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你对象官职很高呀!当兵多少年了?”赵翠芬热情又好奇的问。
“嗯,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那得多大年纪,大妹子瞧你就二十岁左右呀!”赵翠芬惊呼。
楚云抿唇笑了下。“他当兵的早,也比我大八岁呢!”
“男人大点好,大点好,会疼人,我男人就是我,不太会疼人。”赵翠芬虽这样说着,可脸上的幸福笑容,却一点不像她话里描述那样。
楚云跟着笑,两人坐在距离军营五十米左右的地方,边聊天边等候。
李大壮一进军营,就很久没有出来。手表被拿走,也没办法看时间。
反正过了很久,久到楚云感觉有两三个时,才见李大壮从门口出来。
“大妹子,你的信物和话,我已传给了将军警卫员,能不能交到将军手中,我也不知道。”
他这个兵,是没资格见到这么高长官的,他只在将军办公外徘徊,把信物和楚云的话递了上去。
警卫员拿着信物答应去传话了,但结果,他并不知道。
“谢谢你!”楚云很感谢的和李大壮道谢,不论如何,都感谢他的帮助。
李大壮憨厚的摸着脑袋,表示不用谢。
夫妻两要回镇上去吃饭,然后就这一天休息,要忙着抓紧去造人。
帮楚云传话后,就离开了,楚云坐在门口继续等,希望能等到他出来。
她带着书包来,坐在不远处的草丛上可以看书,就是肚子有点饿。
摸着空空的肚子,她后悔没在空间里备上点吃的。
军营里今天出来的士兵不少,难得休息,普通兵们去不了京城,却能去镇上走一圈,吃点好吃的,买几包烟。
所以军营外经常有结对的兵哥哥出来经过,看到坐在门口的女孩,都愣了一下。
有的好奇的瞥着她,往镇子的方向走,有的会停下来搭讪,问她在这做什么!
楚云往往就是一句话,等人。
问话的人也就不好在说什么,往镇上去了。
没想到没等来陆行之,楚云先看到去年军训的教官。
“教官!”她站起来跳出去,兴奋的喊了声。
正在和战友说着话的教官吓了一跳,猛地回过身来,就瞧到站在面前的楚云。
时隔一年,就相处了半个月时间,教官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面前人是谁,过了几秒才奥了声,叫楚云名字。
那么多的同学来军训,他当然记不住全部人的名字,但这楚云是将军的媳妇,名字必须得记住啊。
“楚同学,你来这儿找将军?”他问。
楚云点头,不好意思的抿下唇。“是呀,但是我没带身份证明,进不去!”
“咦,你没给将军电话或通信吗?”教官非常震惊,按照正常步骤来说,她来这儿,肯定会通知将军,将军来接人呀!
“我想给他个惊喜,谁知道……”成了惊吓,连门都进不去。
她讪讪的说道!
教官奥了声,这才了然的点头。
“今天全军公休日,将军应该回京城了吧!”教官抓耳挠腮着,他是见不到将军的。“这样,我去问问我哥,将军目前行踪。”
楚云道谢,教官便带着楚云去军营门口。
站岗的士兵不是昨天的那几人,却也是需要身份证明,但有教官在,为楚云做担保。
正在门口填写申请书的时候,一辆军车缓缓的开出来,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停住,车窗摇下。
站岗的士兵赶紧把栏杆升起,恭敬的敬礼,车却没出去,而是打开了车门。
楚云签完字,回头就看到刚从车上下来的人。
他的目光凝聚在她身上,带着莫名的沉淀,没有喜悦,面无表情。
“行之!”楚云丢了笔,跑进去,抬起眸子看他。
“我找了你好久!”她怯弱弱的的声道,没了以往的张扬。
陆行之定定的看着她,又看了一眼望过来的士兵,平静的敬了一礼,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上了车。
“行之!”她坐到里面,他跟着坐进来。
她刚喊完他,他就递过来一样东西。
楚云伸手接过来,是她给李大壮的手表。
他收到了,所以是出来找她的吗?
她凝神把手表带回手上,车往军营外开去。
“行之!”她还是声的颤着声喊他。
他的目光平静,进了车里递了她手表后,就没在说话。
沉寂的空气让楚云心里压了一座重山,她们从没气氛这么凝重过。
她伸手去抓他的手,刚握住,他就把她的手扳开,坐的距离她远了十公分。
她的手松开,又轻轻握紧,低下了头。
眼里划过泪意,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
她已知道错了,但他会不会太计较了,都已过了几天,还是不理她。
哪怕生气,这几天也够了吧。
眼泪落下了一滴,她猛地昂起头。“停车!”
开车的司机是另外一位有过几面之缘的警卫员,闻言连忙把车停下。
这个时候,车刚开出几分钟,路边山地里,玉米林里的玉米刚被秋收过,只剩下黄橙橙的光杆司令,中间混着少许冒着清脆的枝干,像极了甘蔗。
楚云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你要做什么?”陆行之不解的瞧着她的动作,犹豫了几秒跟着下了车。
他一下车,楚云便回过身,把车门一关,叫警卫员先开车前面去。
警卫员下意识的启动车,倏然想起自己是将军的兵,怎么听了将军未婚妻的话,又不敢往前走了。
“我和将军等下去镇上找你!”楚云说了一句,抓住陆行之的手,紧紧的拽着他不让他把自己手挪开。
警卫员应了声,开车往前去了。
他一走,楚云收回视线,快速的扑到陆行之身上,抱住他的腰,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要钱的往下落。
泪水一会儿就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可怜的抱着他,态度放的很低。
“行之,我知道是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
她哭着,抹着泪,低泣着认错。
她哭得那样伤心,除了墩出事的时候,他还从未见过她哭的这么难过过,上气不接下气。
生的闷气,早在这几天缓和,听到她找到了军营里来,他气早就消了。
再见到她的时候,他板着脸,不想理她,只是想吓吓她,让她长长记性,主动认错。
可她现在的哭泣,眼泪,全都掉在了他的心上,陆行之心疼的不行。
他低下头,轻柔着声音问。“你错在哪儿了?”
错在哪儿?楚云的哭声一顿!
“我去应酬喝酒,没跟你说,还喝醉大半夜没回家!”她立刻回答,声音带着哭腔。
这几天,她早就想了他生气的理由。
他根本不是气这个!本来已不气的陆行之,现在只觉心里堵着一口气,又在腾腾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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