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第三天,王鑫发现了母亲的生活作息突然大转变。
那天早餐过后,她竟然不玩游戏了,转而迷起了看书。
她看累了就会缠着他,让他为她读这些书,说她老了该轮到儿子为她讲故事了。
王鑫本以为母亲是调剂下生活,过会就去玩游戏了。
可到了下午之时,肖笑还是没有上线的意愿,继续缠着王鑫,让他陪着聊天、逛街、散步……
她似乎做什么事情都要拉着他一起,倒把游戏抛在了脑后。
如此过了三天后,王鑫忍不住问道:“妈,你怎么不玩游戏了?”
“当然是让你陪了。”肖笑理所当然地回道,“你不是说陪我的时间少了吗?我特意不上游戏让你陪不好吗?”
她如此作法一方面是在安抚着鑫儿的不安,另一方面则是炼体太过痛苦了,有了白天的放松,她才可以继续的坚持下去。
“是吗?”王鑫并不怎么相信,不过母亲的行为确实反常,是不是可以提一些其他的要求?
他试探地问道:“妈,我搬回来住好不好?”
“不行,这里离你上班的地方太远了。”肖笑斩钉截铁地回绝道。
王鑫:“那我辞职总行了吧?”
“别闹。”肖笑拍拍他的肩膀(本还想摸摸头来着,只是又一次忘记自己的身高了),“别耍小孩脾气了。没事做的日子可不好过,你总不能学我一样玩游戏吧?”
“这样的生活似乎不错。”王鑫认真地考虑道,“妈,你游戏玩得那么厉害,可不可以带我?”
他就不懂母亲为何与其他的老人不同?其他人老了,不都希望儿孙在身边吗?她怎么尽往外面推?
肖笑无奈地道:“叫你别闹了,怎么不听呢?我才不会与你在游戏中见面呢。”
王鑫:“真的不行吗?”
“不行。”肖笑不耐烦地推了推他,“你什么时候如此粘人了?”
“我一直粘你的,你不知道吗?”王鑫状似委屈地道,“是你一直把我往外面推。”
“是,是,是。。”肖笑无奈地道,“我咋觉得养了个女儿呢?”
“妈,你嫌弃我?”王鑫似乎更委屈了。
肖笑沉着脸道:“没有。别想找借口搬回来,你可是有媳妇的人。”
这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撒起娇来了?
王鑫看着她那斩钉截铁的模样,放过了这一话题。
谈话过后的第二天也是国庆节的最后一天,肖笑迫不及待地把王鑫赶出了家门,就怕他真的懒在了这里。
她走进了放游戏仓的房间里,拿出使用说明书再次看了一遍。
其实这游戏仓早被工作人员调整好了,她只要加入营养液,躺进去就可以了。
可她还是不怎么放心,再确认了一遍才行。
她拿出营养液倒进了游戏仓里,把脱了衣服躺了进去。
她非常讨厌黏糊糊地感觉,可为了身体的健康还是把那游戏仓使用了起来。
肖笑的身影出现在了高塔的第三层边缘之处,这里的雷电威能达到了金丹初期的程度。
她能够走到这一层来,除了雷灵根的资质让她对那些雷电有着极强的亲和力、所受到的伤害比其他人轻外,也是因为她的体质已经达到了筑基圆滑,与那金丹期也相差得不大。
她忍受着剧烈地疼痛,死咬着牙根、颤抖着身子、缓缓地朝里面爬去。
可还没爬几步,她再也承受不起那股疼痛,身体似乎达到了极限一般,在向她抗议着。
她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身子剧烈得颤抖着。
待适应那股疼痛,她后怕往后退回。
只是难以控制那剧烈颤抖的身子,她往后退的速度比先前还慢了好几倍。
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她只挪回了一寸左右,颤抖的幅度稍稍减弱。之后退回的速度终于稍有增加。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她才挪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她检查了一会身体,那五脏六腑、皮肤、骨骼都被那雷电给击成了黑色。
如此严重的伤势,根本就不容她再在第三层待下去。
她吃了一颗生命版止血丹,爬出了第三层。
肖笑在第二层疗好伤后,就没再往第三层去。
这第二层的雷电强度对于她来说是稍弱,但也不是没有炼体的效果了。
在此处的疼痛,她早已适应,开始反思起先前与各玩家争斗时所做出的决定。
这一坐她就坐了八九天的时间,无论是剑术还是灵术都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痕。
在此期间,她也把那青铜镜的法诀修练到了第三层,用它所释放的雷电威能又增强了许多。
肖笑估算了一下威力,认为它能够与金丹前期的修士一拼。
这将近一个月的高塔生活,她虽然没去特意地修练灵力。不过这无边谷的灵气本就浓郁,还有那些炼体雷电在锻炼她的身体之时,总有一些进入了她的丹田,这一切就让她的灵力有了可观的成长。
眼前着就要前往并英岛了,上古就想找徒弟好好聊一聊。他那徒弟到了此时都还不知道怎么去参加七大门派的比赛。
不知她是为了何事,竟然如此沉得住气,能够在那高塔内待上那么久的时间。
若徒弟早有如此的毅力,怎么可能出现体质问题?
这么反常的她,就让他怀疑起笨徒弟在故意躲着他。
上古从功德院回来后,还是没见到徒弟出门,就用通讯符传唤了:“徒儿,你来茶室一下,有话要对你说。”
茶室顾名思义就是品茶的所在,也是无边谷招待人的所在。
这无边谷很少有人来,就是有人来了也用不到茶室来招待。
这还是肖笑第一次来。她走进茶室时,正好看到了小师傅在准备烹茶。
清隽优雅的男子端坐于旧案之前,一双修长好看的双手优雅地将茶具、茶夹、茶罐等物依次摆放到桌案上。
他的右手之上盛开了一朵火红色的火焰把那一壶水烧开,然后取过茶夹用沸水将茶具一一烫洗,再放置一旁。
然后洗杯、落茶、冲茶……
一整套的动作,他做起来就如行云流水一般,似做过千万遍。
未了,上古先在肖笑的面前倒了杯茶后,才为自己倒了一杯。
他抬头间就看到了徒弟那愣愣地表情,好笑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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