对不
ahrf=amp;ot;/ia/19/amp;ot;
起,阿娘太过分了,我替她给你道歉。”
二丫正想说话,楚云先一步把她从楚冬雨手中拉过去。
“二姐,你没事吧!”
二丫摇头,就推攘了那一下,能有什么事。
“若不是大伯母你家做的过分,两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楚云抬起头,目光冰冷的扫向大伯母。
“去我家连口水都喝不到,阿爹每年拿回来的钱和粮食被你吃了。”她毫不气的怼回去。
这两年他们两家是没怎么来往,但阿爹会偷偷摸摸的往山家村里寄东西。
阿爹怕她会生气,瞒着她去做这些事。细粮,油等。请到县里的老乡带回来给大伯和奶奶。
她并不是知道,从阿爹第二次让王二叔带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但她并没拆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只要大伯母和奶奶别来她家闹,别做过分的事情,帮衬一把她并没意见。
奶奶是阿爹的亲娘,大伯父是阿爹的亲哥,说断了关系永远不联系,对于阿爹来说,不太可能。
可吃了阿爹送来的粮,拿了好处却还在这儿说去她家连口水都喝不到,这就是很过分了。
她家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
陈云芳昂起脖子,憋红了脸,嗫嚅着唇半响才说出话。“那是你爹孝敬你奶奶的,又不是给我。”
不过,气焰倒是消了不少,没刚才趾高气昂。
大山每年送来的东西,大半是进了全家人的肚子里。
也是因为楚大山每年送了东西来,否者楚奶奶和陈云芳一家怎会安静几年不去找事。
“你给我闭嘴吧!每次就你事多。”楚大树把草卸到侧边的屋檐下堆放起来,抬起袖子擦着满脸的汗水走过来。厉声吼了媳妇一句。
陈云芳呐呐的闭嘴不再说话,他才看向楚云姐妹两。“三丫,你阿爹阿娘她们还好吧!”
“还好。”对大伯父,楚云的态度倒是很温顺。
“这两年我们没去县里,你们也没回村来,各过着各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你们日子过得咋样。”楚大树去屋里打了盆水出来,边洗脸边和她道。“你阿爹在县镇府里找了工作,体面,也能养活你们全家。三丫你自己也是个有能耐的人,大伯倒是不担心你们。”
大伯父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楚冬雨已进灶房把饭做好了。
陈云芳被她拉着进屋说了几句话后出来,态度缓和了不少。
楚云瞧着这幕,侧头看了二姐一眼,轻挑眉。
大伯母的脾气很好懂,和阿娘差不多。
典型的农村妇人,只想往别人身上占便宜,却不容许别人往自己身上占便宜。
而且死不认错,固执的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但楚冬雨,这次见面,却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口中说着自己知道错了,道了歉,做事也和以前不一样,倒像是真的悔改。
只是,她心里总觉着不安。
等看到她叫了大伯母去说了话回来,大伯母也变得平和没刚才的怨气后。
她就更觉着不对劲了,她会真的劝慰她大伯母?她可不信!
1=老曲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