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还激动什么?”靳蕾转身准备归队。
洛大校拦住惊雷的去路,面色严肃,“你知道你的喜欢会给队长造成什么困扰吗?”
“副队觉得一个巴掌拍得响吗?”靳蕾反问。
洛大校心口一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队长也愿意跟我拍巴掌了。”靳蕾抬起手示范了一下怎么拍巴掌。
“啪啪”两下清脆的巴掌声像魔咒一样,洛大校忽闪忽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还处于发懵的状态。
靳蕾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道,“我还想着如果众人暗恋着队长,我以后会注意一点含蓄一点的,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醋意影响咱们和谐的战友情。
但既然你否认了,以后我就不需要担心因为这事会破坏咱们那坚固的战友情了。”
洛大校嘴角一抽,怎么办?好想打他一顿,打死那种。
他一把打开惊雷的手,嫌弃他这种不正常的口味,哼了哼,“你和队长不会有结果的,队长是英雄,你舍得用你那不纯洁的感情去玷污这么伟大的英雄吗?”
“你说得没错。”靳蕾点了点头。
洛大校终于欣慰地看着他,幸好还有点良知啊。
靳蕾继续道,“看来我也要变得强大一点才行了,这样才匹配,不是吗。”
说完,靳蕾就兴冲冲地跑开了。
洛大校望着那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的背影,从这个惊雷的肢体动作以及面部表情辩别,他是故意不懂还是不想懂他所说的话?
静谧的办公室,墙上的挂钟发出井然有序的声音。
靳蕾徘徊在办公室外,深吸了两口气之后才敲了敲门。
“进来。”一道好听到令她心酥的嗓音响起。
靳蕾已有些微醉地推门而进。
凌少军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进入视线的身影。
靳蕾谨慎地将房门关上,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过来。”凌少军再次说道。
靳蕾一步一步,步步缓慢,她最后站在办公桌前。
凌少军目光如炬的盯着她,“我说的是过来。”
靳蕾站直身体,点头,“我已经过来了呀。”
凌少军指了指自己身侧的位置,“过来这里。”
靳蕾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不用再过去了吧。”
她嘴上虽然说着不要不要,双腿却是不受大脑主配,擅自做主移了过去。
凌少军挪开半个位置,点开电脑屏幕。
靳蕾听着自己心脏处那颗跳得欢乐的心脏,小脸蛋又一次红得通透。
凌少军道,“这是前两次演习的视频,你先看一下。”
闻言,靳蕾忙不迭地抬起头,她刚刚在期待什么?
你侬我侬的气氛下,封闭的空间里,一男一女并排而坐,通常这种情况下,按照电视剧情的发展,这个时候男人应该做点什么增添增添气氛,然后不知不觉就开始两唇相贴,吻着吻着就开始意乱情迷,然后圈圈叉叉、叉叉圈圈。
等等!!!
靳蕾嘴角剧烈地抽了抽,眼皮子好像也在痉挛,她苦笑着看着屏幕那严肃的画面,她怎么能想那种不正经的事?
凌少军注意到她涨红的脸,一本正经道,“我跟你谈的是公事,你的脑子在秀什么?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一盆冷水浇下来,靳蕾被淋了一个透心凉。
“有什么想法?”凌少军低下头,靠在她耳侧,低喃道。
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后颈处,撩拔得痒痒的,她稳定心绪,清了清嗓音道,“现在才开始看,还没有什么想法。”
“我是问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凌少军单手擒住她的下巴,轻轻地将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近距离的观察下,他眨眼时,眼窝处会有一点点碎影在扇动。
靳蕾目不转睛地仰望着他的眼,记得在城初次见面时,他的眼是彻骨的寒,如今再见时,竟不知不觉被解开了冰封,竟是有些暖了。
她好像喜欢上了这双眼,眼里有一汪暖池,倒影的全是她的影子。
他刚刚问她什么来着?对他有什么想法?
是的,有想要亲上他的想法。
凌少军抬起手覆盖在她的头顶上,随后转动她的脑袋,将她的眼珠子重新投掷到电脑屏幕上,他幽幽地说着,“继续看。”
一盆凉水再一次浇了下来,靳蕾所有的热情火焰被浇得**,死透了。
电脑中画面突转,大雪骤降,覆盖了地面上的一串串脚印。
“蕾蕾。”他在她耳侧轻唤。
“是。”靳蕾本能地回过头。
凌少军低头,当她抬头的瞬间,他似是蓄谋已久的等候,就这么不经意的一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犹如平静的湖面上霎时丢下了一颗小石头,打破了心底的镇定,靳蕾觉得自己心里那头本已经阵亡的小鹿有一点点死而复生的迹象。
凌少军抬手轻轻地触碰过她的面容,抚摸着她的肌肤,真的像似上了瘾一样。
“凌少军?”靳蕾低低地唤了他一下。
“嗯。”凌少军随口回答。
“你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靳蕾望着他的眉眼,觉得他此刻就像一个行走中的荷尔蒙,随时随地都在引诱她想入非非。
怎么办?她觉得自己的那点矜持快要消耗殆尽了。
凌少军没有回复她这个问题,就这么静静地牵上她的手。
有些事,不需要解释。
靳蕾听着电脑上传来的枪声,下意识地看过去,雪山里,未知危险数不胜数,每一步都像是要下很大的决心才能决定是否继续。
视频里,无人机低空飞行,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拍摄入内。
“轰轰轰。”雪山处亦丛林密布,里面传来一阵阵惊心动魄的轰动声,应该是大型动物成群结队地奔跑而来。
“我们这一次也是被放在这里吗?”靳蕾谨慎地问。
凌少军摇头,“目前还没有确定地点,不过依照上面那群人的意思,怕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真人实战,不会轻松多少。”
靳蕾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同等实力较量下的战场,好像感觉到身子被子弹击中,正隐隐作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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