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中年道人顺从地应道,然后他的双手为肖笑展示着动作,口中为她讲解着法诀的运转方法。
如此教导了一个小时后,肖笑把那一套法诀记在了心里,双手生疏的陷起手诀,灵力从手上转了一圈飞向了阵法的各个方位。
那阵法缓缓地关闭,一条小路重现,直通向岛中央,但出口那一头却没有开启。
肖笑看到这一幕,哪还不知被这家伙给骗了,当下讥讽地问道“老怪,你是不是用错法诀了?连个阵法的法诀都会弄错,看来你这年纪太大,记忆出现错乱了?”
她指着那出口,再次追问道“那边的你是教还是不教?”
中年道人朝岛内走去,随口安抚道“丫头,那出口的法诀需要灵力太多,你就不要学了。”
他这身衣服也要换,那位真的太狠了,让他动上一下都要小心走光。
偏偏他还不敢当着丫头的面换衣服或走光,若他这样做了,还不知那位会不会再次出现。
那位的意识可是躲在这小丫头的吊坠里,随时都有可能观察着小丫头的周围。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会陷入沉睡,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着。
当然,做为元婴期修士,他还是可以稍稍地对小丫头不恭敬或者敷衍一下的。
肖笑一个闪身挡在中年道人的面前,命令道“老怪,快把出口的法诀交出来,别耍什么花招,不然我真的对你的命魂不客气了。”
中年道人站定,叹气道“丫头,待在这小岛上不是挺好的吗?何必要去血源谷送死?那真的不是一个好去处。”
肖笑固执地道“老怪,去不去血源谷,是不是送死可不是由你说了算。你还是快打开阵法,别说这些虚的。”
中年道人再次劝说道“丫头,你怎么这么固执呢?我还有事情要办,再说我此时的灵力也被禁锢了,并不能陪你去血源谷。”
肖笑反驳“我又没叫你陪。”
中年道人摇头“丫头,你师傅把你的安托付给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血源谷。”
肖笑不耐烦地道“别再叫我丫头了,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这么称呼我。”
她快被他这苦口婆心、装模作样给气死了,他还偏偏被他一句又一句的“丫头”称呼着。
中年道人好脾气地道“好,那我称呼你什么?”
肖笑想了想道“你称呼我少主吧。”
中年道人敷衍地劝哄着“少主?行!少主,乖一点,等上一年我就陪你去,好不好?你也不想让你师傅太过奔波是不是?”
肖笑皱眉,狐疑望着中年道人道“这么久?老怪,你别骗我!办什么事需要那么久?”
老怪愿意陪她去,这当然好。她也确实不想小师傅再次为她出手。
她虽然不知他要付出什么代价,但肯定不会像他所说的那样,一点事都没有。
小师傅在时,她可是感觉到这方世界对他的排斥与诚服。
“是否骗你,你会不知?”中年道人没好气地道,“才一年时间怎么会长?哪次闭个关不是十年以上的,年青人要多点耐心。”
肖笑咽下嘴边的话,开启天眼对着阵法扫描了一遍,没找到可出去的间隙。
她彻底地死心了,只等着一年之后,再让老怪开启这阵法。
此时这老家伙分明是怎么都不愿意打开阵法,她若是为了这点小事就动用命魂,那以后还怎么相处?
中年道人在她分神之时,那身影一闪就到了那岛中央的潭水边,然后一头栽了进去。
肖笑看到他灵活的身手,对于他禁锢修为的话又产生了怀疑。但事已至此,也就无所谓他是否说谎了。
肖笑一边沉淀心情一边沿着小路慢慢地往小岛内部走去。
这接下来的一年,她也该好好地安排一下,总不可能吃了睡睡了吃,也不可能下线浪费时间。
这阵法另一边角落,钟枫等人战战兢兢地缩在那儿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祈祷着能被忽略到底,深怕被人给灭口了。
不管是那位元婴老怪还是此时的肖道友,可都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
偏偏在他们的眼前却接连发生了那么多事,不管是元婴修士的丢脸过程,还是肖道友的师傅出现方式都不该是他们这些人可以知道的事。
他们真的惧怕这两人能够把他们给忘得够彻底,永远都别想起来了,就算为此一直关在这阵内也是认了。
四个看着肖笑走远之后,这儿真的不会被那两人注意了,才敢稍稍动上一动。
他们确定说话时不会再被那两人听到后,其中一位修士才轻轻地对钟枫试探地问道“钟道友,我们是待在这儿,还是去里面的小岛上?”
这小岛是挺大的,躲个几人是能躲,但若是那两人想找又是躲不了。
可这儿也太明显了,两人只要出小岛肯定就看到他们了。
钟枫想了想道“谨慎起见,我们还是待在这儿比较好。”
另一位修士不甘心地询问道“为什么?”
钟枫分析道“严道友,请听我讲给你听。如果我们一直待在这儿,就算被那两人发现了,也只能说明我们够安分。要是进去了小岛,就很难说清了。”
那位严姓修士继续问道“可这不是把命交到别人的手上了吗?”
钟枫嘲讽地道“自从碰到元婴修士后,我们的命就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了。现在说这些不是太迟了吗?”
命?他们这样的情形,还想要自由?这家伙的脑袋有问题吧?
严姓修士还想说话,却被他旁边的人给拉住了,劝说道“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好,别再打什么歪主意,也没什么好吵的。”
在这儿吵又不能让处境变好,说不定还增加了那两人对他们的厌恶感。
自从发生这事后,他们三位就对钟枫有些怨言。可毕竟是他们自愿跟来的,再怨也没什么用。
至于那位肖道友,他们可不敢对她有什么怨恨之心。
她不找他们的麻烦就已经好了,哪还敢怨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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