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军的确是寻了私心,魔蝎这群家伙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又加上背后还有卡斯将军这号人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靳蕾站直身体,恳求的眼神望着他,“凌少军——”
凌少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是,是我有欠考虑,你说得并无道理,你先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只得再返回营区,安排布署一番再出发。”
“是。”靳蕾转身离开,不过却又突然折了回来,她踮起脚尖直接一吻落在他的侧脸上,笑道,“我现在是你的妻子。”
凌少军看着挑了火就这么跑开的家伙,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勾唇一笑。
……
黎明时分,四周仍是黑暗一片,一轮明月还高高挂起。
直升机缓缓地升空,最后卷入云层中。
整个s特战队上上下下基本上算是全队出动,所有人面色凝重地闭目养神,一个个等待着跳机的命令。
洛大校制定着初步计划,他道,“我准备分成四组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攻,目前我们不知道对方主要阵地在什么方位,但很肯定他们一定是活跃在这片雨林里。”
他所指的方向正是边境最深不可测的原始雨林,长年累月地面潮湿,拥有许多珍稀野生动植物。
但由于气候恶劣,没有人敢轻易进入,特别是传出这里拥有全世界是三大毒物,大班蛇、基因突变的塔兰托蜘蛛以及黑色箭毒蛙过后,更加没有人敢进入这里。
大班蛇是每年被这种蛇袭击的事件占比很大,它的毒具有神经毒素,一滴唾液便能致死十名壮年男子,更别提被它咬一口。
再者基因突变的塔兰托毒蜘蛛,就是嗅名昭着的恐怖毒蜘蛛,有的甚至比人还大,动作敏捷且极富攻击性,这是一种爬行类动物,夜行性动物,所以视觉退化得很厉害,但其他感觉器官都异常发达,擅长伪装在丛林深处,不止蜘蛛本身有剧毒,连它吐出的蜘蛛丝都拥有腐蚀人的作用。
黑色箭毒蛙,世界上最毒的脊椎动物,它的一滴足以杀死10个成年男子,这是一种夜间行驶的动物,特别喜欢借用夜色来掩护自己,领土占有欲很强烈,任何擅自踏入它领地的,哪怕是成年大象也得被它一滴毒液就毒死。
“除了蛇虫鼠蚁这些要防着以外,还有北边的一片沼泽,这里有湾鳄出没,所有人不得单独行动,必须要两人以上的团队才行。”凌少军道。
“这是通讯器以及定位仪,一旦有什么意外都知道怎么用吧。”洛大校将一只黑色的小盒子一一分发下去。
靳蕾将小盒子放在自己的衬衣服里,这可是最后的保命东西,当然要贴身放着。
“一旦发现退无可退,可以击碎这只定位仪。”凌少军走到舱门处,夜色如雾,遮挡了多余的视线,当然同时也给了最好的掩护。
舱门出口放下软梯,第一批人员井然有序地进入雨林深处。
靳蕾是第三批走下去的,她看了看身边的凌少军,一进入战场,他不苟言笑的面容便是更加的沉稳下来。
“跟着我。”凌少军走在队伍最前面,他的身后除了靳蕾以外,还有宋境孝和高源。
雨林很暗,参天大树将月光摒弃在外,整个林子里除了阴寒湿冷更多的是瘆人的安静。
“簌簌簌——”有爬行动物卷动了树叶。
谁也说不准这些毒物会不会因为入侵者而活跃起来。
“地图。”凌少军朝着身后的人摊开手。
宋境孝急忙打开地图,“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我们现在是处于西面位置,距离水源很近。要想在这雨林里生存下去离不开水源之地,所以这里应该是对方经常出没的地方。
天没有亮之前不适合前进,但适合埋伏,所有人寻找最佳的射击地点,等到猎物进笼。”凌少军第一个爬上了大树,他要全程关注周围的动静。
高源爬树功夫不好,只得规规矩矩地借助枯叶埋藏好自己。
夜深露重,整个空气温度极低。
靳蕾藏匿在草丛里,寒风袭来,她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冷,很冷很冷。
“老大说最近可能会有人过来,让我们晚上别出去闲逛,我倒是觉得他杞人忧天了,那群c国人有本事就冲着大爷来,大爷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你最好安分一点,我们这一次是有目的的,不是来玩过家家的。”
“怕什么?谁敢上门,老子直接干死他们。”
两道青年男子的声音从十米远响起。
凌少军架起ak,装上隔音器,夜境中,犹如吐着蛇信子的毒蛇正眯眼盯着进入自己射击范围内的猎物。
“嘭。”两颗子弹冲破黎明前黑暗的寒风,不动声响地穿透了两名男子的身体,弹痕弹在了树上,擦开一片树皮。
高源小跑着过去,确信两人已经失去战斗力之后拽着他们的腿丢进了草丛里。
丛林又一次回复安静。
“咚咚咚。”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响起。
“他们两个出去多久了?”苍劲有力的声音由远及近,来人还打着一只手电筒,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另一人回复着,“大约已经出去了一个小时了。”
“老大说过这两天不许私自行动,这两人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估计是吃不惯饼干想着替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许在天没有亮的时候私自行动,谨慎一点。”
靳蕾轻轻地转动瞄准仪,手电筒的光线忽远忽近,在最后一次从草丛前转过时,她一指扣下扳机。
“嘭。”被掩去了声音的子弹在月夜下沾染上草丛中的露水正中对方的眉心。
靳蕾没有任何迟疑继续再开一枪,另一名男子本是戒备地掏出配枪,奈何只动了一下,子弹犹如乘风破浪的长箭带着男子的身体一并撞在了树上,血液从他身后的树上一滴一滴渗漏,最后,男子重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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