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停下,已不耐烦和他周旋。
她手往后一伸,手中拿着把手术刀灵活的转着。“好呀,我从了你。”
她冷笑一声,手术刀转了两圈后稳稳停在她的手中。“先让我割几刀怎么样?若是我几刀下去,你还没死,我就从了你。”
吴忠表情阴鸷,盯着她的目光似要谇人。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说着,转身往厨房走去。
麻醉怎么还没起效,这都三四分钟了。
楚云抬手看了看表,有些焦急。
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趁着吴忠去厨房的功夫,跑去开门。
没打开。
被锁死了,要钥匙才能打开。
她脸色沉冷,回过身。
吴忠已举着把菜刀从厨房里出来,正阴沉沉的看着她。“别白费力了,钥匙在我这儿?”
他手上的鲜血已经不流了,红色的血液沾在军绿色的兵服上,变成一片黑色的污渍。
“是吗?”楚云看着他。“你以为拿了刀,就能赢了吗?”
她退到左边,手伸到灯线上,往下一拉。
屋里的灯立刻熄灭,变得黑暗。
楚云用力,把灯线给扯掉,这样吴忠想开灯也开不了。
她立刻闪身进了空间,把身体也带进空间后,她就感知不到外面了。
只有不带着楚三丫的身体进来,她才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不过,不急,已经快十分钟了,麻醉应该也开始起效了。
楚云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喝着。
灯被拉灭,屋里倏然陷入黑暗,吴忠举着菜刀,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楚云!”他眯起眼睛危险的喊了一声,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吴忠往四周瞥去,什么也看不到。
这儿是他家,他比任何人都熟悉。
吴忠咧开嘴笑起来。“乖乖,你可要藏好哦,别让我找到。”
他的声音在空寂的屋里,竟如鬼一样阴森。
他垂下手,握着的刀也垂到大腿根部。
吴忠熟稔的轻走过去,去摸灯线。
原先静静垂在那儿的灯线,他摸了许久都没摸到。
眼睛适应了黑暗,外面的月光照进来,让吴忠模糊看清了屋里情形。
墙上,那还有灯线,倒是地上,静静的躺着灯线。
“楚云!”吴忠咬牙切齿喊了一声,转身看向四周。
躲在哪儿?到底躲在哪儿。
他迈开步子,却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僵硬,浑身无力。
脑中还顾眩晕的感觉。
他怎么了?难道是楚云。
她对他做了什么?
吴忠摇晃了脑袋,越发眩晕。
啪嗒!手中刀握不住,掉到了地上。
吴忠也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眼睛还能动,身上却渐渐变得无力僵直。
好想睡觉,他眨着眼睛,没多久,缓缓闭上。
楚云喝了一杯水,抬起手看了下手表。
过了十分钟了,就算最晚,麻醉也起效了吧!
她起身,出了空间,屋里漆黑一片,她拿出手电筒打开。
灯光一亮,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
光往对方脸上一照,自然看见了对方紧闭的眼。
她把人拉到了空间里,用绳子绑起来,然后蒙住他的眼睛,给他打了稀释麻醉的药剂。
她用来防身的麻醉都是通过静脉的全麻。
全麻打多了,对人体并不好,而且还得配合着其他给氧等才会安全。
不然,是不能用麻药的,但她为了防身时,不可能会考虑这么多,便配了快速作用,却又能使人沉睡的麻药。
只是,最多只能保持半时。半时后就会窒息死亡。
因而需要给氧,监控生命体征。
敢犯罪的人,死不足惜。
但不是她来惩罚,而是法律。
打完后,楚云确认他挣扎不了,也扯不开眼睛上的布帘,便从他身上摸出钥匙,出了空间打开门。
门口,她放着的盆和衣服已经不见了。
门也大大的敞开着。
“墩!”
楚云喊了一声,没人回答。
她抿起唇,跑进屋里,屋里没人。
她洗衣服的盆静静的躺在靠阳台的墙边,里面的衣服已经没有了。
她走过去拉开阳台的门窗,阳台上晾着她的衣服。
墩!
她从桌上拿上钥匙,关上门,穿着钥匙就跑了出去。
“三姐!”刚跑到楼下,就迎上了回来的墩。
“三姐,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不到你。”墩急的满头大汗,紧张的看着她。
“你才去那儿了?我回来见到门开着,不见你人?”
“我听到你喊我,出来开门……”墩嘟起唇,解释了一下情况。
他出来后只见到盆在门口,没见到三姐,他把衣服端回去晾好,还没等到三姐。
便在门口喊三姐,边喊边下来找。
他那里都找过了,澡堂,附近。
都没有三姐,他这才被吓到了,以为三姐出了什么事情。
“我没事!”听完弟弟的话,楚云把他搂过来,抱住他。“以后出现这种情况,你在家里等着我回来,不要出来找我。三姐很厉害,坏人遇到我,是坏人倒霉。”
她安慰着弟弟。
墩恩了声。
下都下来了,楚云便拉着弟弟去附近打电话。
在卖铺旁边找到电话亭,进卖铺去买了张电话卡,楚云拉着弟弟的手进去,拨通了陆宅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起来。
“陆妈妈!”接电话的是陆母。
“云怎么啦,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陆母听到是楚云后,态度温和的问她。
晚上还在家里吃饭,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找下行之,他睡了吗?”
“没呢?我去叫他。”陆母让她稍等片刻,去叫陆行之了。
陆行之回去的时候就已九点过了,他刚回来,洗完澡出来。
“三,云打电话过来找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陆母走到儿子房间,敲了下门说了一句。
还没穿上衣服的陆行之表情大变,拿了件衣服往身上一套就跑了出去。
“妈,云怎么了?”
陆母瞧着他惊慌的样子,瞪了他一眼。“咋咋呼呼的做什么?云没说,但我听她语气平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谢谢妈!我去接电话。”陆行之飞快的说了一句,绕过陆母就跑向了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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