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喜欢什么方式你就喜欢什么方式了?”靳蕾眯了眯眼,双手放开他的双臂,互握着拳揉了揉,一副蓄势待发的节奏。
凌少军吞咽了一下,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不,我说,蕾蕾,咱们现在做这个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话音刚落,靳蕾就一点也不含糊地一手放在他的肚脐上方,另一只手放在上面,手心故意重重地压下去并按顺时针方向旋转……引得他更是哀豪般的痛呼又大笑。
“这是西方流行的oin,都是吸取了中式穴位的精髓发展起来的一个分支,指压按摩,喜不喜欢我的谢礼?”靳蕾又是一记不厚道的笑容。
指压按摩?!
凌少军哭笑不得地望着斑驳的天花板,她真的理解了寇珊珊那货对她所说的简单直接的表达方式吗?
“刺激穴位可以促进身体内的内啡肽分泌,它是一种人体自然产生的镇静剂,我想凌大将军此时此刻很需要这一味镇静剂,冷静冷静一下。”说罢,靳蕾又毫不气地在他周身的穴位里重重地指腹压了下去并游走,手法甚是娴熟。
居然敢对她有不正经的想法?那她就不会手下留情。
很多年前,她就学过了,当时是为了外婆而学的。
“啊”凌少军这一声叫得,不知是因为被她的故意捉弄身体疼痛还是因为被她按摩得身上所受的伤带来的痛感舒缓了。
“凌大将军果然是操劳国事,全身的神经绷得太紧了,肌肉也硬绷绷的,没关系,我帮你按按就舒缓了。”靳蕾下手更是狠了,加了很大的力度。
“你的谢礼我心领了,够了,你下来。”凌少军抓着她想继续做恶的双手,笑道。
一双手被紧紧地锢着,如果她再不从他身上下来,估计她是会把他这一双手给拧断。
靳蕾无奈,只好翻身而下躺了下来,呼了一口气,刚刚好像用力过猛,感觉有些脱力了。
然而,她现在似乎有些急情。
靳蕾脸上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笑容,侧身望向他,她扭扭捏捏地开口道,“凌三少,人有三急,怎么办?”
“……”凌少军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前的那堵霉迹斑斑的高墙,最后站起来。
靳蕾瞪着那高大的身影,心里踌躇着,他难道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丢下自己走了?
凌少军转过身,直接将床上的女人用被子一卷一裹,裹成一只长长的春卷,将她扛着丢进洗手间,随后关上那扇门。
靳蕾尴尬地站在洗手间里,身体被裹成一圈又一圈,她思忖着自己怎么解开呢,连手都被裹在里面。
凌少军保持安静地站在门外,时不时会留意一下墙上那堵挂钟,约莫十分钟过后,敲了敲门。
靳蕾把拆开的被子重新又裹上,掩嘴轻咳一声,“好了。”
凌少军推开门,径直上前,重新将春卷给抱回床上。
靳蕾苦笑道,“凌少军,我觉得你有必要帮我找一身衣服,我就这么着,万一敌人冲进这里来,到时候多尴尬啊。”
“你放心,没有人会冲进来。”凌少军将她放回床上。
他就那么自信?这里就真的那么安全?
靳蕾抬了抬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就真的不怕那些人找上门吗?”
“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踪迹。”凌少军倒上一杯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三点。
“咚咚咚。”话音未落,一阵阵有条不紊的敲门声突兀地徘徊在屋子里。
靳蕾看了看刚刚还自信满满的男人,如今在事实面前,多余的话吞回肚子里,可以省省口舌了,看看她这未仆先知的能力也是服了自己。
凌少军目光犀利地瞪了一眼大门的方向,敲门声越来越激烈,好像来人很急。
靳蕾拉过被子掩过头顶,就当做听不到那般。
“什么人?”凌少军开口问。
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是房东。”
凌少军站在门外,道,“有事?”
“这两天全城戒严,要求所有短期租住的房出示证件,我需要检查一下你们夫妻俩的护照。”房东解释道。
凌少军眉头紧蹙,道,“我记得我前几天来租住的时候给你看过了。”
“是的,但上面是这么要求的,你先把门打开我录下信息。”女人再次敲门。
凌少军透过猫眼仔细地留意了一番女人的四周,确信只有她一人之后露出了一丝儿门缝。
女人莞尔道,“你别担心,我没有恶意。”
凌少军挡在门外,显然是不想她踏进一步。
女人则是左右环顾一圈,道,“你太太呢?”
“她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言罢,凌少军将一早准备好的假护照递上前。在到处都抓捕他们的时刻,他们不能以真姓名出现在这里。
每一次出任务,若危险系数大的,他都会做着两手准备。
女人检查了一番,拍照之后递回,道,“多谢配合。”
凌少军关上房门,刚一回头就发现有一双特别明晃晃、亮晶晶的眼神盯着自己。
靳蕾露出两只眼睛,明目张胆的瞪着他,含蓄地说着,“夫妻?”
凌少军走回去,坐在床边,一本正经道,“我们本来就是。”
“……”谁跟他本来就是了?那不是为了骗他家里人所领的假证嘛。
“来的时候你衣衫不整,难免被人误会,既然已经产生了误会,我只有顺理成章按照这个说辞掩饰下去,如果过多解释,只怕言多必失。”
“你可以解释的。”
“怎么解释?”
“可以是妹妹或者是……”靳蕾嘴里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蹦出去,就被一只手给紧紧捂住。
凌少军侧耳倾听,一阵阵微不可察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靳蕾同样察觉到危险的靠近,两人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凌少军将桌子上的大衣裹在靳蕾的身上,压低着声音道,“可能是被发现了。”
靳蕾沉默,你的保证呢?你言之凿凿的说过没有人会找到咱们的保证呢?
打脸来的太快,她不想戳破,怕他面子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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