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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把毒下的,恰到好处
    天下第一用花之人,以花解花毒,一切得心应手。
    华山派一人喝了甘草绿豆汤后,有了些精神头,道:“你二人还真是阴狠,竟用下毒这一招,是自知夺剑无望,想借此削弱我们的势力,你想的倒美。”
    徐童潇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冷声说道:“我看啊,我根本是救了一群白眼狼,咱还是赶紧回房,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武当人冷语道:“我们还有一场比武,你们可别忘了。”
    徐童潇掰了手指头,数道:“这汤啊,每日一次,要喝上个三五七日才能好,等你们养好了身子,咱们公平比试,免得人说我们欺负人。”
    峨眉掌门说道:“行,那就五日之后,我们后山比武。”
    “随便你们。”徐童潇无奈的摇了摇头,与朱棣两人上了楼。
    越靠近门口,越有一阵胭脂香味,从房里传来,是很熟悉的味道,一时记不起是谁。
    徐童潇推门而入,唐秋木此时正悠悠闲闲的坐在桌边,喝着她今晨刚泡好的花茶。
    徐童潇眉头蹙紧了,撇撇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唐秋木放下了茶杯,起身便往朱棣身边凑,一边说道:“听说你们受了重伤,特地等在这里,我是来探病的,你瞧不出来吗?”
    徐童潇连忙扶着朱棣坐到了床榻上,自己往前面一挡,冷哼一声说道:“你可真够有心的,若我俩那日伤重不治,岂非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唐秋木一见她的架势,不由得撇嘴一笑,自顾自往屏风处一靠,淡语道:“拜托,官府的人在呢,你们俩那房间被重兵把守,整个六派居都被官兵团团围住,我下了毒啊,死了那么多人啊,我哪敢进来。”
    “那日的毒是你下的?”徐童潇下意识的惊问出声。
    “不然呢?”唐秋木摊摊手笑语,也不忘挖苦徐童潇一番,道:“也不知道你是有多傻焚夹竹桃,天下毒物你只知道那一种吗?你不知道夹竹桃一焚,整个六派居都在劫难逃吗?”
    话语微微一顿,似是解释一般,唐秋木又道:“六大门派的首领皆在,若是他们都出了事,那么江湖怎么办?靠你还是靠我?”
    闻言,徐童潇只觉得灵光一闪,那时好像是有点蠢了,她敛了眼眸,低声说道:“当时他伤的那么重,我被吓成什么样子了,哪里还有脑子去想那么多。”
    唐秋木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我替你想到了,你也不必谢我了,反正我都是为了他做的,总不能让他受你连累,再进府衙大牢。”
    “那我替他谢谢你。”徐童潇酸酸的话一出,是满满的宣布主权的架势,自顾自翻了个白眼。
    朱棣突然嘶了一声,问道:“这里,非六大门派之人不做招待,你怎么进来的?”
    “对啊,你怎么进来的?”徐童潇不由得心头一紧,转回身又问道:“难道这次的毒也是你下的?”
    唐秋木缓缓延开了嘴角,踱步回了桌边,傲娇的说道:“还有别人能把毒下的这么智慧,又这么恰到好处吗?”
    徐童潇抱怨道:“下毒就下毒,你放烟干什么?”
    唐秋木挑挑眉梢,淡笑道:“当然是为了进入楼中避人耳目了,不然现在怎么能跟你们在这里好好的说话呢。”
    徐童潇暗暗撇了撇嘴,说道:“说的好像我们多盼着你来似的。”
    “哎呀好了好了,不跟你们废话了。”唐秋木一拍桌子,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于是说道:“我之所以等在这里呢,就是为了看你能否解开我下的毒,既然你已经救了他们,那就是你赢了,他是你的了。”
    徐童潇闻言一愣,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么痛快,你也太慷慨了吧。”
    唐秋木抬眸撇了徐童潇一眼,警告道:“愿赌服输罢了,我可没那么慷慨,我这个人特小心眼儿,好嫉妒,所以你呢,最好不要掉以轻心,吃的穿的用的一样要当心,说不准我会附送你一记两记的。”
    “走了。”她巴拉巴拉的说完这一大堆,也不等人回应,径直就要出门去。
    “哎……”朱棣突然叫住了她。
    是以为要挽留的,唐秋木笑笑转回身,问道:“怎么了?”
    朱棣淡淡一语道:“楼中烟雾已经散尽了,你现在走前门不太合适。”
    听他这话,唐秋木的笑容霎时间敛了起来,只翻了个白眼,也不说话,便从窗口一跃而出。
    徐童潇是被窗口灌进来的凉风吹的回了神,她转首向朱棣,道:“我就这么赢了?这唐门的毒也不过尔尔嘛。”
    朱棣微微一笑,毫不留情的一盆冷水浇下,说道:“她没跟你动真格的,否则你觉得就凭你一个半吊子,能解得开唐家嫡传长女下的毒?你以为唐门的名号是闹着玩的吗?”
    徐童潇想了想,随即皱了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唐秋木故意让我呢?”
    朱棣点了点头,徐童潇便问道:“为什么?”
    朱棣摊了摊手,笑语道:“为什么?等你回京了自己问她吧。”
    提及回京,就不由她不想到昆仑山的武林大会,徐童潇对比并不抱什么希望,没有底气的说道:“前提是咱俩也得能活着回去才行啊,这一趟昆仑山啊,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自顾自的说着。便又想到了过两天的应战比试,于是又说道:“先放下这个不说,过几天不是还有一场比试呢吗?你有把握吗?输了我们可就连山门都进不了了。”
    朱棣勾起了一侧的嘴角,幽幽低语道:“所以……这场先行的比试,我们不去。”
    徐童潇心头一凛,问道:“不去?能行吗?”
    朱棣低笑一声,继而转眸向她,星目半弯,他说道:“那就要看你的好徒弟花舞,能否口吐莲花了。”
    几日后的比武,不只六大门派齐聚,更有一众小门小派的派众也受邀而来,所有参与武林大会的人员中,只有徐童潇,朱棣跟曾忘尘未露面。
    别人问是怎么回事?凌花舞按照徐童潇一早给她编排好的说辞,绘声绘色的讲了一番,居然很有道理。
    而后这场比武,从六大门派的内部斗争,演变成了其他小众门派的淘汰赛,打不赢六大门派的连山都不必上了,而六大门派的比试,正式挪到了昆仑山华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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