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充耳不闻地继续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似乎并不打算杀了他。收藏本站
谢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只是刚一动,身体一股电流从头开始蔓延至全身,他浑身上下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起来。
男子适可而止,松开了按钮。
谢庆颤抖了一下,动弹不得地僵硬在椅子上,刚刚的气势也在刹那间崩溃了似的。
男子似笑非笑道,“你应该庆幸你还有价值,否则就不只是这么简简单单地电一下了。”
靳蕾的眼神游离而过各个角落,确信整个空间里只有这名男子之后,她举起了手里的枪。
如果是在平时,她肯定是义无反顾的开枪狙击了这个混蛋玩意儿,但她潜意识里觉得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思及此,她收回了自己的枪,她调转一个方向,看了看大约三百米外的一处教堂,教堂的时针永远地停留在了下午三点十分左右。
靳蕾架起配枪,装上消音器,直接对着教堂钟摆连开数枪。
子弹落在金属制成的钟摆上,钟摆经受外力之后用力地敲击了一下铜锣,刺耳声音经久不衰地回荡在整座镇中心。
屋内,男子听见窗外响起来的枪声,嘴角高高上扬,“猎物来了。”
话音一落,四面埋伏的全副武装男子并站一排。
男子抬手摘了摘自己的帽子,“出发。”
“长官,这个男人呢?”一人指着意识混乱的谢庆。
男子冷冷一笑,“杀了。”
所有人退出了院子。
负责执行命令的男子拿出手枪,子弹上膛,枪口正中对着电椅上浑浑噩噩状态下的谢庆。
“嘭——”伴随着枪声响起,院子前的一辆辆吉普车驶离出去,而执行命令的男子应声倒下。
靳蕾从二楼处跳了下来,拿出短刀将电椅上的线头全部割断。
谢庆喘着粗气,“杀了我,杀了我。”
靳蕾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谢长官,是我。”
谢庆迷迷糊糊中睁开了双眼,视线有些模糊,他很努力地看着眼前人,渐渐的,眼中的水雾散了去。
靳蕾将他搀扶起来,“还能自己走吗?”
谢庆刚刚站立身体,又失去了平衡摔了下去。
靳蕾不敢过多地耽搁太久,半扶半抱地将他拖出了宅子。
清冷的风吹在他们两人身上,谢庆单手撑着墙,“不用管我,我能自己行动,快去救其他兄弟们。”
靳蕾点了点头,把枪支塞进他的手里,“我的车在镇西位置。”
谢庆靠在墙壁上,望着在眼前一闪而过的身影,脑袋重重地磕在墙上,企图让自己混沌的意识清醒一点。
凌少军亦是听到了刚刚划破苍穹的教学钟声,他本是打算第一时间跑过去,可是他是知晓靳蕾与自己分开之后所去的路径,不可能会刻意绕了一圈再跑去教堂方向。
如此看来,很有可能是靳蕾的声东击西。
“凌少军。”靳蕾从墙上跳了下来,直接蹲在了凌少军身侧。
凌少军抱着她同时滚到了另一处,两人隐蔽在一座荒废的墙垣下。
靳蕾摸了摸他脸上的灰土,笑了笑,“我找到谢庆了,也把他救出来了,听他的语气应该还有两名士兵落在了这些人的手里。”
凌少军点了点头,“接下来交由我,你带着谢庆先回营。”
靳蕾本想着拒绝,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凌少军给强势霸道地堵住了嘴。
凌少军一口吻住她的唇,声音低沉且用力,“听话,我是以一个丈夫在命令你。”
靳蕾轻咬红唇,深深地凝望着他片刻,双手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配枪,“是。”
“去吧,小心行动。”
月上中天,整个镇上好像突然间多了生气似的。
靳蕾驾驶着越野车从小路出了小镇。
谢庆靠在椅背上,意识有些薄弱,他自言自语的说着,“靳记者,你可以不用管我的,你应该不用管我的。”
靳蕾没有理会他的喃喃自语,双手握着方向盘,时刻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木营长驻守在边境处,第一时间发觉了这辆靠近的车子。
靳蕾降下车窗,探出头,喊道,“是我。”
木营长下令撤了路障,车子直接驶入c国境内。
朝阳徐徐升起,整个营区上上下下蒙上了一层很凝重的氛围。
已经一夜过去了,而凌少军那边依旧毫无消息。
靳蕾绕着屋子转了数圈,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墙上的时钟。
一名土兵推开门,直言道,“长官,凌将军回来了。”
靳蕾忙不迭地从宿舍里跑了出去。
凌少军站在车前,形象有些狼狈,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靳蕾健步如飞,跑到了他的跟前,“你回来了。”
凌少军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木菅长吩咐道,“他们两人伤势有些过重,立刻安排军医。”
木营长命令着士兵将凌少军救回来的两名士兵抬上了担架,紧急送往医务处。
靳蕾拿出干净的毛巾替他擦了擦脸,“你没事吧?”
凌少军握上她的手,脑袋磕在她的肩膀上,“就是有些累了。”
连续奋战了一天一夜毫无停歇怎么可能不累?
“咱们回宿舍睡一觉。”靳蕾捧着他的脸,看着他那深深凹进去的眼窝。
“嗯。”凌少军走回了宿舍,就这么躺在床上,一动未动。
靳蕾打了一盆水,动作轻地的拧了一把水,轻轻缓缓地替他擦干净脸上、手上的灰尘,望着他安静的睡颜出神。
他长得真好看,从来没有看过他如此疲惫过。
木营长来了几趟,从清晨到黄昏,实在是等不下去之后,敲了敲门。
靳蕾本是趴在桌上睡着了,听见声音的刹那一个激灵坐起来,她脑袋有些发懵,甚至都分辨不出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
凌少军下意识地睁开双眼,眼中氤氲着些许水雾,但很快全部散去。
“叩叩叩。”木营长再次敲门。
靳蕾彻底清醒了过来,打开房门,似乎已经料到了门外之人,她道,“木营长。”
木营长入内,看着坐在床上还有些迷糊状态的凌少军,道,“长宫,没有什么事吧?”
凌少军可是睡了好长时间,木营长真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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