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高兴的嗳了一声,把他抱在怀中,声的问他近来怎么样。
阳声的回答着,因年纪,对姐姐的问题很多不知道怎么回答。言语间回答多颠三倒四。
楚父从副驾驶回过头,对阳回答不上的问题做补充。
车直接开到军区医院,夜幕降临,顾院长早下班了,好在值班医生接到了院长交代,快速的给安排了病房。
一天的长途跋涉,楚奶奶的精神非常不好。内科医生先帮楚奶奶检查了一遍,收治住院,给打上了吊瓶。
等一切弄完,已是晚上9点。
“阿爹,你们路上没吃什么东西吧,都这个时候了,肯定很饿,我们先下去吃点饭。”
“行之,你带阿爹他们下去吃饭,我在病房里守着。”楚云交代陆行之,病房里她来守着就好,让阿爹和大伯他们先下去吃饭。
陆行之应了一声,带着他们出了病房。
病房里顿时只剩下楚云和楚奶奶。
“三丫!”楚奶奶费力的伸起一只手,想来抓楚云,却因无力,抓了个空。
“奶奶。”楚云主动的把自己手递过去给她握住。“你想说什么?”
“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三丫,你能答应奶奶,一件事吗?”
楚奶奶抓着楚云的手,干瘦的手握得有些用力,声音里带着恳求。
楚云沉默了几秒,缓缓扬起一抹浅淡的笑,神色柔和的看着楚奶奶。“阿爹和我说过您的病情,在边沿市没治好,现在来了京城一定能治好。”
“您会一直活着,还要看我们结婚生女。”楚莹安抚她。
“报应呀,这是报复我以前,对你们母女所做的事情,死不悔改。”楚奶奶难过的摇头,现在她知道错了。“所以上天在惩罚我。”
楚云轻眯起眼睛,面色平和的听着奶奶的话,没有回应她。
难道她能说,奶奶以前没有做错。
她就是做错了,那些错事,死了也活该。
以前的她一直抱着这种想法,然而,奶奶现在已知道错,她在赎罪她曾做过的事。
她能认错,能变好,只要不是以前哪个恶毒的奶奶,她愿意赡养她,也愿意给她治病。
也许真的是生病最能看透,看明白曾经所作的事。
楚奶奶精神不济,却还是拉着楚云说了许多话,楚云大多时候会恩上几声,偶尔涉及到病情的时候会安慰她几句。
陆行之带着楚父两人就到医院附近吃饭,吃的很快,不到一时就吃完,还给病房里两人打包带了一份。
给楚云带的是两个菜,给楚奶奶带的是粥和熬制的骨头及汤。
“唔,我肚子还真饿了。”楚云拿过饭,放到桌上站着快速的吃完,楚大伯则是服侍楚奶奶吃饭。
等吃完,打了吊瓶有助眠成分,楚奶奶先睡着了。
楚云让陆行之带着阿爹大伯回家去想休息,她守在病房里。
赶路了一天,他们今天肯定很累。
“我把阿爹他们送回去回来陪你。”陆行之凑到她耳边,声的回了句,在她脸上快速亲了一口。
然后招呼楚父他们回家。
楚大伯又推让了一番,让楚云回去,病房里他来守着,被楚云给拒绝了,还说了大伯两句。
他不好意思在说留下来,随着陆行之一起回去。
“这里就是三丫在京城的住处吗?”上了区楼,打开门一进去,楚大伯就看傻了。
这么好的房子,这么大面积,布置的这么好。
肯定很贵吧!
已是晚上十一点,家里灯熄灭着,墩早睡了。
阳也困得,一直都是楚父在抱着。
“大伯,阿爹,你们坐,喝茶吗?”陆行之招呼着他们坐下,跑进厨房给两人泡了杯热茶出来。
三个男人坐一起,也有话聊。
但时间不早了,没说多久,陆行之给楚父和楚大伯都安排了房间。
这个房子五间房,除了一间在楼上,留来做书房,都还有四间。
墩一间,楚云和他一间。
也剩下两间。
一间大丫来的时候住过段时间,一间陈兵偶尔来的时候住。
所以两间都是有床有被褥,陈兵偶尔睡那间里面什么都有,另一间需要加点被褥什么的。
陆行之全部弄好后,安排大家休息,回身披上军大衣,往医院里去了。
夜里十二点,医院里的灯熄灭,只有走廊里亮着比较弱的灯光。
到处都很安静,特别医院里,静悄悄的一丝声音都听不见。
陆行之推病房门一下没推开,便明白房门从里面锁了,抬手敲门。
敲了几下后停住,没一会儿,楚云从里面打开门。
“你还真回来了!”她打了个哈欠,身上只穿着里面的一层保暖内衣,冷的她抱紧手臂打了个哆嗦。
“快进来,冷死了。”
陆行之恩了声,进屋关上门。
病房里亮着灯光最弱的那盏灯,刚好能看清屋里,又不刺目。
“奶奶睡了?”他声问她。
楚云已钻到了被窝里,恩了一声。“房间里就两张床,你来和我挤吧!”
还是单人病床,并不大,两个人睡能睡下,却非常的挤。
何况陆行之还是那么大块只,躺上去就能占了床大半。
陆行之脱了鞋,关了灯,摸着黑睡上去。
“唔!”被窝里暖和的,但他身上所带的是冷气,才进被窝,一股冷风袭的楚云唔了一声。
半分钟后,楚云躺在他暖和的怀中,头枕在他的胸膛,他抱着她,两人一同躺在病床上。
“我突然想起,咱们第一次同床共枕!”这种窄的床和姿势,让他们必须保持亲密,否则就会滚下床。
而陆行之只要稍微动下身,就能脚低到床头。
“第一次吗?”楚云唔了声。“那只能算同床,不能算工枕头吧。”
楚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送她去镇上卫生所,给阿娘接生后,因为太晚,那晚就留在了镇上。
镇上没有旅社,卫生所里还只有一张床。
她感谢他的帮助,让他一起睡。
他在她的脚头,身体躺在床上,僵硬的一整晚都没动一下。
那是他们第一次同床。
陆行之也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抱着她更紧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
那时的他含蓄害羞的如个毛头子,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
他低下头去,在她脸上轻吻,他已成了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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