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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单纯?脑残?
    肖笑心里接受了童年的自己后,幻境突然开始了变幻。
    那又是一间教室,但比前面那一间教室大上许多,也陈旧许多。
    女孩成长为了十二、三岁的少女,身上穿的是一套蓝白相间的校服,松松垮垮的,特别难看。
    她的头发不再蓬乱,嘴唇色泽偏黑,口腔溃疡已经好了,只是皮肤还是那么黑、那么粗糙,至少不觉得丑了。
    她正向同桌要回她从书店借来的:“小雅,我前几天借你的看完了吗?我下午要还给书店了。”
    小雅正给她的好朋友讲解数学题目,“嗯”了一声就又与她的朋友说话了。
    女孩当小雅已经答应还她书,又拿着几本去跟人互换着看。
    放学后,她又向小雅要书。小雅不高兴地说:“你那本书我早看完了,已经帮你还给书店了。”
    女孩听了竟然就相信了她的话。直到几天之后,书店向她要书,才知被小雅骗了。
    她去找小雅辩论,还被旁边的人说小气,故意诬陷小雅。
    最后她从零花钱中省出了5元陪给了书店,导致那一周的早餐没钱买。
    那时她刚上初中,一周的零花钱才20元而已。
    书店里的是按一天5毛一本计算的,她又没做好规划,只能从饭钱里扣了。
    这又是一件被朋友背叛的伤心事。可能她一直交了个假朋友,也可能是她的定位出错了而已。
    肖笑记得她从小成绩就很不错,是属于学霸型的。可自从接触之后,成绩一落千丈,再也不复当初的风采。即使老师们一直没有放弃她,总没收她的,追着为她补课,最后也只勉强得混上了职高。
    她当初之所以看,只因为同学们都在看。
    可当她发现看后,与同学间的交流也多了,再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后来她看的时间越来越多,导致荒废了学业,而且沉迷进了的世界之中,一发而不可收拾。
    以她现在的眼光来看,当然知道那些友谊是多么虚假,又是多么脆弱。
    可她当时不知道,而且孤独的滋味又太难受,太需要这些友谊。
    肖笑知道重来一次,她不会犯这种错误,不会荒废学业。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些她早看过了,早看腻了。
    她说不好这经历是好还是坏,可没有这些经历就不会有现在的她了。
    幻境又开始了转移。
    可能高中、大学的生活就在她看及懒懒散散地学习中平平淡淡地度过了,也有可能是她虽然人缘还是不怎么样,却交到了两位真正的朋友,没有受到心灵的冲击。
    幻境跳到了大学临毕业之时,没有课程需要学习,学生们开始了实习阶段。
    同学们四散而去,大部分同学决定回到家乡,只有少部分才留在了这座城市,宿舍瞬时空了出来。
    她打定了主意不回去,不想再听老妈唠叨。
    她需要亲人关爱的时候没人来管,现在却来指手画脚,看见他们都烦。
    宿舍里,只剩下一个床位摆着被子,一个身材矮胖的年青女子坐在电脑前专心地查看着招聘信息。
    那些公司招的不是要有工作经验,就是要本科以上,以她的条件没几个能配得上。
    她记下几个心怡的岗位心里做了一遍又一遍的暗示后,才鼓起勇气拨打那些号码。
    终于得到几个面试的机会,等去了之后皆不了了之。
    每一次的面试失败,让她的自卑又多了一分。
    意志浮沉的她坐在电脑前通宵看着。第二天又打起精神跑到人才市场去碰运气。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身上的钱越花越少,她对工作的要求降到了能生活下去就成。
    半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得到一份工作。
    肖笑就看着年轻的自己在那里挣扎着,痛苦着,却没想过要帮她改变那艰难的处境。
    幻境里年轻女子的求职生涯还在继续,直到一天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小肖,回来吧。你阿姨家需要招一位仓管,你去试试吧。”
    她早被打击狠了,留在这座城市工作已不报希望,只是放不下面子。既然老妈递来了梯子,就顺势回了家。
    一个月后,她要回学校办理毕业的事了。等她把毕业证书拿到手回家之时,那位阿姨说不必再回去,已招到新的人了。
    后来又在老妈介绍下,做了一个月又被抄了,理由竟是她形象不好,口才不好。
    她自卑又自傲,偏向于心高气傲之人,又怎么受得了这些,就呆在了家里。
    肖笑到了如今还是不知被抄的真正原因,可能工作真得不适合,也有可能那两人本是敷衍老妈的。
    年轻女子天天闷在家里看,心里又憋闷着,还要听着父母没完没了地埋怨、唠叨,身体越来越差。
    一连低烧了十几天都没好,她却倔强地不吃药,也没与父母说过一句。
    在父母的眼中,女儿没精打采是常态,又哪知她正处于病中。
    直到女孩的脚底不小心受了伤,发炎起来无法走路才知道了她的身体出了状况。
    肖笑叹气,怎么就那么蠢呢?那么倔强给谁看?
    当时的她是怎么想的?
    貌似想要父母心疼,还是测试他们是否真的在意她。
    想不起来了。
    幻境的女孩开始在诊所挂上了瓶。
    有一天,母亲因为有事,忘记她还要挂瓶,等想起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
    午餐的时候,女孩看着母亲慌慌张张地出门,竟就没有提醒她要挂瓶。
    她也没有独自去诊所,冷漠地看着母亲焦急地回来,慌张地陪她去了诊所。
    她似正以自己的身体当武器,来惩罚那些在意她的人,认为他们只顾面子及金钱,不要女儿。
    这是怨恨上了?肖笑捂住了脸。
    虽然这次病得很严重,甚至淋巴结发炎导致去了医院开了回刀。
    可在母亲的道歉,兼耐心地照顾下,身心都恢复了许多,竟然愿意去工厂当一名普通工人。
    肖笑为自己的母亲抹了把同情泪。
    她那可怜的母亲碰到了被脑残文洗脑的女儿,就是这样苦逼。
    好吧!不管是自卑的她,眼高手低的她,还是脑残的她,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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