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沉默对视的时候,外面终于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金捕头!
卢权见此,当即惊慌失措的爬了起来,冲过去伸手想要拽住金捕头的衣袖和下摆,急声道:“金捕头,我要换牢间,我不要和他住在一起。”
金捕头皱着眉头四下打量了一圈,高声喝道:“人都去哪里了,还不给我滚出来?”
可喊了一声居然没有人回应自己,金捕头登时更加疑惑了起来。
凤非瞧着金捕头像是不知情的样子,低声提醒道:“金捕头,大概这里的牢头都被人调走了,我刚才已经喊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的。”
听了这话,金捕头楞了一下,满是诧异的盯着凤非冷声道:“怎么回事!”
“金捕头请检查一下这一壶酒吧!”凤非提着酒壶递给金捕头,眼神幽深满含深意的提醒道。
凤非将酒壶递出去的时候格外防备小心,刚才她喊了那么久,都不见有人来,此时金捕头却突然出现,着实令她感到不安。
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不得不防备着这个人,万一金捕头也是来暗害她的,岂不是她就得任人鱼肉了。
不过瞧着金捕头将酒壶凑近鼻息间闻了闻,随即紧皱着眉头诧异的看向凤非,她便知道,这个金捕头似乎和害她的人不是一伙的。
金捕头冷声追问道:“这酒是从哪里送来的,与平常喝的花雕酒味道似乎不大一样,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闻言,卢权忙急切的道:“金捕头,有人要害我们啊,这里面是下了毒的。”
卢权心里清楚,自己经历了毒发之后,便算是和凤非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对方要害人却被他打乱了计划,必定今后也不会放过他的。
索性不如向凤非靠齐,毕竟人多好办事,何况他瞧着凤非似乎还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为了保命,暂时委屈一下跟随凤非也是无奈之举,卢权觉得自己现在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待自己平安从牢房里走出去,凤非依旧是他的最大仇敌。
“哦?还有这种事。”金捕头冷哼一声,明显是不相信卢权的指控。
堂堂乌乞镇府衙牢房里,若是出现有人下毒谋害罪犯的事情,整个乌乞镇的各方府衙的大人们和管事的都脱不开关系。
当然也就包括他这个掌管着整个乌乞镇安宁的第一捕头了!
“金捕头,这酒里确实放了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刚才卢权喝了一口下去,登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要不是我随身携带着我师傅给我的百毒丸,恐怕是大罗神仙都难救他一命。”凤非点了点头,如实将刚才的经历告诉金捕头:“这牢房里恐怕是有贼!”
她之所以如此信任金捕头,是因为她从这个男人的眼底看出了一抹探寻真相的好奇。
她感觉到似乎这个金捕头有些忌惮她,亦或是忌惮着别的什么人,从当时金捕头突然改变主意不对她用刑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凤非很明白,她可以利用好金捕头这一点,达到自己想要调查真相的目的。
到底是谁非要取了她的性命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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