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坡度和注意力分散的原因，滕小溪在小河边站不稳，晃动起来，好在宁声涛把她扶住了，两人无意有意的几乎抱在一起。
    宁声涛感觉到，滕小溪的身体明显没有鲁玉的身体那么柔软而富有弹性，肌肉显得比较硬，也许是喜欢运动的原因，滕小溪的手臂上和身上的肉都比较有硬度。
    “我们刚刚走过的地方有个地方的草比较低矮，有些地方还秃了，应该是有过不少的人走过的小路。”宁声涛说。
    被自己的不平衡吓了一跳的滕小溪毕竟还是女生，遇到这种情况明显没有男生镇定，于是赶紧说：“你刚刚又不说，我们就从哪里走吧。”滕小溪在宁声涛身前转过身来，刚好那丰满的胸部碰到了宁声涛的手臂。还是那种感觉，滕小溪虽然从外形上看和鲁玉的身材有些相似，可身体的柔软性相差很远，整个身子都硬邦邦的。
    两人倒过头走了十来米，终于到达了宁声涛说的那个看起来像小路的小路边。宁声涛先爬了上去，因为牛仔裤裤腿小而无法挽的更高的原因，滕小溪的牛仔裤挽在小腿上的一段已经打湿了，而且小河下面的软泥式的河底也有些不好发力，滕小溪试了两次都没能爬上岸。宁声涛去拉滕小溪，就好像是叫一辆摩托车去拉小轿车一样，体型和体重都不同，拉也拉不起来。
    这个大约两尺多高一些的小坎宁声涛是拉着岸上的草爬上来的，可是滕小溪明显体重更大得多，一拉那些长草就拉断了，第二次还差点直接掉回河里。宁声涛的体只有六十来斤，大约滕小溪的体重却有一百来斤，宁声涛拉是拉不动了，于是出了个主意，他重新下河去，在小河里从身后把滕小溪往岸上拱。等到滕小溪上了岸，再让体重更大的滕小溪来拉宁声涛，应该就容易多了。
    为了让滕小溪更容易上岸，宁声涛下了河之后，还在那两尺多高的河岸堤坝上用木棍钻了一个踏脚的地方。终于，滕小溪上了岸，宁声涛在下面双手拉着河岸边的草，用自己的背拱着滕小溪的屁股让她爬了上去。
    两人都上了岸之后，滕小溪说：“嗯，虽然是个小男孩，可是男生毕竟就是男生。”
    “虽然是个大女孩，可是女生毕竟就是女生。”
    “哎，刚刚那几个人是不是就从这里走的呢？”滕小溪问，因为林子里的蚊虫越来越多，赶紧把牛仔裤的裤腿往下撸，宁声涛就没那么幸福了，穿着短裤，蚊虫叮咬是躲不了了。
    “我觉得可能是。”
    两人东张希望，什么人都没看见，这片树林说不上是原始森林，也不是那种城市里人工种植的树林园林。宁声涛重新拾起自己一直拿在手中的一米来长的木棍，一边拨打草丛一边往前走。
    “你说这个树林里是不是有鬼啊？”滕小溪进入树林之后明显充分表现出自己女生的气质来，完全不似之前那种大大咧咧的男生性格。
    “我不相信有鬼，但这个林子来的人少，一定是有些原因的，要不就是害怕坏人。我觉得林子里碰到女鬼的机会绝对少于碰到坏人的机会。”
    “啊？你是说这里面躲着杀人犯抢劫犯？”滕小溪几乎在身后贴着宁声涛的背了，只可惜宁声涛比她矮了整整一个头，那丰满的部位只是偶尔碰到肩头而已，而不会紧紧贴着他的后背。
    “不知道，这个树林也不是什么原始森林，也不会很大，应该不会藏着人，不过这个地方倒是特别适合坏人犯罪的。我不是说这里面本来藏着杀人犯抢劫犯，而是说这里面可能会有人犯罪，现行犯。”
    “什么意思？你是说这里面遮天蔽日的，没有路人，没有行人，说不定就遇到了坏人，坏人就在这里面犯罪？”
    “说不定。也许就有个女人到树林里玩，遇到了歹徒，被强奸杀害以后，就形成了女鬼。”
    “啊！”滕小溪吓了一跳。不过还算克制，声音叫得短促而平缓。
    “我只是在说书上的故事。”
    “太吓人了，我们回去吧。”
    “哦。好吧。现在我还是个小孩，也没有办法保护你。万一要是遇到坏人，见到我们一个弱质女流，一个小孩子，说不定本来没有犯罪的心思，却又觉得天赐良机，不干白不干了。”
    “你别吓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宁声涛感觉滕小溪的身体有些哆嗦。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远远的看到了有人影在动。
    “嘘！”宁声涛赶紧蹲下身子，滕小溪也跟着蹲了下来。
    “前面有人影，不知道是刚才那四个人呢，还是其他人？”宁声涛轻声的说着。
    “那我们怎么办？”滕小溪完全没有了主见，一个十**岁的女大学生居然要寻求一个十二岁的小学生的意见。
    “万一前面正在发生着犯罪行为，我们是去制止呢，还是赶紧逃之夭夭呢？”
    “我们有那个能力去制止吗？就凭你一个小孩，我一个女流，我们能做什么？”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在被侵害，我们这样悄悄的逃走，不是太没有道德了吗？”
    “道德算什么？现在改革开放了，道德都被市场淹没了，道德用钱买不来也卖不掉。”
    “那如果我们发现了情形就赶紧跑，会不会吓得正在干坏事的人停止自己的行为来追我们呢？或者说，因为他发现他的行为被人发现了，于是只好停止自己的行为，以免有证人可以作证？”
    “你这个小脑袋里装的什么啊。你觉得你跑得掉吗？如果我们被发现了。”
    “人的斗争都是斗智斗力的结合，不能力斗就智斗呗。”
    “男人就是男人，就算只有十二岁，还是男人。”
    “女人就是女人，就算二十岁了，还是女人。”
    “我不想过去了，我想回去。”
    “我就过去看看，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
    “嗯——不行，万一你出事儿了，我可负不起责，你还是个小孩，我才是大人。”
    “别小瞧我们小孩，前年暑假，我们两男三女五个小孩还在我二哥家楼下勇斗两个流氓呢。”
    “五个小孩勇斗流氓？”
    “是啊。就像圣斗士们保护自己的雅典娜女神一样保护我二嫂。”
    “什么圣斗士？雅典娜？二嫂又是谁？”
    “哦，一言难尽。有时间你问姐姐嘛，我给她说过的。”
    “哦。”
    见到宁声涛不再说话，滕小溪也不敢再说话了，两人朝着人影晃动的地方走去。
    在一颗比较低矮而枝杈比较多的树木背后，宁声涛停了下来，滕小溪也在他身后停了下来。
    果然是刚才见过的那四个人两个流氓和两个艳女。
    “蚊子好多。”
    “是啊，下次带盘蚊香来。”
    “下次老娘才不来了，好好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个感觉是超级的。”
    “有什么特别嘛。”
    “你不觉得和床上干起来不一样吗？”
    听着几人的说话，看着几个人的动作，宁声涛很快明白了什么，滕小溪最初没明白，可很快也明白了，宁声涛听出她的声音非常急促。
    留着非常短的头发的男子和那个穿着短裙的女人是一对，留着比普通人更长头发的男子和那个穿着短裤的女人是一对。
    短裙和短裤在90年代初，并不是这个城市女性们最常见的穿着。那个时代的连衣裙一般都到膝盖位置，短裤短裙会露出白白的大腿，绝对不是所有人都接受的。当然，那种喇叭裤和蝙蝠衫也算奇装异服。健美裤正在这个城市流行，部分男生都穿健美裤。
    “狗男女。”身后滕小溪轻轻在宁声涛的耳边说。
    “没有犯罪，我们还是走吧。”宁声涛侧头低声说，差点嘴巴就亲到滕小溪的嘴巴。
    “你知道没有犯罪吗？”
    “是啊，这里他们明显是认识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情侣关系。”
    “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因为距离超过了三十米，而且正在运动的人也还都穿着衣服，所以宁声涛和滕小溪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凭借说话声、喘息声和动作的声音以及动作的幅度来猜测。
    “知道啊。野合。”
    “我就猜这两个女人一定不是好东西，肯定是那种女人。”
    “啊？什么女人？”
    “就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
    “哦。”
    “你知道？”
    “不知道。”
    “就是那种出卖自己的女人。”
    “哦。”
    “知道了。”
    “就是有技术的女人。”
    “技术？哦。”
    “我们还是走吧。”
    “喂。你——”在宁声涛转身的时候，滕小溪看到了令她吃惊的现象。
    “正常现象。”宁声涛看看自己，又看看吃惊的滕小溪。
    “你才多大啊？”
    “你不是说过吗，就算只有十二岁，那也是男人啊。”
    “可是——”
    “人家说十岁就得痔疮的人叫做‘有痔不在年高’，谁说一定要得到十八岁才会——”
    “那——”滕小溪稍稍有点脸红。她也是刚刚谈了恋爱，初步懂得了人事的女孩。在上大学之前，她几乎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大一的时候的男朋友让她懂得了这些事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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