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落款,但我可是找人鉴定过的,那是霍爱斯的画。”艾伦说到霍爱斯的时候,还带着一股崇拜。
杨若依看着被佣人整理的画,也是没有落款。
她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因为她之前见过,在傅其琛的房间密室。
这幅画竟然被一分为二了?
“噢,听说他的画可遇不可求,你竟然一下子得到了三幅?”杨若依继续道。
“我也觉得我的运气好呢!我不过是听说拉斯维加拍卖场会有他的画拍卖,所以才过去的,没想到真的有,罗伊,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一副给你。”艾伦大方道。
杨若依顿住了,这下她也不得不说,裴玄寂的猜测或许是正确的,霍北城真的在拉斯维加待过,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她摸了摸胸前的怀表,杰西卡也说了,这怀表也是拉斯维加的。
“罗伊?你怎么不说话了?”
杨若依回神,“艾伦,我还有点事,先这样,我挂了。”
说不在意是假的,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可他当年去拉斯维加做什么?会不会就在那里,他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失踪的?
那他是失踪后才遇到她母亲的吗?
杨若依不禁又打开了怀表,里面的女人依旧霸气如初,却带给她一种熟悉感。
她也不相信,这一个普通女人会有的魄力。
拉斯维加,位于欧国最东端的一个海湾,那里不属欧国管辖,也不是一个国家,更是世界政府干涉不了地方。
乱,是那里的代名词,这也是世界政府所忌惮之处,里面来往的都是亡命之徒,或是海盗,时不时都有一场枪杀战。
但却因为无人管辖,而萌生出的巨大经济圈,显得比一些一线城市更为繁华,开放和包容。
很多人慕名而去,但是没有钱,决不敢轻易去,在一个无主的地盘,只有财富才是王道,拳头才是硬道理。
七年前的这个时候,杨家的三兄妹出去世界环游,却在回来之际去了拉斯维加。
杨若依隐隐觉得,所有的开端似乎都是源自于拉斯维加,那个世界上最人流混杂的地方,即是她大哥失踪的地方,又是她父亲失踪的地方,还是她跟傅其琛产生交集的之地。
欧国王宫。
一个亲卫进入了宫殿的一处书房。
他脱下帽子单膝跪地,“乔治王子,查到了。裴济先生确实在离开后去了查尔斯庄园。而且,我们还查到了另一个消息。”
亲卫将手里的资料呈上。
乔治单手接过,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微撇了眉。
不过也不算太出乎他的意料,杨若依既然能跟杰西卡相识,再认识七十二家族里的裴玄寂,也不算可以让人惊讶的事。
只是,他或许该问问帕金森,她是不是也是七十二家族的人。
正思忖间,两个小娃子跑进了书房内。
双生龙凤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丝毫没有已经侵入别人领地的自觉,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亲卫,对着他好奇地打量。
穿着蓝衣的小朋友,看着不过五岁,脸上却是一本正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父亲说了,这些礼节现在早就不兴了,你们这怎么还要人下跪?这是侵犯人权。”
他后面跟着的一个粉衣的小朋友,也是个不省事的,傲娇地抬起她的小下巴,符合道:“没错,侵犯人权!”
跪着的亲卫是第一次接触这两个小娃,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对着乔治开口:“乔治王子,这”
“你下去吧。”
“是。”那亲卫逃一般地走了。
乔治走回书桌坐在了后面,淡定地办公。
“吃吧。”
他语气熟敛,显然不是第一次招待这两位“人”了。
本来还在傲娇的两个小儿,瞬间没了体态,奔着几上的蛋糕,扒拉扒拉地吃了起来。
“虽然你思想迂腐,但热情好,也算是有个优点。”
“有个优点!”
要是忽略这两人鼓着腮帮子,嘴角还挂着不少蛋糕碎屑的话,旁人或许会认为他们是在夸人。
但一边吃,一边鼓着嘴,口齿尚且不清,自然只会让人啼笑皆非。
只可惜乔治或许对两人已经免疫了,连个眼神也没赏,更别说与他们说话了。
“好吃!好次!”
穿着蓝衣服的小男娃或许还没有被这么无视过,哼!待他次完这块蛋糕再来捣乱!
只是蛋糕是吃不完的,两人手里还各拿着两块,又有佣人源源不断地送上来。
乔治见两人吃的差不多了,便示意佣人不用再送。
“哥哥,我次不下了,嗝!”她打了个饱嗝儿。
正在埋头苦干的蓝衣小朋友抬起头,嘴里还鼓鼓囊囊的,“不能浪费浪费可耻!”
边说,还边塞了一口。
秉持着优良品德的两个小朋友,最终撑圆了他们的小肚子,相扶持着离开。
走时,还不忘摆出了一副恶气满满的眼神,射向了书桌后的男人。
只是那里仿佛有自有盾牌,他们的眼神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走得远了,粉衣的小妹妹走不动了,“哥哥,这就是你说的做国王的威风吗?”
“那是当然!”蓝衣的小朋友撑着圆滚滚的小肚子,“你没看他对我们很忌惮呢!尽是拿些好吃好喝地招待我们。”
“可是为什么他都不理我们?”小妹妹歪着脑袋。
自从他们来了欧国王宫,谁不是对他们毕恭毕敬,或是喜爱有加,万事以他们为先,他们在王宫大道上大摇大摆已经走了好些天了,可是前几天竟然有人拦住了他们,还说是乔治王子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条路可是他们先霸占的!
可是女王奶奶说如果要比乔治王子威风的话,只有国王才可以。
穿着蓝衣服的小朋友坏笑地掏出一张照片,“你看这是什么?”
“哇!你什么时候拿的?”她指着上面的人,“这又是谁?他们是在结婚吗?”
“当然是在结婚啦!你没看到新娘穿着婚纱吗?这一定是他的新娘!”他肯定道:“只要我们抓住了她,还怕他不怕我们吗?”
“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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