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着的几人还毫无察觉,继续叽叽喳喳的说着。
在她们的话中,墩被塑造成了被姐姐欺压的可怜,楚云成了恶毒又不检点的坏姐姐。
“我姐才没有欺负我,她也不是你们说的人。明明就是那吴忠欺负我姐姐,他最后还倒打一耙。”墩捏着拳头,大声的反驳。
几位妇女被他突然出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他没反应过来。
墩已狠狠瞪了她们一眼,跑上了楼。
“墩,你怎么了?”下午楚云放学回来,墩已做好了饭菜,两人坐下吃饭,墩却神情恍惚的走神。
拿筷子夹菜,夹了几筷子都没夹起来。
楚云瞧着他的状态,轻抬起头看着他。
墩啊了声收回视线,瞧着坐在对面的姐姐。
她神情自然,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墩捏紧了筷子。“三姐,吴磊爸爸是不是欺负你了?”
楚云疑惑的看着他。“谁告诉你的?三姐像是能被欺负的人吗?”
墩呐呐的垂下头。“我知道三姐厉害,别人欺负不了你。但区里的人都在说,她们冤枉你,破坏你的名声。”
他不高兴的嘟囔着唇,他已经气了好一会儿了。
楚云心里咯噔了一声,连声问,区里人都说什么?
墩也没隐瞒,把哪些人说的话说了一遍,说完后,他看向三姐。“三姐,我不是孩子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大委屈,还是从别人口中听到。”
楚云脸色不太好好看,揉了下他的头。“三姐不是没事吗?觉着没必要让你担心。放心吧,没事的。”
“那区里这些人胡说怎么办?”墩担忧的问。
“随他们说,三姐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吗?墩,日子是自己过得,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墩嗯了声,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他嗫嚅着唇,口的咀嚼着菜。
吃完饭,楚云让他去做作业,她来收拾洗碗。
她知道为什么区里的人会误会,并说出这些话,这些,不用想,就知道是吴大嫂透露出去的。
她冷笑了下,她的同情,真是放错地方了。
她还想着吴忠坐牢后,能帮就帮她们母子一把,现在看来……
楚云无奈的摇头。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并不是没道理啊!
不管区里怎么说,楚云压根没把这件事讲放在心上,反正她们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
她每天读书学习,时间都不够用,原本帮邻居孩子补课的时间空出来,她还可以多读点书,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她不是十几岁的女生,还会在意身边人的闲言碎语,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这些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是以,她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该做啥做啥,周末的时候,陆行之又来了她这儿,和墩一起去陆家吃讲了饭。
而吴忠的判刑也出来了,强奸未遂,结合案情具体情况,处于三年左右刑法,有陆行之这层关系在,在法律内按照情节严重处理,判了三年零六个月。
判刑后,吴忠就被带去监狱里坐牢了,他原先的工作按照开除处理,别说顶替和福利,刘香什么都没拿到。
包括分到的这处房子,也在因为吴忠的违法被收了回去。
被回收让她们搬家的这天,刘香堵在楚云家门口破口大骂,砸她家的房。
而姐弟两都去上学,并没人在家,刘香的做法没有吵到姐弟两分好。
这房子是租来的,属于国家的房子,她这种行为是在破坏国家财产,区管理处当然不会任由她破坏了,听到动静就来把她给劝退了。
房子没了,男人工作没了还坐了牢,单位也没给任何的补贴,刘香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带着儿子灰溜溜回了家。
但是,哪怕刘香回去了,她散下的谣言,却还一直存在。
区里的人见到楚云,都会下意识的望向她,目光里带着鄙夷,却又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不明面撕破关系。
楚云自己不在意,来她家玩的陈兵几人却受不了。
“楚云,你们区的人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这次来,看我们的目光那么奇怪?”钱学钊拿出刀,边切西瓜边侧头看她。
“你心点,别切到手!”楚云看着他危险的动作连忙叮嘱了一声,不在意的道。“她们以为你们是我的姘头或是恩吧!”
“啊,这又是什么情况?”陈兵接过钱学钊递过来的西瓜,好奇的问。
楚云停顿了一下,说了一下情况。
“什么!”吃瓜的几人都震惊的看着她。“对面那个老男人欺负你?”
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明显被这事气到了。
“我倒是没吃亏,我随时都带着手术刀,还扎了他一刀。”楚云让三人淡定,表示自己没被欺负。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看我不打死他。”陈兵已脾气暴躁的放下了西瓜,撸起袖子要出去。
楚云满脸无奈的拉住他。“你干嘛呢?吴忠都坐牢了。”
“坐牢了……”陈兵这才悻悻的放下手,脸却没缓和回来。“这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明明是那吴忠不要脸,竟还把脏水泼给你,那女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陈兵恨恨的骂道!
楚云好笑的看着他。“吴忠坐牢了,他失去了工作和房子,吴大嫂也带着儿子回老家了,你还能去打她不成。区里的人就让她们说去,嘴长在脱毛身上,我不在意就行,又不能把我说掉一块。”
“你怎么不生气,以前欺负你的人,你都狠狠报复回去,这次怎么能放过这些人!”陈兵尤为不解气,还不理解她怎么就这么看得开。
楚云轻摇头,面色冷静。“事情不一样,她们就背地里说说闲话,没当我面说或是直接欺负我,如果这么做了,你看我还能忍下来。”
“我们去解释清楚吧!”王开在旁边建议,跟区里的人解释清楚。“哪怕就背地里说,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让人这么嚼舌根下去,还有何清白可言。”
钱学钊也应和,说去解释清楚。
“我也想解释啊!可人家根本不当我面说,我连想解释都没地儿解释!”楚云无奈的摊手,这才是她一直没解释的原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