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心口一紧,慌忙道,“可是现在是特殊时间,老板您能不能通融通融?”
“啪!”男子拍桌而起,怒目,“你让我通融你们,谁来通融我?你知道我前期投入了多少钱吗?现在你们一个个地说走就走,我投进去的钱又怎么拿的回来?你要走就滚,要钱我是一分钱也不会给。收藏本站”
中年男子手脚僵硬的杵在原地,“老板最近动『荡』不安,您也看到了今天下午进驻的军队,这里马上就要发生战事了。”
“这不是还没事吗?就算出了事,我们也有时间立刻逃离,怕什么?”权老板抽了一口雪茄,“你们想要早点离开就跟我加班加点地干,让我提前交货了,我马上安排车子撤离。”
中年男子有些失落地走出了办公室。
座椅上的权老板得意地噙着一抹胜利者的狂妄笑容,抖了抖烟灰,继续抽着雪茄。
“咚咚咚。”
男子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警觉地站起身,他有些惊慌地环顾四周,难道真的爆发了?
“嘭——”在东面没有发现异样的凌少军折回西面,一脚踹开通风口,直接从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挤了出来。
男子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踉跄一步,大惊失『色』道,“你是什么人?”
凌少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冷地瞪着被吓得浑身哆嗦的权老板,将手里的枪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权老板见着他手里的枪,着实被吓得都不敢大喘气。
凌少军漠然道,“不是不怕吗?怎么?我还没开枪就吓成这个德『性』了?”
权老板惶恐地扭动着脖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c国人。”凌少军拿起武器,饶有兴味地调了调瞄准镜。
权老板轻喘口气,满面堆笑,“军官同志,你怎么进来了?”
“我们军部早在一周前就下达了撤退通知,权老板可是好大的本事,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连战『乱』都不畏惧啊。”
权老板苦笑道,“我这不是想着我身后还有一个强大的祖国吗?如果真的出了事,你们不会抛弃咱们的。”
凌少军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带,强势地将他拉扯了过来,目眦欲裂道,“我们也是人,不是神,不是你们有求就立刻蹦过来的神,你以为对方一颗炸弹抛过来,还会给你机会向国家求救?醒醒吧,真的是抛来了炮弹,一颗就得把你这里夷为平地。”
男子双腿有些发软,“我马上就要撤离了,再给我两天时间,两天时间到了我立刻——”
“你如果想要等,大可以继续在这里等着,今晚我要带走所有工人,给我清点一下名单,我立刻带他们出城。”
“军官同志,这可不行啊,我还有最后一批货——”
“你知道违抗军令是什么惩罚吗?你这几个钱还不够买你的命。”凌少军将他扔开,“通知下去,所有人集合。”
权老板阴沉地低下头,久久没有动作。
凌少军眯了眯眼,猛地感觉到一股杀意。
权老板抓起桌上的一把军刀就这么直接刺了过来,吼道,“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活。”
凌少军不疾不徐一拳头将男子给撂倒在地上,膝盖抵在他的喉咙处,冷冷道,“袭击军人,罪加一等。”
男子费力地喘着气,脸『色』渐渐灰败下去。
凌少军松了松脚力,重新将他抓起来抵靠在墙上,“把工资结了。”
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撑在桌上,老泪纵横地痛哭流涕着,“军官同志,就真的不能再通融通融吗?这里可是我的全部财产啊。”
“这里可是有上百条命。”
“他们这些人的命值不了几个钱。”权老板双目猩红地盯着凌少军。
凌少军皱了皱眉,看着眼前丑陋不堪的男人,最终忍无可忍地一脚将他踹开。
“嘭——”的一声男子被砸在了墙上,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就这么晕了过去。
靳蕾推开大门而入,凌少军目光冷冷淡淡地落在昏『迷』过去的权老板身上,“回国之后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打开电脑,将所有人事档案调了出来,确信一共有一百一十一名工人之后,将名单打印出来。
靳蕾站在他身侧,“这么多人,我们这么大面积的离开,会不会引起注意?”
“兵分两路,你和木营长一队先行撤离,你去清点一下人数之后立刻离开。”
靳蕾拿着名单出了办公室。
车间内,所有人还在紧锣密鼓地忙活着手里的工作,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生产着什么东西,只是听说这一批货是供应实验室里所用的。
“啊,有枪!”车间主任见到扛着枪进入视线的靳蕾,忙不迭地躲开几米远。
木营长将武器放于身后,开口道,“大家别惊慌,我是c国人,我们是同胞,我来带你们离开,接下来我念到名字的人跟我先行离开,后续剩余的人汇合我们长官一同撤离,明白了吗?”
有人喜,有人忧,有人质疑,“那我们的钱呢?”
木营长愣了愣,只得如实交代道,“你们的钱只有等到安全回国之后再向权老板讨要。”
“不行,没有拿到钱,我们怎么回去?回去之后还不是死路一条。”一人颓废地坐在凳子上,拿什么来活命。
随后陆陆续续地有人跟着坐了回去。
靳蕾诧异,“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靠着这笔钱养家的,如果没有这笔钱,我的孩子怎么熬过这个冬天?国家会救济我们吗?”
靳蕾无法给一个肯定的答案,她看着几乎又开始忙碌的车间,眉头紧蹙,“命都没有了,你们怎么拿钱去养孩子养家?”
“还有两天工程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能拿到钱,我不走,我不能走。”
靳蕾和木营长几乎是被强硬地赶了出去的,车间大门就这么重重地在她眼前关上了。
木营长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这份花名册,“他们居然不肯走,还不怕死?”
“在利益面前,人命好像无足轻重似的。”靳蕾捏了捏鼻梁,“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强硬地绑着他们走?”
“靳记者觉得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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