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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三忍曾经的过往【上】
    话分两头,正当自来也忙于偷……收集素材,而鸣人又一边享受着野乃宇母爱光辉的温暖照耀,一边不慌不忙地向着自来也所在地靠拢汇合时。从晓组织内离开的大蛇丸,却是依照自身对药师兜行踪的密切监视,所意外获取的情报。开始微微调整些许原定路线,以便能够顺路向着让药师兜突然改变前进方向的原因——根组织的秘密联络点所在地赶去。
    ……
    杂乱无章的野生丛林内,此刻却像是引发了什么狂欢兽潮似的,遍布着五彩斑斓的各式毒蛇。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探寻了一段时间之后,便仿佛收到了某种特定信号般,开始不约而同地向着其中一条毒蛇所在汇聚而去。随即以那一条毒蛇为中心,开始层层叠叠堆积在一起,逐渐凸显出一道纤瘦人体的大致轮廓来。并在最终彻底凝实,化作了一位描着细长眼影的俊美男子——正是从雨隐村内离开后,便直接赶往根组织秘密联络点一探究竟的大蛇丸!
    “就是这里了吧,藏得还真够深的……”
    口中溢出的嘶哑低沉的男声自言自语间,大蛇丸缓缓俯下身来。随即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笔直深插进身前厚厚堆积着的野兽排泄物之中。摸索搅动着探寻一会儿后,便将一只早已沾满污秽的密封小竹筒迅速取出。
    “啧,团藏那老家伙……虽然说是为了保险起见,但这种隐藏情报的方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呢……”
    从肮脏腥臭的排泄物中,获取到了自己此行想要的东西之后。饶是以大蛇丸的定力,在看见自己白净纤细手掌上,实打实地裹满沾染的污秽时,也不免眉头紧皱了些许。
    既然根组织的秘密联络点存在的原因,是为了与充当间谍的成员取得联系,并交换情报。那么,为了防止情报泄露,隐蔽的方式,自然不是常理所能够想象得到的。以至于即便大蛇丸通过监视药师兜的行踪,确定了让药师兜改变前进方向的联络点,应当就在这块区域之内。也不得不地毯式搜索般,费心费力地找寻了大半天。最终,还是靠着化身为蛇的细致入微的搜索能力,以及为了防止情报泄露,而施加在竹筒上的小小自毁术式的气息泄露。才让大蛇丸得以顺藤摸瓜,勉勉强强找寻到了这份看似不起眼的小竹筒。
    换而言之,虽然大蛇丸口头上显得嗤之以鼻,但能够让确定了联络点大概区域的蛇丸,都如此劳心费力地搜寻,甚至是差点就此错过,导致徒劳无功。便足以见得,这一手隐藏情报的方式,其实算得上是相当有效的。
    “那么,接下来,让我看看……在那个孩子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边轻微摇了摇头,以此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感。一边稍加打量一番手中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之后,便轻车熟路地解除了施加在小竹筒上的自毁术式。进而顺利地将放置在里头的枯黄信纸取出,在掌心摊开来,眯眼仔细阅读着上方书写的内容。
    “嗯……这个笔迹,虽然潦草了些,但的确像是那老家伙亲笔书写的……难道说,那老家伙其实还活着?”
    短暂沉默片刻,阅读记忆住手中信纸,所记载着的寥寥数字之后。为了避免引起根组织的疑心,大蛇丸便将信纸重新卷起塞回竹筒,如法炮制地重新制作了一道自毁术式,并原封不动地重新塞入进身前的野兽排泄物之中。随即双眸微眯间,一边运用起简单的水遁忍术,将自身查克拉化作细小水流,清洗着双手上的恶臭污秽。一边反复咀嚼着信纸上记载的命令,低声呢喃间,思索着其中蕴含的可能性的同时,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紧皱在了一起。
    “不过,监视自来也什么的……那老不死的东西,又开始打什么鬼主意了?该不会,他是想要对那个无可救药的蠢货动手了吧……”
    很显然,虽然如今的大蛇丸,早已沦为了被木叶忍者村通缉的s级叛忍。但由于时间轴尚未到达中忍考试,换而言之,距离大蛇丸叛逃的那天,并没有过去十数年之久的缘故。使得大蛇丸尽管口头上总是声称,要毁灭木叶忍者村。可在大蛇丸的内心深处,却仅仅是看不惯木叶忍者村腐朽落败的趋势。进而想要以毁灭来唤起新生,让自己成为驱使木叶这座大风车重新转动的风力。
    也就是说,此刻的大蛇丸,尚未完全摒弃与曾经的队友、曾经的师长之间的羁绊。并且在出发点上,除了为追求永恒不灭的生命,而走火入魔般做出的越界操作,以至于引发群怒的人体禁忌实验外,其实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连与木叶忍者村有关的内幕情报,大蛇丸也从未向他人透露过分毫……
    更何况,严格意义上来说,大蛇丸的叛逃,其实和带土一样,都是受到了外界因素的刺激。
    父母的亡故,以及战争期间,亲眼目睹的诸多生命的消逝。尤其是在自己的弟子——纲手的亲弟弟千手绳树,当着自己的面,被敌人活生生炸死之后。使得原本乖乖按照三代目火影规划的未来道路行走,向着四代目火影的位置进发的大蛇丸,开始暗自感叹着生命的脆弱。并在以自身所掌握的所有能力为基础,试图开发出可以让人获得永恒不死的生命的忍术之余。连带着悄无声息间,在众人都没能及时察觉到的情况下,开始向着错误的道路渐行渐远。并最终,在无法挽回的趋势中,发展成了如今决裂叛逃的现状。
    除此之外,尽管现在的大蛇丸,已经加入了晓组织。并且在前段时间里,为云隐村潜入木叶村,试图掳走日向雏田的计划,提供了清理障碍的援助。但和中忍考试时,为了毁灭木叶忍者村,不惜暗杀并假扮四代目风影罗砂,引发砂隐村入侵木叶村战争的冷漠无情的大蛇丸相比较起来。在如今的大蛇丸身上,更多的,却像是不被亲朋好友理解,而赌气“离家出走”闹别扭的小孩子一般,隐约夹杂着几分不坦率的傲娇意味。
    以这种复杂而又特殊的心思为前提,使得大蛇丸瞧见了“团藏”下达的命令,竟然是让药师兜去监视自来也的一举一动时。大蛇丸非但没有感到丝毫隔山观虎斗的愉悦快感,反倒是在连大蛇丸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地替自身印象中,那总是脑子缺根筋的好色白痴的安危,感到担心不安了起来。更是在不知不觉间,原本深埋在心底的过往,开始逐渐浮现涌上至心头。
    而这段往事,却是得回溯到第二次忍界大战……也就是如今木叶三忍之名扬名天下之前,仅仅是战争中默默无名的一份子的时候……
    ……
    “土遁·岩铁炮之术!”
    伴随着一阵阵整齐划一、响彻天地的清喝声传出,围绕住山丘的岩隐村忍者们,开始从口中喷吐出大量巨石。随即犹如一枚枚重而有力的炮弹般,裹挟着巨力破空而出,尽数轰击在了山丘之上。集结在一起的威能之大,以至于饶是这座山丘的规模与材质,已经算得上是足够庞大坚实。也不免在阵阵轰鸣巨响下,开始激荡起阵阵碎石尘埃,并剧烈地颤动了起来。以至于远远看去时,在岩隐村众忍的联手攻击下,这座不断颤抖悲鸣着的山丘,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承受不住这份打击,而彻底坍塌崩坏掉!
    当然,正处于战争之中的岩隐村,显然不会有刻意调集如此大批量的人马,来做什么无用功的闲情雅致。
    如此大规模的岩忍们集结于此,并向着眼前这座光秃秃不起眼的山丘发动猛攻,原因倒也很简单——来自木叶忍者村的三位无名忍者,正躲在山丘之中的洞窟内。
    这三名木叶忍者的实力,算得上是以一敌十的。以至于即便其中一位身负重伤,却也不是在场的岩忍们,所能够单独对付得了的。再加上尚未清楚这三名木叶忍者,究竟躲在了哪个洞窟中,导致现在的岩隐村,即便是将这三人逼入了绝境,也依旧是面对着敌暗我明的不利棘手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贸然上山搜寻,显然是会让岩隐村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但若是就此放弃,眼睁睁看着给岩隐村造成不小麻烦的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逃出生天,却又是岩隐村不想看见的局面。以至于思来想去后,竟是咬咬牙又调来了一批援军。开始直接用忍术进行轰炸,试图彻底铲平这座山丘,让藏身其中的三人直接葬身于此。这才有了眼下看起来,颇为壮观的巨石集射的画面。
    而随着镜头的偏移,逐渐调转至山丘天然形成的众多洞窟中,被那三名木叶忍者当做藏身点的其中一个洞窟里之后。能够获得这份“殊荣”,被岩隐村如此“热情好”地招待的三名木叶忍者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很显然,就是尚未与山椒鱼半藏交手,并由此获得木叶三忍称号,进而名扬天下的千手纲手、自来也、大蛇丸三人了。
    此刻的大蛇丸一行人,因为时间轴的关系,显得年轻气盛了许多。但仔细辨识的话,仍旧是能够依稀看见未来经历时光侵蚀之后,所拥有的些许轮廓痕迹。或者可以说,因为大蛇丸夺舍重生的禁忌秘术、千手纲手永葆青春的阴封印。使得三人之中,与未来形象出入较大的,便只剩下了化作油腻好色大叔的自来也一个人。
    当然,除此之外,眼下三人所面临的情况,可谓是相当的棘手难办……
    在被岩隐村发现并追击的过程中,虽然纲手和大蛇丸除了查克拉消耗问题外,身上并没有承受到多少伤害。但相比较于几乎毫发未损的两人,倚靠着岩壁瘫坐下来的自来也的伤势,显然就没那么乐观了。
    口中不断溢出的猩红鲜血,以及早已被血液染红了的护甲。足以证明,此时的自来也,已经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内伤。短促而有气无力的沉重呼吸,更是向大蛇丸和纲手传达着这样一个信息——作为他们共同的伙伴与挚友,一向大大咧咧的自来也的生命力,却是如同风中残烛般,随时都有可能彻底断绝,就此湮灭消逝!
    在这种情况下,秉承着忍者以完成任务为最优先等级的准则,使得大蛇丸冷眼旁观间,很快便得出了一个冰冷残酷却又理智现实的结论——如今的自来也,已经彻底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若是依旧坚持着,要携带上自来也一同突围离开,那便只会成为自己与纲手逃脱道路上的累赘,进而为三人成功逃出生天的几率,凭空多增添上几分不利因素。
    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情况……
    若是时间允许的话,在纲手从未中断的医疗忍术治愈下,配合自来也那犹如小强般坚挺的生命力。大蛇丸多多少少还会相信,自来也的伤势能够逐渐好转,并以此保全住一条性命,甚至恢复一定的单独行动能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事实却是,洞窟外虎视眈眈的岩隐村众忍,明显不会再给予三人片刻多余的喘息休整机会。
    山体的剧烈震颤,以及不断传入耳中的巨大轰鸣声。足以证明着,三人赖以藏身休整的洞窟,早已不再安全。更是处于随时都有可能在这强大的攻击面前,彻底崩塌下来的危险境地。
    在这种危急形势面前,自来也本就身负重伤无法行动不说,就连大蛇丸与纲手自己,也在连日突围的大战中,耗损了不少精力与查克拉。加上为了保住自来也的最后一口气,而不顾自身查克拉耗损,拼尽全力施展着医疗忍术,以至于查克拉储量越发岌岌可危的纲手。让大蛇丸冷静对比得失之后,确认了一件事——拖得越久,逃出生天的希望,便越渺茫。
    换而言之……
    若是想要保全住性命,进而留下完成任务的可能性……
    那么,在眼下这一紧急时刻里……
    抛弃掉已成无用累赘的自来也,让他留在此处充当诱饵,掩护自己与纲手撤退,便是首要且必须的选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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