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瞧着你们这公然含情脉脉的样子,我想你们应该也有很多悄悄话要说吧,我也不耽搁你们了。”凌老夫人略显疲惫地挥了挥手。
“是,奶奶。”凌少军牵着靳蕾的手,两两并肩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靳蕾就甩开他的大掌,直接地开门见山,“凌少军,我们是不是应该跟你的家里人解释解释我们昨晚上的事情?”
“你觉得事情发展成这样,还能解释得清楚吗?”凌少军不答反问,那淡定自若的神色看了就让人想爆打一顿。
“那我的清白呢?凌少军,这样被误会下去,那以后我还怎么嫁人?”靳蕾着急了,脱口而出问道。
“你不是已经嫁了吗?”凌少军反问。
“那是假的!”靳蕾有些措手无助,烦躁地原地转了几个圈,“你该不是想连生孩子的事情也得让我帮你吧?”
当初说好的,只是让他解决家里的逼婚问题,可是协议里没有这么多额外的内容啊!可是刚刚他们一家子,是真的把她当成真的,非得让她给凌家传宗接代不可。
“你不帮我,我一个人能生得出来吗?”
“凌少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样是不是欺人太甚了?”靳蕾气急,嗓音不禁提高了些许。
“你小声点,你难道想引来更多的人来看我们夫妻打情骂俏吗?”凌少军伸手示意。
靳蕾强忍下自己的急躁与烦气,“凌少军,这事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你说我怂也罢。我真的不能再这样欺骗你的家里人,看着你奶奶还有你父亲那期盼的模样,凌少军,我再也装不下去了。”
凌少军目不转睛地看了她数眼,片刻过后,他笑道,“难道你一直都没有去看看你的户口本?”
“”靳蕾眉头深锁,怎么听着这话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凌少军忍住笑意,道,“你可以拿出你的户口本看看,说不定已经盖上了已婚二字。”
话音一出,靳蕾顿觉五雷轰顶!
已婚
已婚
已婚
她真的结婚了?
她不带迟疑更无顾厅里的人怎么看她,“咚咚”地往二楼跑去
望着那没轻没重,无礼奔跑的身影,听说凌老夫人回来了,席月柔不得不也走出房门,仍是一脸的不满意,“你们看看,一点也不懂得规矩。”
凌老夫人放下报纸,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位儿媳妇,大概是因为气狠了,操心得一夜没有睡好,脸显憔悴不堪。
席月柔走上前,就在凌老夫人对面坐下,“母亲是觉得有什么地言不对劲吗?”
“你的三子那么特立独行,你还想他能找个怎么样规矩的?”凌老夫人喝了一口牛奶道。
“母亲,最岂码也得是一个懂事的。”
“怎么样才叫做懂事?我看那孩子就挺懂事的啊,即使明知道你不满意她,她还乖巧地坐在这里没摆一点点委屈。
倒是你耍起性子来了,你一个长辈用那样一种拒绝的方式和一个后辈置气,幼不幼稚?惭不惭愧?”
凌一翰见自己的妻子被训斥,轻咳一声,转移话题缓解气氛,“那个,母亲刚刚好像听您说会观天象?这是真是假?”
提到这个,凌老夫人兴致来了,点了点头,“昨夜观了天象,看了整夜,我们凌家会将是好事连连,果不其然,一早起来就听说三孙子昨晚带了个姑娘回来。”
凌一翰饶有兴味看着他,“母亲,这些玄乎的东西,靠不靠谱。”
“要不我传授你看看?”
“别别,我好歹也是一国将领,如果被下属们知道我还会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我这领导的面子估计是挂不住了,您也别一天到晚捯饬那些东西了。”
“你这是不相信我?”凌老夫人伸手掏了掏口袋,随后掏出三枚铜钱,就这么神神叨叨的念了一句话之后高高的抛起铜钱。
“哐哐哐。”铜钱掉在桌上,两枚重叠,一枚散开。
凌一翰叹口气,“母亲,您又想说什么?”
“看到没有,一枚铜钱是枝繁叶茂这一面朝上,说明我们凌家即将开枝散叶的意思,一边是两枚重合在一起,这意思我思忖着应该是一箭双雕。”凌老夫人言之凿凿,煞是有介事一样。
“母亲这话是说我们凌家不仅有了喜事,还是有了天大的喜事,双喜临门的意思?”
“确实是这个理儿,我从古书里研究占卜术这玩意己有好几年了。”凌老夫人胸有成竹道。
凌一翰习惯性地餐后必喝上一过壶茶,他啜了几口,“母亲,我不想泼您冷水,但您看您怎么就迷信起这些东西来了?你瞧着老大像是有那种要结婚的意思吗?老二你更别指望了。”
席月柔在一旁在一旁却是听得分外专注,她忍不住问着,“母亲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凌老夫人伏在她耳侧,小声道,“我也很希望是真的。”
“”
“好了,你去吃早餐吧,就差你没有吃了,饿坏了身子,还不是我儿子担心。”凌老夫人心情甚好地道。
靳蕾跑进房间,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户口本一看,“已婚”二字,赫然地跳跃在眼前,刺激着她的视线。
不是说她只是临时演员吗?他为什么却要假戏真做?
不对,是为什么他要骗她说这是一场假结婚?
靳蕾把户口本重新塞进自己的背包里,面色凝重地冲出房间,再度“咚咚”地无视厅里的人奔跑着,直至到院子里,一副优雅姿态迎接她的男人面前停下。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凌一翰蹙眉道。
凌老夫人望着消失在门外的小身板背影,咂咂嘴,“看那矫健的身姿,有我当年的风范。”
被老夫人这么一评价,席月柔有什么不满意都暂时压了下去,如果她这时开口数落个不是,那岂不是等于否定凌老夫人吗?
这事是万万不能做的,凌老夫人好歹也是位上将,生起气来,那可是得用雷霆万均来形容。
凌少军一如既往笑得人畜无害,含情脉脉地与她对视,身形沐浴在阳光下,明明是阳光刺眼,靳蕾却觉得是他自带光芒美得不知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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