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别人家的孩子’从不存在的神坛是下来了，在青春期的尾巴上抓着所剩不少的时间尽情地放飞自我。

    尽管昨天的比较让同学们心情有些低落，但在比赛开始前，司延又客串了一回不生病的体育老师，带着学生们去外面拍照。

    “老师的摄像技术虽然一般，但是拍集体合照勉强足够了，先从小组合照开始，之后是各宿舍，班委，然后还有哪些关系好的小团体也可以找我。好了，现在以小组为单位去学校里找你们觉得不错的背景。”

    “时间不多，只有四十分钟，记得抓紧时间。”

    “好！”

    吩咐完，司延便拿着相机在孔子雕像下面坐了下来，目送嬉闹学生们散到校园各处。

    校长在这个时候走来。

    “司老师。”

    “校长。”

    司延起身，内心还是有些紧张担忧。

    校长手里捧着他的保温杯，先是寒暄一般关心了一番他的个人生活，紧接着是教学上面有没有遇见什么麻烦，而后才说到正题。

    “司老师，我了解你们这些年轻的老师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也不想去评判什么对错，但只是想跟你说一下，对于外人而言，他们只在乎这个学校出了多少清华北大，除此之外，没有人在乎有多少好人，又有多少高分低能。”

    “可能我说的这些话会打击你作为一名年轻教师的积极性，但现实的确是如此。”

    校长这一番话说得含蓄，但司延明白其中的道理。

    “入学一中有招生考试，在每年高考也会用高额的奖学金从校外招来一批成绩优秀的转校生，这些学生入校之前本就足够优秀，那还为什么要选择一中？自然是想要变得更加优秀。把一班的同学交给你，是因为看中了你的能力，希望你能够让他们变得更加优秀。”

    所以不仅仅是维持原来的成绩，而是必须要更好才行，而校长嘴里的‘好’跟司延理解的不太一样。

    “我明白了，但是最起码这一次……这一次合唱比赛请让我们参加。”

    ……

    赤霄的小组溜达了几圈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还不如刚才中庭的孔子像呢。”

    组员提出‘建议’，赤霄和韩波都齐齐地投去了‘友善’的目光。

    “啊？”

    走了这么多路结果说开始的地方最好？

    腿给你打折信不信！

    但在现在无论是韩波和赤霄都没什么威信，被女同学推着往前走。

    “走嘛走嘛，我们还是回那儿去，中庭那边花也开了不少，让司老师从花坛里面帮我们拍一张小清新艺术照，不跟其他人一样一板一眼的站着！”

    几人又重新折了回来，女生详细跟司延表述了她的要求。

    “老师你就蹲在这里，镜头从上往下，右边这个小角落把这一朵小白花收进去……”

    “嗷嗷，老师知道了。”

    在同学的指导下，司延艰难地拍好了合照。

    “还不错吧？原来你会摄影啊齐菲同学，接下来其他组的拍照就交给你吧。”

    “啊啊！好吧！”

    女同学忐忑地接受了，跟同桌一起去给其他组拍照片，而赤霄倒是留在了司延身边。

    “老师，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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