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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年
    楚云抽搐着嘴角,把鸡毛接过来。“你为什么要拔鸡的毛呢?”

    “它咬我,疼。”阳委屈的翘起唇,伸出还贴着创口贴的手。

    “……”楚云。

    他才几岁,三岁多还没四岁,这么强的报复心,真的好吗?

    “它咬了你,你就要拔了它的毛吗?”她蹲下身体,和弟弟平齐。

    阳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那今晚杀了它,咱家吃鸡。”

    楚云深吸口气,阳是不是被带歪了,不然咋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阳呀,你咋知道要杀了鸡吃鸡的?”她扶住弟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询问。

    阳白了她一眼,一脸看蠢货的表情。“三姐,我很聪明,不是二姐,大哥早上说了今晚杀鸡。”

    “……”楚云。

    她是被个三岁多的孩子鄙视了吧!

    绝对是。

    说起来,楚家的基因真的相当好呢?除了阿娘。

    阿爹四十多岁的年纪来学认字,两三年时间就已能看报纸。

    大姐第一次画画,比她画的好看不知多少倍,送她去学画画后,连老师都说大姐很有天赋。

    才一两年的功夫,她画的人体素描和彩绘,已栩栩如生到快比上照相机了。

    墩从来县里上了学,没掉下过前三名。

    他明明晚读书半年,比别人起步晚。可他就有那能力一直保持着班里前三名。

    他在的班级是一班,尖子班,能拿班里前三名,在学校里也不会落下前五名,甚至还有好几次考全校第一的成绩。

    灰的学习成绩也不差,但和他比起来,就会下掉几个名次。

    大壮更不用说了,哪怕从一年级入学从头学,他能保持在中间,已是很厉害情况了。

    就算二姐,记忆力没墩好,可她胜在努力,只要一有时间就学写字,认字。

    那努力劲儿,也让她学习速度飞快。

    现在阳,才三岁多,就已人鬼大到这个地步了。

    她摸着他的脑袋感叹。

    只要给机会,给环境,这一家人,绝对能成才。

    “好,咱们晚上杀鸡吃鸡肉!现在阳别拔鸡的毛了好不好,我们去外面玩。”

    阳应声,跟着她一起出去。

    所有人一起动手做饭,忙了一下午,到四点多时,所有饭菜都做熟了。

    墩灰他们下午去扯来的松茂铺了满地,围成桌子形状,饭菜前部被摆在上面。

    火里的圆石头也烧的红彤彤。

    楚父拿了个空碗,里面垫了松茂和柏芝树的叶。

    用火钳把烧的通红的圆石夹到碗里,碗里发出吱吱的声音。

    他在倒了很少的菜籽油进去,碗里秋烟大冒,熏的整个屋都是烟。

    “快过来站好!”楚父扬手招呼了一声,所有人都站好,楚父拿着冒着烟的碗把所有人都熏了一遍,从屋里到角落,所有地方都给熏了一遍,放到门口。

    “这是在做什么?”陆行之好奇的询问。

    把所有人都给熏了一遍,这是什么习俗。

    “赶走所有疾病和瘟疫,身体健健康康,来年无病无灾。”楚云解释道。

    amp;bs;这其实就是一个寓意。

    她也是成为了楚三丫才知道的。

    上辈子她和母亲过年,就两个人,冷清,见不到热闹的氛围。

    但在农村里过年,相当的热闹,哪怕没有钱,可很多习俗,让这个年过的相当有年味。

    其实这么做,并不能赶走疾病和灾难。

    但老一辈信这个,他们真希望,这个步骤和习俗,能把疾病和灾难赶走。

    熏完人,点上蜡烛,烧了三束香用白萝卜插着放在柜子上。

    “我去放鞭炮!”墩兴奋的拿出一饼鞭炮,拿着火柴就跑出去,灰和大壮也激动的跟着跑了出去。

    放鞭炮,对于这个年纪的男孩来说相当具有吸引力。

    没有电视,没有娱乐的年代,孩子的乐趣,全是自己创造。

    自己用木头削陀螺,自己做鞭子打着比赛。

    自己用废纸叠各种有趣的东西来玩。

    鞭炮,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舍得买,也才有机会玩。

    三丫昂声交代三人心一点,把碗筷摆到松茂上。

    没一会儿,门口传来鞭炮的响声,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鞭炮放完,便吃饭了。

    人坐在松茂上,围成一桌,开吃年夜饭。

    “我大哥在就好了!”灰端着杯子,瞧着满桌的人,低声感叹了一句。

    墩坐在他的身边,闻言夹了块鱼到他的碗里。“黑子哥只是暂时离开,明年他肯定在。灰,你不用难过,你还有我们一家人在呢?等黑子哥赚了大钱,开着大车回来,我们都去做黑子哥的车。”

    灰刚才还低迷的情绪,被他这么一说,立刻高兴起来。

    平时半个时就能吃完的饭,大年这天吃了一个多时。

    每家吃饭前都会放一饼鞭炮,外面层起彼伏的鞭炮声响起,有远有近。

    吃完饭,灰叫住了楚云。

    “三姐!”他紧张的搓着双手,抿着唇声的道。“我想跟我哥打个电话!我想跟他说话。”

    楚云瞧着他的表情,抬手去拉过他的手。

    灰也半年多没见黑子了。

    他们兄弟两从来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过,中间也就有一次通了个电话,但那也是两个月前了。

    他想哥哥,是正常的情况。

    她跟黑子说了外面的世界,外面的情况,让黑子就这么踏入了异地他乡,却没考虑过,灰会想哥哥的事情。

    “我们去打电话!”想到这儿,她立刻拉着灰出去。

    还没六点,天还没黑,邮局不知道有人上班没。

    两人穿着厚毛衣,围着围巾,去了邮局。

    邮局还有一个人在坚守岗位。

    电话拨出去,辗转了几道,过了十多分钟才转到黑子的手中。

    “云,抱歉我来晚了,刚才跟厂里的人在吃饭呢?距离有点远。”他气喘吁吁的说道。

    黑子盘下的厂如今也算是一家公司了,厂里也安装了电话,上次他打电话过来把电话号码跟楚云说了,不用在到邮局去转,公司有个电话方便了很多。

    “新年快乐!”

    “灰想你了,想跟你说话。你跟他多说点!”楚云说了几句后把电话给灰。

    1=老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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