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让我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睡露天?
“这里的未知危险太多,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地休息,天色越黑危险就会越大,谁也无法保证后半夜会不会被突然来的危险打乱休整。”言罢,凌少军直接从帐篷内拉上拉链。
靳蕾独身一人站在帐篷外,嘴角微微抽了抽,后背不止凉,还泛着寒。
若问谁最恬不知耻,无疑就是这个心胸狭隘,心眼玲珑的凌少军活阎王莫属。
天色暗下来了,虽然周围一切都挺风平浪静的,没有什么异样。
但是靳蕾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夜风微凉,还有一些小虫子时不时地爬来爬去。
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个一看就很舒服的帐篷,小心翼翼地朝着它移了过去。
里面传来一阵阵有条不紊的呼吸声,靳蕾知道凌少军应该已经睡下去了。
可是拉链是从里面才能打开啊,她单手托腮,拿出军刀谨慎地拨开一点点拉链齿子。
“嘶啦”一声轻咛的响动,帐篷被打开。
靳蕾控制着自己的行动,步伐轻缓地靠进去。虽然说帐篷的确有些小,但并不妨碍同时容纳两个人啊。
她心满意足地躺进去,刻意地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紧贴着帐篷边缘。
“干嘛趁我睡着之后偷偷进来。”男人清冷的声音从她的后背处响起。
靳蕾如芒在背,忍不住地僵直着身子。
她清了清嗓子,掩嘴咳了咳,打着示弱牌,“凌少军,我觉得我身体有点虚,可能是因为被毒蛇咬了一口的原因,我很冷,你就让我躺一躺,我躺会儿就出去。”
“是吗?”满满的质疑语气。
靳蕾再一次咳了咳,“你听,我嗓子哑了。”
“被鱼刺卡喉之后适当性的变音是正常的。”凌少军一语捅破。
靳蕾翻过身,索性破罐破摔地面朝着他,委屈地翘起嘴角,“我睡相挺老实的,保证不会半夜偷偷地对你做什么不轨的行为。”
凌少军自上而下的扫视她数眼,“我说过了,男女避嫌,以后别和宋境孝和高源他们走得太近,注意你的身份。”
这跟他们两又扯上什么关系呢?他是不是太借题发挥了?
靳蕾自动忽略他的说教,凑上前,让他看得更清楚,接话道,“你可以和他们一样把我当成男人,你看看我长得多么的男子汉气概。”
凌少军抬起手一指戳开她的脑袋,背过身,“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靳蕾心满意足地抱住睡袋,闭上双眼。
空间封闭,她的呼吸声很静也很近。
凌少军转过身,眼睛直视着帐篷,随后他侧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这安静熟睡的面容。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凌少军,鱼肉很好吃。”靳蕾梦呓一句。
凌少军察觉到有东西在触碰自己的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被她紧紧的抓住,那模样,还担心着自己的手会不会被人抢走。
“凌少军,这鱼肉烤得真香,怎么办我还没有吃饱,还很饿。”靳蕾再次嘟囔一句,吧唧吧唧地继续啃着肉。
“……”凌少军望着把自己的手臂都吧唧出一层口水的家伙,眉头不受控制地紧皱成川。
尔后,扑哧一声,他忍俊不禁地失声一笑。
靳蕾朦朦胧胧中听见偷笑声,睡意惺忪地睁了睁眼。
凌少军扳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瞪着她。
靳蕾被这双犀利的眼珠子吓得一个激灵,忙道,“你怎么不睡?”
这么看着她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想趁她睡熟之后突袭她吧?靳蕾想想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么现在她倒底是继续留在里面还是自个跑到外面去?
可是外面也很危险啊?要不她还是留在里面好了,大不了她就那么瞠着眼不让自己睡熟就行了。
凌少军没有回复,直接闭上双眼。
靳蕾心有余悸地背对着他,刻意地往着角落里移了移,毕竟是男女同处一室,她必须要保持一点距离,万一他睁眼君子,闭眼禽、兽,自己不就危险了吗?
“你在害怕?”
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靳蕾一个寒噤,她忙不迭的摇头,“没有,我只是想着让你的空间大一点,毕竟你的体积比较大,呵呵。”
靳蕾很努力地把这狭小空间的气氛和谐一下。
凌少军指了指自己手臂上那两颗清楚的牙印。
靳蕾不明他此举何意,舔着脸,露出一嘴的大白牙,恭维道,“有一个很大的老鼠仔,很不错,结结实实的,应该很有力量。”
“这是你咬的。”凌少军戳开她的脑袋,“我觉得很有必要跟你分开,出去。”
这是要赶她出去自生自灭吗?
想想外面那不知名的危机潜伏,靳蕾瞬时慌了神,一把抱住准备拉开帐篷的凌少军的手,放缓着声音,故意变着轻软的嗓子道,“凌少军,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没事咬你做什么呢?我们是一伙的,对不对?”
“不出去?”凌少军望着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面无表情地问。
靳蕾死死地拽着他的手,就怕他一个想不通把自己给丢出去,“你之前不是说我需要配合你,要多多练习亲密的动作吗?可是我们都那么忙没有时间演练,为了到时不露馅,我们是不是应该不能浪费这样的时机?”
“这可是你说的。”凌少军站起身,刚一动,身体被用力一扯,他霎时失去平衡,身体往前一扑。
靳蕾本打算扶住他,却不料一抱,顺着他倾倒的方向一同跌下。
“嘭。”她的唇完美地贴在了他的脸上。
“……”
“……”
尴尬,死寂。
靳蕾瞪大双眼,身体不受大脑主配地挣扎起来。
凌少军抓住她的手臂企图将她推开,却被她激烈的动作弄得再次失去平衡。
靳蕾坐起身,慌不择路般打算离开,只是,腿脚刚一动,就发觉碰到了什么。
“啪”的一声,帐篷埋在地底的链子被弹开,瞬间整个帐篷缩成一团。
“怎么了?”靳蕾惊呼一声,帐篷的的钢条子落在她的背上,她本能地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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