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子的营区。”凌一翰铿锵有力的一声,带着明显的怒意。
海图识相地不再多话,长官忙完回来,好不容易顶着个疲劳过来看看,可是看这样子似乎不是很愉快,难道公寓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令长官不高兴了?
深更半夜的营区,一片安静,警卫员见是长官的车子,立刻让其通过。
凌少军还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处理着军务。
突然“啪”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地打开,他刚抬眼就听到盛怒中的凌一翰辟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斥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能耐了,就可以乱来了?!”
凌少军被他训斥得一愣一愣的,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公务,不解地问道,“能请父亲说清楚一点吗?”
“你小子还在这里给我装蒜,你的公寓里倒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女人在那里?”凌一翰怒意无处渲泻,只得双手叉着腰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你小子什么不好学,净给我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两个女人?”那里不是只有靳蕾吗?难道父亲已经见着?凌少军警惕着,在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他可不能先自曝。
“我听到有一个女人叫什么姗姗姐。而且我还看到那个姗姗姐,你还想唬弄我?”
凌少军一听大概能猜得着是怎么回事了,敢情他的父亲只是看到寇珊珊,并没有和靳蕾打过照面,还好。
他起身上前,把他怒躁的父亲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缓地解释道,“是这样的,寇珊珊是我的朋友,我那不是暂时借给她和她的朋友住几天,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看你的儿子作风正派,正义凛然的,会是那么混蛋的男人吗?”
“真的是这样?”凌一翰还是心存着怀疑望着他,可见他是一片没事人样,似乎那是事实。
“要不要我给寇珊珊打个电话,向您解释解释?”凌少军说着,就去拿手机按号码。
被他这么问心无愧地一解释,凌一翰气也消了,急忙伸手按住他的手中动作,“算了,你这么一问,不是让人看我笑话吗?说我一个老头那么小心眼的。”
凌少军收起手机,“那父亲是不生气了?”
“你小子,最好给我正经点,千万别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否则我是第一个饶不了你。”凌一翰未了还不忘教训。
凌少军一副受教的模样,“我有这么一个刚正不阿的父亲,您说您的儿子能行差搭错吗?”
“得得得,你也别给我卖你的口乖,我不是你的母亲不吃你这一套,军演快到了,你也得上点心,但也不能忘了注意休息。”凌一翰瞄了一眼桌上的电脑,“如果那些事务不急的可以缓缓再处理,这么晚了,也不打扰你了。”
“嗯,那父亲慢走。”凌少军也不多留,送他出去。
凌一翰向他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老得走不动,眼睛好使着,不用送了,你早点办好你的事早点休息。”
“是,长官。”凌少军给他立了一个军姿,目送着他离开才返回屋里。
他思索着,寇珊珊怎么突然跑到公寓里去了?是不是靳蕾出什么事情了?还是身体又有那里不舒服?
隐约间,靳蕾感觉到床的一边蓦地向着一侧陷了下去,她吓得立刻睁大眼睛,黑暗中模糊地看到一个身影,腾得一下自我防卫起来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身子。
“是我。”凌少军轻声地说道。
听这声音,靳蕾才清楚来者是何人,她拍了拍小心肝,这一个晚上的惊吓是不是来得太多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所以才跑到这里来睡的,并不是……”靳蕾连忙爬下床,解释道。
凌少军不以为意,只是他闻到一股浓烈的药酒味道,眉头微蹙,“你受伤了?”
靳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而已。”
凌少军望着那肿得半天高的脚踝,这是要有多痛,“怎么扭的。”
“就是不小心扭的啊。”
“说实话。”
“我……”靳蕾觉得自己好像不解释清楚,他就不会放过她让她好好睡觉的打算,干脆就老实交待了,“珊珊姐来的时候,我以为是你回来了,所以就从二楼跳了下来,一时情急没有站稳就给扭了。”
凌少军伸手把起她的下颔,眉眼含笑,“你很着急想见到我?”
“不是”靳蕾有些懵了,她是很着急想见到他吗?只是,怎么可能呢?她甩了甩头,“我不就是怕迟了,又被你罚一百个俯卧撑嘛。”
嗯,对,应该是这样的。
他犀利的眸子审视着她,靳蕾被看得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你这样看着干什么?”
好像灰大狼想吃了小绵羊,她有哪里说错吗?
凌少军忽略她的问题,打开床头一盏灯,伸手抓起她的脚。
“喂喂……你要干什么?啊痛”靳蕾闭眼大声喊着,只听到骨头接位的声响之后,自己所想像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她微微地睁开一只眼,吊着眼皮看了一下。
“你走几步看看。”凌少军放下她的脚,说道。
靳蕾二话不说就照做起来,她扭了扭,不痛了?好了?
“谢谢你。”靳蕾高兴地向他道谢。
“是不是应该来点实际比较有诚意?”
靳蕾倒抽一口气,立刻挺直了身子,收起脸上的笑容,“那个,长官,我先回房休息了,不打扰。”
“寇珊珊不是在你房里吗?”凌少军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说着。
靳蕾闻言转身,“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刚才……”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今晚我父亲来过……”凌少军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靳蕾才恍然大悟,“原来今晚那个说找错门的人是你父亲啊,那如果他下次再来,我该怎么办?”
她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她现在是亦男亦女的身份,她该扮男的还是该扮女的呢?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这个你放心。”
靳蕾高悬的心脏缓慢地放下来,正准备返回自己的房中。她再一次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她真的不能再受惊吓了,否则非出个心脏病不可,突然脚底一滑,就这么直挺挺地往前直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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